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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狐白鹿结局免费阅读和闺蜜同嫁拯救大商国运后,我杀疯了番外

大风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被天道送进大商国的第一百年。我和闺蜜放弃了帮助大商恢复国运,转而向天道求得让我们褪妖成仙。闺蜜当着摄政王的面,一把剜下心尖肉,对着摄政王笑笑:“有了我的心头肉,阿蛮公主一定会好。”她面色苍白,失血倒下。上一刻摄政王还搂紧阿蛮公主的手,顿时失了力。而我,看着我不远处高坐的夫君,正哽着喉咙为他的白月光妹妹祈福,释然笑笑。“陛下,您要的药引,我给你。”我随着闺蜜一同剖下妖丹,死得透彻。我们相视一笑,直到脱离妖身,得到升仙之时。才听见虚空中传来两声撕裂的哭喊。1.我和闺蜜本是山间修炼的小妖。为修炼成仙,被天道送入大商国助其恢复国运。我是天生祥瑞的红狐,而闺蜜是医治百病的白鹿。我日日割血,为大商帝王滋养血脉,助其调理龙运。闺蜜也不惜耗费精元替...

主角:红狐白鹿   更新:2024-12-05 09: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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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红狐白鹿的女频言情小说《红狐白鹿结局免费阅读和闺蜜同嫁拯救大商国运后,我杀疯了番外》,由网络作家“大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被天道送进大商国的第一百年。我和闺蜜放弃了帮助大商恢复国运,转而向天道求得让我们褪妖成仙。闺蜜当着摄政王的面,一把剜下心尖肉,对着摄政王笑笑:“有了我的心头肉,阿蛮公主一定会好。”她面色苍白,失血倒下。上一刻摄政王还搂紧阿蛮公主的手,顿时失了力。而我,看着我不远处高坐的夫君,正哽着喉咙为他的白月光妹妹祈福,释然笑笑。“陛下,您要的药引,我给你。”我随着闺蜜一同剖下妖丹,死得透彻。我们相视一笑,直到脱离妖身,得到升仙之时。才听见虚空中传来两声撕裂的哭喊。1.我和闺蜜本是山间修炼的小妖。为修炼成仙,被天道送入大商国助其恢复国运。我是天生祥瑞的红狐,而闺蜜是医治百病的白鹿。我日日割血,为大商帝王滋养血脉,助其调理龙运。闺蜜也不惜耗费精元替...

《红狐白鹿结局免费阅读和闺蜜同嫁拯救大商国运后,我杀疯了番外》精彩片段

被天道送进大商国的第一百年。

我和闺蜜放弃了帮助大商恢复国运,转而向天道求得让我们褪妖成仙。

闺蜜当着摄政王的面,一把剜下心尖肉,对着摄政王笑笑:“有了我的心头肉,阿蛮公主一定会好。”

她面色苍白,失血倒下。

上一刻摄政王还搂紧阿蛮公主的手,顿时失了力。

而我,看着我不远处高坐的夫君,正哽着喉咙为他的白月光妹妹祈福,释然笑笑。

“陛下,您要的药引,我给你。”

我随着闺蜜一同剖下妖丹,死得透彻。

我们相视一笑,直到脱离妖身,得到升仙之时。

才听见虚空中传来两声撕裂的哭喊。

1.我和闺蜜本是山间修炼的小妖。

为修炼成仙,被天道送入大商国助其恢复国运。

我是天生祥瑞的红狐,而闺蜜是医治百病的白鹿。

我日日割血,为大商帝王滋养血脉,助其调理龙运。

闺蜜也不惜耗费精元替摄政王治疗腿疾,助其征战四方。

我们眼看着大商国运一点点上涨,即将受天道洗礼,褪妖成仙。

可就在国运即将到达鼎盛之时,摄政王征战别国,带回了远嫁和亲的阿蛮公主。

国运一夕之间,化为乌有。

我和闺蜜足足受了天道降下的三道天雷,浑身焦黑。

闺蜜拖着残破的身子,去寻她的摄政王。

却看见曾经许她一世无忧,千秋百代的摄政王,正捧着汤药一点点体贴入微地替别的女子喂药。

“白泽,你来得正好,快帮阿蛮把伤治好。”

可闺蜜承受了整整三道天雷,身子早已虚空,又怎么能治好阿蛮公主?

一碗滚烫的汤药朝着闺蜜直直泼洒过来。

“你能拯救苍生,拯救国运,为何只救不了本王的阿蛮!”

那一日,闺蜜一点点撕开烫伤坏死的皮,哽咽得不敢哭出声。

我的夫君,大商国的国君,理应的天命之人。

却不惜损害龙运,将自己的心尖血一点点放出,替他的白月光妹妹温养身体。

我看着我多年替他温养的精血,一滴滴地被他细心传进阿蛮公主的身体,散发出璀璨的金光时,我恍惚了一瞬。

曾经,初见的风雪天里,他被陷害丢进牢房,经脉、龙运如游丝一般微弱。

是我一次次割开手腕,一点点将他调理回来的。

那夜,他将我搂紧,我们迎着风雪。

他曾说过,滴血之情,无以为报,此生定不负我。

手腕上的伤口,从未好过。

整整一百年的割腕放血,本以为会换来半点真心。

可如今,我却亲眼看着他为了别的女子哽咽,和我对他一样,替他的阿蛮割腕放血。

我的一双眼逐渐涣散,闪着泪光。

天道降雷时对我们说,只有阿蛮死,国运才会恢复。

可如今他们如此呵护阿蛮,我们又能做些什么……闺蜜失神地呢喃出声:“天道,我不要成仙了。”

“我现在一无所有,再也争不回什么了。”

是啊,为了这个国运,我们早已一无所有。

闺蜜陪着摄政王征战四方,军中无数伤病都是闺蜜一人救治。

她只是一只灵鹿而已,透支了无数次的妖力,最后却只换来一碗滚烫的汤药。

将她的心,浇灭了。

天道没有回应,转而问我:“小红狐,你呢?”

我看着闺蜜满脸伤疤,局促得说不出话来。

我又得到了什么?

是每到寒夜,浑身因为精血流失过多,而胀痛的骨髓,还是原本白嫩的手腕已经布满了褐色伤疤?

我的心僵住了,和闺蜜对视,逐渐相拥痛哭。

“我也累了,做个妖也挺好。”

我又搂紧了闺蜜几分。

“我们还回那片林子,嬉戏玩耍。”

“好,我和你一起,无论山高水长。”

2.我和闺蜜放弃了成仙机会,要天道送我们回家。

可天道却告诉我们,国运未成,一时半刻还不能离开。

他要我们顺应天命,等他理清我和闺蜜的命数,再来告诉我们答案。

然后,天道就再也没有出现了。

我和闺蜜本想不顾天道远走高飞,可刚到大商边境,就被一道天雷降下,吓得又溜回了皇宫。

而害我们断了仙路的阿蛮公主,却率先找了麻烦。

将夜,我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我彻底慌了。

这是闺蜜白泽抵命释放妖元的气息!

我发了疯般地往闺蜜宫殿冲去,等到时却看见闺蜜正满身血污,奄奄一息地被摄政王踩在脚底。

“白泽!

你不要逼本王!”

摄政王那张脸阴寒的仿佛能滴出水一般,一条腿死死地将闺蜜踩在脚底。

可他好像忘了,当年他惨败敌国被踩断的双腿,是闺蜜耗尽半生妖元才治好的。

闺蜜颤抖着声音,却竭力嘶吼。

“我要杀了她!

我要杀了她!”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闺蜜的脸扭曲起来,她毕生行医治病,可现在却满是杀心。

“都怪我无能,落下一身顽疾,不然也不会四处寻医问药,碰见那株灵草。

我只以为是株能治疗顽疾的草药,可没想到它居然活了,还意图伤我。”

阿蛮公主哭得梨花带雨,等我看见地上碎满一地的枝叶我才清楚。

是她剪碎了闺蜜自幼伴生随着她一起行医治病数百年的灵草啊!

我一双眼血红,反驳出声:“小灵灵是株行医治病的灵草!

它从出生时就随白泽一同行医治病!

又怎会是你口中伤你之物!”

阿蛮公主娇弱地扶额躲在摄政王顾北城身后,眼中尽是无辜。

“我是真不知那是白姑娘养的妖物啊!

可白姑娘又怎会养了这样一株妖物啊!”

“它若不伤我,我又怎会动手。”

闺蜜白泽被气得从口中吐出一团污血,她拼命地要挣脱顾北城的践踏,却又一次地被踩紧。

“白泽!

你够了,这个魔草险些伤了阿蛮!

现在死了就死了!

你还要闹多久!”

闺蜜的哭得撕裂,“魔草?

当年你征战四方,难道你都忘记了你身上三十九处刀伤,二十处毒疮都是你口中的魔草医治的吗?”

“它只是棵草!

白泽你这是嫉妒!

你看看现在还有一点摄政王妃的模样吗?”

闺蜜一张脸狰狞得吓人,嘴角的血混着泥土,绝望地笑出了声。

“嫉妒?

顾北城我在你眼中就那么不堪吗?

还是说你为了一个和亲公主,就可以这般侮辱我,将我踩在脚底?”

顾北城没有一丝犹豫地果决出声,“是。”

闺蜜一双眼缓缓闭上,泪混着血一并滴了下来。

我想她也猜不到,爱了十年付出了十年的夫君,最后也抵不过一朝回朝的和亲公主。

3.我看着顾北城嫌脏般将闺蜜踢开,转而将阿蛮公主搂紧,心中憋着的一股火再也忍不住了。

我冲上前去,重重地甩了顾北城两掌。

“顾北城!

第一掌,我打你对感情不忠!

第二掌,我从此打断你与白泽之间任何情爱!”

是啊,我们早就下定决心离开这里,又为何还要留着这段孽缘。

我小心扶起闺蜜,用着方巾替闺蜜擦净满脸血污,将她紧紧拥住。

闺蜜哭得哽咽,原本娟秀的小脸也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划痕。

“诺诺我好痛,我的小灵灵没了。

她明明只差几天就能幻化人形,她和我说她要做天下最美的姑娘,她还要和我一起行医治病。”

“她明明还那么小,她做错了什么……”我的心揪成一团,眼眶尽是湿润。

小灵灵是我和闺蜜看着长大的,那时她总喜欢跟在我的身后叫我娘亲。

可现在,看着一地叶片,我清楚她再也回不来了。

“诺诺,帮我杀了她!

帮我替小灵灵报仇好不好……”闺蜜苍白的脸中尽是绝望,我手中逐渐凝聚了两团狐火。

我当然要杀了阿蛮,连带着顾北城我也一样不会放过。

我和闺蜜养了着大商国数十年的龙运,凭什么最后要他们为了一个女人肆意挥霍。

难道他们忘了,曾经对着我们立下的誓言,无数个日夜的朝夕相伴?

既然他们凉薄无情,那现在也是时候该讨回来了!

手中狐火瞬间胀大,浑身杀气顿时四现,对准阿蛮和顾北城就攒射了过去。

我清楚顾北城一生骁勇善战,多年龙运的加持也绝非凡俗。

此番争斗,必将拼得你死我活。

可却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没有丝毫闪躲,直直地将阿蛮公主搂在怀中,强硬地受了我两道狐火。

顾北城背后瞬间焦黑一片,可被挡在身下的阿蛮公主却毫发无伤。

看着小灵灵一地残破的身子,她死时一定受尽折磨,伤身炼魂。

所以,我又怎么会就此放过阿蛮公主呢?

我要她死,更要她生不如死才好。

我手中攒聚出一道火刃,剑锋一转对准阿蛮公主就刺去。

可剑刃刚抵住阿蛮公主的胸口,我整个人瞬间失力,匍跪在地。

我浑身血脉瞬间翻涌,我猩红着双眼,死死忍住巨力抬起头,我知道是我的夫君来了。

也只有他,和我流着同样的血,用我的精血制成专门控制我的镇妖塔来。

扑哧,我从胸口吐出一道血块,狼狈地痛笑出声。

原来,我以血温养了数十年的夫君,最后会以此将我打跪在地。

我的心被碾碎,一片片的再也拼不好了。

恨吗?

我自嘲地笑笑。

我宁愿我恨透了他,可我忘不掉他将我捧在怀中,一遍遍亲吻着我手腕的伤口,哭着说,等大楚兴盛,定大赦天下,宴请全国给我无尽尊贵。

可如今,他用着我给他的精血,养着他深爱的情人,让我如一条野狗趴在地上,受尽屈辱。

他该是早忘了,他的一切本是我给的。

镇妖塔在沅稹手中又加重了几分。

他搂紧阿蛮公主,听着她轻喘叫痛,沅稹急了,对着我怒呵出声:“今日你若是伤了阿蛮分毫,我定要你好看!”

我失然地笑笑,原来多年情深,抵不过白月光的一声闷哼。

他把我关在了他用我心尖血而做的镇妖塔里。

而闺蜜则被顾北城带回王府日日折磨。

沅稹神情冷漠,护住阿蛮公主。

“我早知你身怀龙运,居心不良,这镇妖塔你便好好受着吧。”

我甘心于他爱阿蛮公主,却心死于这镇妖塔。

原来,在我最爱他的十年。

他做出了束缚我的镇妖塔,以此困住我,当真绝情。

4.镇妖塔里上面连着天火,下边沉着死水。

我的夫君不仅要困住我,还得折磨我。

我猜,他一定心疼极了阿蛮公主,毕竟她是沅稹曾经最深爱之人。

可若是如此深爱,当年又会将她推入敌国,成了和亲公主远在他国受苦十年。

他用我给他换来的国运,救回了他最深爱之人,然后转手将我困住。

值吗?

天火焚烧身体之时,我惨痛地笑出了声。

如果还有机会,我定不会再对他如此痴情。

我日日夜夜地期盼着天道能够带我和闺蜜回家。

求仙问道,早已把我们耗干耗尽了。

可还没等到天道回应,大商国君沅稹就把我如死狗一般从镇妖塔中丢出。

我猩红着双眼与沅稹对上,还是那样一双温润如玉,柔情脉脉的杏眼。

从他的瞳孔里,我看不出一丝薄情,反而还一闪而过出一丝怜悯。

可如今,我的身上早已没有一块好肉。

而沅稹,我那高傲不可一世的夫君,却还身着华袍,用着我与闺蜜替他征战而来的蜀锦冷然自傲。

“诺诺,你该知道你错了。

阿蛮她才回来,我欠她,所以我不会允许你这般对她。”

我眼里逐渐盘旋而落一滴悔泪。

“亏欠?

沅稹你若是如此计较这些,又怎么会忘记当年你几度失去心跳,是我一夜割腕十次,在风雪里用着我的温血将你救回的。”

沅稹的一双眼,逐渐迷离。

可很快又变得薄情,冷然开口:“你这种只知道嫉妒的毒妇又怎会懂?”

“我的阿蛮现在正受着剜心之苦?”

“纵使阿蛮杀了那株破草,可你们又为何对着阿蛮下死手,难道你不清楚阿蛮身体孱弱吗!”

我攥紧了手,自嘲地笑了笑。

“沅稹,我的夫君。

你口中的破草救你无数大商的士兵,让他们替你征战沙场。”

“也是你口中的破草,曾一次次在你生命垂危之时,缓缓将她微弱的灵力一点点传进你的身体。”

“这些,你都可还记得?”

沅稹突然迟滞的半秒,但很快又冷淡开口:“灵草之死,朕会好好安葬。”

“可朕的阿蛮,现在因为你们受着剜心之苦,你们又该如何弥补啊!”

原来,沅稹这次将我放出来,是为了替他的阿蛮治疗心疾。

他清楚我是一只红狐,而传闻红狐气运深厚,有七窍玲珑心。

剜之,可医心疾。

他想要我的心,为阿蛮公主治病。

可,没有心,我又怎么活下去?

我冷然笑笑,对着沅稹又一次确认。

“你可知道,为了你我散了半生龙运,没有心,我也会死。”

沅稹不耐烦地开口:“不会死的,我只要你一小块心尖肉,足矣。”

“最多只是和我的阿蛮一般,时时心口疼痛而已。”

“也只有这样你才会清楚,我的阿蛮日日遭受了怎样的罪。”

我答应了沅稹,替他的阿蛮剜心,以制药引。

作为代价,他准许了我见闺蜜一面。

摄政王府,我看着闺蜜浑身被鞭笞得没有一块好肉。

我们相拥,痛哭出声。

5.“诺诺,好痛,我好痛……顾北城为了阿蛮公主的心疾,割下了我的鹿角,给阿蛮公主磨粉煮汤。”

“他说,我没了角一样能活。

可他的阿蛮没有鹿角,会死。”

“你说,我们以后要是回到林子里,我没了鹿角头顶光秃秃的,他们会不会笑话我?”

“小白,你说我们还能修仙吗?”

“我没了鹿角,恐怕再也不行了,但你是四海八荒龙运加深的红狐,你一定可以的!”

我没有忍心告诉她,我将要给阿蛮公主剜心治病。

或许,天道从一开始就不公。

我心中念头刚刚升起,就听见一道天雷降下!

“小狐狸,你敢不敬天道?”

如今,我已失无可失,又怎会畏惧天道。

“天道!

我为了大商国运,损了百年修为,难道你就要看着我被他们如此折磨嘛!”

“这天道又可有公平!”

天道又是一道天雷降下,对准我劈射而来。

可我只是紧闭双眼,生死无惧。

最终一道天雷劈在离我半厘距离的泥地上。

“小狐狸,算你得悟天机。”

“大商国运无望,本身大商国君自己作孽,小狐狸你既窥见天道,小白鹿又救人无数,你们二人舍弃肉体凡胎,成仙自然水到渠成。”

“成仙?”

“我们居然可以成仙?”

“是的,是天意如此。”

6.我和闺蜜商量了半天死法,最终被顾北城强行带去了大商皇宫。

原来,我们还有一条死法,是剜心。


去往阿蛮寝宫的时候,听着路边宫婢小声议论着。

“听说,阿蛮公主心疾又犯了。”

“皇上也真是宠爱阿蛮公主,听说连那条救人无数的福泽白鹿的一对犄角都被割下来给阿蛮公主泡水了。”

我冷然笑笑,今日,他们要的是我的心。

只是离了今日后,我剜心而亡,飞升成仙,我的精血自然也是要一并收回的。

不知道那时,顾北城和沅稹没了我的精血,又该如何拯救这个病秧子。

高台之上,阿蛮公主捂住胸口,不停闷哼。

“沅稹,我的心口好痛,好痛好痛……”我知道她一定不痛,因为她此时看着我的眼尽是得意。

她早有打算,装得羸弱。

我清楚她恨我,因为当年她是被我建议送去邻国和亲。

可她贵为公主,享尽荣华富贵。

国家危难,百姓流亡,她的站出可以挽救一个国家,又为何不可?

她在顾北城和沅稹不舍的目光中被送往邻国和亲,她本该嫁与邻国老皇帝。

是我一遍遍强硬态度,与邻国对峙才把她夫君换成邻国太子。

她本该也有得完满人生,是她自甘轻贱在邻国与人苟合,才受尽夫君嫌弃。

她恨我,我知晓。

她想要的也不过是我的命而已。

7.闺蜜特地要求,她是灵鹿,取她的心口肉一起入药,药效更好。

她的夫君顾北城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多递来一把刀。

闺蜜红着眼,对着顾北城开口:“顾北城,我恨你。”

“被你囚禁的日子,我整整受了三千道鞭子。”

“你可知道我在心里一鞭鞭数着,我想我陪你征战沙场,你为我梳头三千次,那我便给你三千次机会。”

“可这三千鞭,你一鞭不落的全打在了我身上。”

“现在,该是我们放手的时候了。”

闺蜜手中举起刀子,对准心口狠狠刺去。

我不清楚,当顾北城接过那一小块心尖肉的时候在想些什么?

我看着他走上殿前,搂紧阿蛮公主的手松了几分。

“阿蛮,你的药引子来了。”

阿蛮公主捂住心口,又叫痛了几声,抬手指向我:“阿蛮要她的。”

我抬眼,看着我不远处高坐的夫君,正哽着喉咙为他的白月光妹妹祈福,释然笑笑。

“阿蛮公主,您要的药引,我给你。”

“沅稹,我们从此不复相见。”

刀子没我想象的锋利,甚至很钝。

剜在心口时,我在想,这样的刀子,这样的手脚,也只有沅稹能做得出来。

我太了解他了,恨和爱都是。

刀子坠落在地时,我和闺蜜相视一笑。

剜心之痛,远不及被挚爱之人所背叛。

现在,我们不爱了。

8.一阵疾风呼啸,我和闺蜜一同飞入虚空。

果然如天道所言,我和闺蜜逐渐身体开始充盈起来。

闺蜜的鹿角长了出来,甚至更加的修长。

而我的精血也一点点得归体内,甚至幻化出了第二条狐尾。

就在我和闺蜜高兴时,虚空之中却传来了两声撕心裂肺的吼叫:“不会死!

她们不会死!”

现在后悔了吗?

可我们早该清楚,你们爱的是阿蛮公主,从不是我和白泽。

现在,一切尘缘已定,从此日日是良辰。

在仙界的日子,我和闺蜜悠闲地飞起。

我们选了一份美差,在蟠桃园里看桃。

闺蜜负责种,我负责吃。

不对,是摘。

闺蜜更是靠着种植仙桃的能力,把早已支离破碎的小灵草残叶给种活了。

七七四十九日,小灵草就冒出了头。

我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小灵灵!

你活了?”

小灵灵只露个头,得意笑笑。

“这里的灵气可真足啊!

用不了几天,我就能化成人形了,到时候我一定是个美女!”

确定是小灵灵后,我二话不说把在外收集灵露的闺蜜叫了回来。

一见面,大家就相拥而泣。

“小灵灵!

你居然活了!”

“小白白,我终于活了!”

小灵草得意地扭了扭头,“怎么样怎么样,本草第一次化形是不是个美女!”

闺蜜眼眶慢慢湿润,“美!”

我们都还记得,在人间小灵灵最想化形成人。

那时,她却被阿蛮公主残忍肢解。

9.一晃,就这么过去了十年。

我和闺蜜带着灵草偶尔在天界观看着十二星宿斗转星移。

不禁感叹从大商国离开后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时间是一味良药,我恍惚也忘记了我经历的那些。

只是偶尔无意间看见手上的伤疤时,还会想起那个雪天,我一遍遍地为沅稹割腕放血。

就在我逐渐开始淡忘这一切的时候,一直沉默的天道却突然降下了一道熟悉的天雷。

下一秒,顾北城和沅稹齐齐哽咽出声。

“诺诺,小白,我们总算找到你了。”

我呆愣在了原地,迟疑的询问天道。

“天道,这是为何?”

天道一道天雷降下:“一切都是命数。”

我僵硬在了原地,看着沅稹一步步猩红着眼朝着我走来。

我不自觉地后退几步,他抬起的手让我心头一悸。

可下一秒,沅稹却直接跪在了我的面前,一下下抽着自己的脸。

“诺诺,是我错了。”

“诺诺,求你跟我回家。”

可是我又何曾有家?

我冷冷笑笑,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沅稹。

曾经,跪在地上,一遍遍向他乞求的人是我。

现在,我不管他怎么来,又为什么而来?

他都不会原谅他。

因为,从她选择阿蛮开始,我的一颗心就已经碎了,它从此都不可能再拼好了。

顾北城也和一条狗一般跪在地上,一遍遍乞讨着闺蜜能够回心转意。

他们说,他们从始至终对阿蛮公主只有亏欠。

他们以为我们有法术,无所不能,所以他们更加偏爱阿蛮。

他们也想不到我们会因此离开,他们爱我们,等我们走后,发现离不开,忘不掉,夜夜心痛难眠。

他们舍弃了大商国千年的国运,向天道换来了一天的相见机会。

千年换来一天的见面机会。

我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原来他们自始至终都从没有在意过大商国的国运。

阿蛮公主的出现不是国运消散的真正的原因。

真正的理由是沅稹和顾北城,他们从未在意过大商国。

这样两个男人,又该如何撑起这个国呢?

10.十年未见,沅稹老了许多,脸上的皱纹多了,年少时的傲气少了。

可是,他哭着抱着我的腿要我回去时,我总能想起,他还是那个大商帝王傲气不可一世的沅稹。

因为当年我也是这般乞求他,求他放过我和闺蜜。

可他却还是要剜下我的心头肉,替他的白月光治病。

恨是忘不掉的,他将我关进镇妖塔里折磨的时候,此生我就再也不会原谅了。

闺蜜操控着藤条将顾北城捆起,顾北城对闺蜜更多是侵占,他要用行动用蛮力去夺回闺蜜。

可现如今,闺蜜早就不是那个只会行医治病的小鹿了,她只是随手一甩藤鞭就直直地将顾北城打跪在地。

我看着沅稹泪眼婆娑,跪在地上痛哭出声。

“诺诺,我求你。”

“再回头看我一眼好不好?

从前我辜负了你,现在就要我用余生来弥补你可好?”

我把沅稹扶起,看着他的脸也失神。

“沅稹,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的那个雪天嘛。

那时你还很小,你的气息经脉微弱到没有。”

“你虚着嗓子说,姐姐救救我吧,救救我吧。

你沅稹一句对天起誓,此生定不负我。

要我一夜为你放血数十次可结局,我却被你剜心而忘。”

“这么些年过去了,我爱过你也恨过你,从此不想多有纠缠。

你们的誓言,就像烂在大街里的白菜,不值分文。”

“诺诺,从前是我的错,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看着沅稹认真的脸,我得意笑笑:“你说你爱我,该如何证明?”

沅稹乞讨开口:“诺诺,为了你,我愿意做一切。”

“连剜心,也愿意吗?”

沅稹迟滞了半刻,然后点了点头。

“那块心尖肉,是我欠你的。

诺诺,对不起,我还给你。”

我递过去一把刀,恍惚间又好像回到了多年前。

沅稹一双眼噙着泪,一把尖刀深深刺进沅稹的心脉,血顺着刀柄滑落直下。

“诺诺,给你,我不欠你的了。”

我笑着接过沅稹的心尖肉,然后不屑地丢在地上。

“沅稹,你可知道,在镇妖塔时,我们曾有过一个孩子,那孩子是死在你手中的。”

“所以,你该拿什么还?”

“我也不可能原谅你。”

11.时间到了,沅稹和顾北城一起被送回了大商国。

临走时,顾北城被闺蜜用藤条五花大绑,她对着我笑笑,“他们说着爱我们,离不开我们却亲手将我们推走,再用道德威逼我们。”

“爱?

早都不爱了。”

“甚至连恨我们都算不上。”

是啊,时间淡化了我们一切。

往后我与闺蜜只有星辰大海,不会再受困空山。

12.阿蛮公主番外我从小是藩王送进宫里养大的孩子。

很小我就清楚我要成为这宫里最尊贵的女人。

所以我接近太子沅稹让他爱上我,又对摄政王顾北城表示爱慕,要他与我定下婚约。

我本以为,我会在他们之间抉择。

可一切,都在一个女人的出现全都消失了。

他们都说她是天降的祥瑞,是来拯救摇摇欲坠的大商国的神女。

可只有我清楚她夺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

一夜之间,摄政王和太子都有了新妃。

而等老皇帝驾崩,沅稹登基的第一刻,他们就将我送去了邻国和亲。

那天,我砸光了沅稹送给我的一切东西,包括我们定情的白玉。

书里常说白玉易碎。

我清楚我就是这宫里的白玉。

瓷净没有瑕疵被供养得完美。

可很快我就要碎了。

我一遍遍地乞求着新皇和摄政王这两个我最爱的男人。

可他们却冷漠地看着我,忘记了他们的誓言。

我被送去邻国和亲之时,半路遇匪被玷污了身子。

等到了邻国太子的床了,我被嫌恶地一脚蹬下了床。

那是我第一次受到屈辱,可后来我才清楚这一天是我无尽梦魇的开始。

我怀孕了,邻国太子天阉。

所以他们都清楚我这胎是与盗匪杂交的孽种。

但为了绵延,他们要我诞下了这个孽种。

我看着那婴儿的脸,我就回想到那个撕心裂肺的晚上,我是如何地被扒下一件件衣服,失去清白。

可我,做错了什么?

那时,我只求一死,开始背着太子和旁人偷腥。

然后被发现,又是一顿殴打。

血肉混着泥巴结痂原来是如此的痛。

那时候我就在想,为什么只有我被送去和亲。

期间,我写了无数封信寄给我曾经最深爱的两个男人。

可整整十年,没有一封回信。

他们不爱我,我知道。

十年非人的折磨,才听闻顾北城带着大商将士打了进来。

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我第一刻慌了神。

因为此时,我还带着了个十岁的孩子。

那是我的屈辱,所以我不能让他随我一起,索性我将他推进战场,看着他被乱刀砍死。

我装作清白,泪眼婆娑地躺倒在了顾北城的怀里。

十年的深算,我清楚拿住一个男人的心,最好的便是要他愧疚。

从此我一病不起,总算卧榻绵绵。

再次看见沅稹的时候,他比顾北城还要心疼。

大商国兴,我便是尊贵的公主。

大商国败,我就只能任由欺凌。

所以,我都如此破败,这个国家又凭什么这么好!

我斩断了大商国三处国运,又终日装病要沅稹用精血温养我。

我要毁了沅稹,毁了这个国家,还有那个抢走我一切的女人。

我先杀了那个女人最爱的灵草,我要他们疯癫,最好是对我动手。

果然,她们上套了。

她们被沅稹关进镇妖塔,却迟迟不舍得弄死。

所以,我又开始故作患有心疾。

我要心,要这个女人的心。

可那天,她们挖得很决绝,甚至嘴角含笑。

我本以为事情会就此结束,可等这两个女人完全死了,顾北城和沅稹又开始疯了。

原来,他们还是不够爱我。

他们把罪责全权怪罪于我,开始对我责骂,打压,将我关进冷宫。

曾经爱得有多么深,现在对我的恨就有多么强烈。

十年,又是一个十年他们将我关在冷宫永不得出。

我好恨。

听说,他们找到了那两个女人,可两人却还是疯了。

原来他们赌上了千年国运,整个大商国很快随之坍塌。

顾北城一双腿又一次被打进来的叛军打断,而沅稹也如一条野狗一般被扒皮倒挂生生放血。

至于我,又一次故作娇羞地躺进了男人怀里。

顾北城和沅稹的现状,便是我要叛军首领做的。

我轻柔地躺在叛军首领怀中,得意笑笑,幻想着从此能够跟着他混个妃子当当。

可没想到,他上一秒还说爱我,下一秒就一剑刺穿了我的心脏。

这一刻我才清楚。

原来爱如浮萍,从来就不能依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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