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还是上次的大夫坐诊,账房也在外头,一看到她,便将她请到了后面。
自己不过来了两次,就被记住了?
沈溪苓有些意外,她原本以为还要再通传,不料没一会儿的功夫,柳乘风居然也来了。
“柳公子是正好在附近吗?”
沈溪苓心生警惕。
自己和柳乘风见的这几次,对方虽然没有表现出对她的恶意,但料想一个大商行的主家,哪里是自己能轻易见到的?
“倒也不是。”
那怎么来得这么快?
沈溪苓心中的疑惑还没来得及问出,就见柳乘风微微一笑。
“我怕你来了找不到我,所以这几日一直住在附近。”
沈溪苓瞪大眼睛,惊讶的看着柳乘风,说出的话都有些结巴:“柳……柳公子,你我素昧平生……”
柳乘风一看就知道她想歪了,摇摇头,从腰间掏出一块玉佩,放在桌上。
“这玉佩你可认得?”
沈溪苓一眼看去,视线便移不开了。
她身子微颤:“这是我娘亲的玉佩,怎么会在你这里?我不是……”
她今天早上出门前,还特意查看过,那块玉佩好好的被放在床下。
柳乘风是怎么拿到的?他在侯府里安插了眼线?
“莫急,你仔细看看。”
柳乘风坦然将玉佩递给沈溪苓。
沈溪苓摩挲着玉佩,质感,样式,都跟她的那块一模一样,只是纹路略有不同。
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区别。
可柳乘风是从哪得来的?
“你应该见过一模一样的玉,跟我这个是一对。”
光看沈溪苓的神色,柳乘风就知道自己找对人了。
见沈溪苓满脸困惑,他主动解释:“这玉佩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她叫叶微雨。”
叶微雨,她的娘亲叫叶微澜,莫非……
沈溪苓心乱如麻。
“她有一个妹妹,叶微澜,嫁到了京城。母亲生平最是挂念她,忧心她在京城无依无靠,会被欺负。”
“母亲仙逝前,愿望便是让我来找到姨母,为她养老送终,或是找到她的后人,保她一世太平。”
“这块玉佩,便是信物。”
知道这一消息,沈溪苓心中的震撼无以言表。
柳乘风同她居然是表兄妹。
“你早就知道我?”
沈溪苓想起那天守在侯府门外的梧桐,豁然抬头。
柳乘风点头:“是的,我来了京城后就打听了一番,知道沈家的事,也知道你嫁入了侯府。”
“梧桐也是我专程派在那里等你的,不止晚上,白天也有另外的小厮守着,只要你出门,就会找上你。”
只是沈溪苓在侯府中行动受限,先少有出门的机会,就算出来也是乘坐马车,哪有功夫关注外面的情景?
可想而知,柳乘风等了她多久。
沈溪苓之前从未想过会有娘亲老家的人找来,看着柳乘风恳切的面容,一时拿不定主意。
“侯府对你不好,沈家亦是柴狼虎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离开,回江南家去,保你一世无忧。”
柳乘风的消息灵通远超出沈溪苓的想象,他竟连这种密辛都知道。
沈溪苓抿紧唇:“多谢柳……堂兄好意,我如今已经嫁人过得很好,堂兄不必挂念了。”
她不想将柳乘风扯进自己的事情中。
他一介商人,哪里抵得过全是滔天的侯爷。
上次萧泽晟的威胁还在耳畔,她不能,也不敢再和柳乘风接触。
“只当我今日没来过,你我以后不用再见面了。”
沈溪苓转身就要逃,却被柳乘风紧紧抓住。
“我此番前来京城,目的只有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