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莜莜陆无病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重生--重生异能] 绑杠精系统:带极品家人逃荒致富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秦莜莜重生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给个什么说法?你想要什么?”说来说去,曹雪梅就是想要钱。别人不知道。她可清楚的很。这是什么年代?皇帝昏庸无道,皇子大臣互相勾结夺权。外面番邦诸国都在虎视眈眈的盯着,就等着找个机会进攻我朝。上到皇上,下到芝麻绿豆官,都在围绕着那些权势互相攻击算计,四处搜刮民财做自己的后盾。根本不帮忙治理大旱了四年的农田,让百姓们保住基本的温饱。久而久之,日子越来越难过,流民越来越多。就连野菜也挖不到,树皮都抢着吃的情况下。方家还想着送方有杰进京赶考,说是只有这样才能在皇子夺位之争的时候有站队资格。将来那就是从龙功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人有抱负固然是好的。但是也得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来定。家里都穷得揭不开锅了,哪里有那个闲钱去买昂贵的笔墨纸砚?他...
《[穿越重生--重生异能] 绑杠精系统:带极品家人逃荒致富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给个什么说法?
你想要什么?”
说来说去,曹雪梅就是想要钱。
别人不知道。
她可清楚的很。
这是什么年代?
皇帝昏庸无道,皇子大臣互相勾结夺权。
外面番邦诸国都在虎视眈眈的盯着,就等着找个机会进攻我朝。
上到皇上,下到芝麻绿豆官,都在围绕着那些权势互相攻击算计,四处搜刮民财做自己的后盾。
根本不帮忙治理大旱了四年的农田,让百姓们保住基本的温饱。
久而久之,日子越来越难过,流民越来越多。
就连野菜也挖不到,树皮都抢着吃的情况下。
方家还想着送方有杰进京赶考,说是只有这样才能在皇子夺位之争的时候有站队资格。
将来那就是从龙功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
人有抱负固然是好的。
但是也得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来定。
家里都穷得揭不开锅了,哪里有那个闲钱去买昂贵的笔墨纸砚?
他们没有,别人家挤一挤总该有点的。
所以上一世方有杰这个伪君子,秉着不拒绝、不负责又玩暧.昧的这种态度,勾着她想尽办法为他攒钱借钱买书本。
拿到好处以后,还用那副清高的姿态说什么,“你也就会拿这些庸俗的手段来笼络我的心。”
这话在外人来听,那就是她又恬不知耻的去倒贴追方有杰了。
可对于她这个近距离的当事人来看,方有杰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一丝丝宠溺的笑意。
那不就是在鼓励她,告诉她这样做他是开心的,他的心有被感动到了。
她的心意他也知道了。
既然知道了,也接受了她的心意,他们在一起那就算是两情相悦了。
可是当别人问他是不是对她有意的时候,他又以被害人的姿态示人。
“唉,是秦莜莜她以死相逼,非得追着我不放。
我要是不接受她的心意,扭头就要寻死觅活,我不就成了杀人凶手了吗?
我这么做也是在拯救一名失足女子。”
这话一出,谁不会同情方有杰?
不笑话她秦莜莜缺男人爱?
是个浪荡女?
刘翠兰见秦莜莜终于提到了正事上,赶紧伸出五个手指头来, “五两。
你只需要付我们五两银子的医药费,这件事就算是勉强过去了。”
“可以。”
秦莜莜想也不想的就同意了。
可是把曹雪梅为难坏了,“莜莜,这……是不是太多了点?”
秦家俩兄弟也纷纷点头。
之前为了给方有杰买笔墨纸砚,他们把能借的人家都借了个遍,甚至是媳妇儿的娘家人也没有放过。
现在让他们去哪里讨五两银子给方家?
刘翠兰见秦家人不愿意拿,当即不干了:“多什么多?
就这还是我菩萨心肠,看在乡里乡亲的面子上少要了一半的钱。
你们别不识好歹啊!
要不然别怪我告到村长那里去,让你们这些刽子手浸猪笼!”
“喊什么喊?
这不是你家,嚎丧也不看看地方,晦气的东西!”
被秦莜莜怼得一愣一愣的刘翠兰,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你……” 秦莜莜:“这五两银子我可以给你。
但是你们家欠我的钱必须得还。”
“秦莜莜,你别睁着眼睛说瞎造谣,大家伙儿可都看着呢。
我们家什么时候欠你的钱了?”
秦莜莜附和着刘翠兰点了点头:“对啊!
就是大家伙儿都看见了呀!
我之前借给方有杰的那些书本,昂贵的纸笔、砚台什么的。
我刚大概估算了下,至少得二三十两银子。”
“什么?
二三十两银子?!”
刘翠兰就像是被踩住尾巴似的,立马就蹦了起来。
“秦莜莜你抢钱啊?
说二三十两就二三十两,你有什么证据?
再说了,我们家有杰什么时候借你的了,那分明就是你自己愿意给……” “欸,饭不可以乱吃,话也不能乱说哦。”
秦莜莜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打断了刘翠兰的话, “如果你非得要在借跟给之间弄不清的话,咱们也不用去为难村长,直接去衙门里说道说道吧。
到时候再请各家铺子里的掌柜的带着他们的账本过堂,咱们拿着证据好好的对一对,看看是不是我在故意讹人!
这还是我有着一颗菩萨心肠,看在乡里乡亲的面子上,给你便宜了多一半儿呢。
你别不识好歹!”
“你……” “我问心无愧。
既然你不信,那我们就去……” “不能去衙门!”
刘翠兰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她儿子是要考功名的,将来要做大官!
如果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沾上官司的话,名声全都毁了,多年来的努力也全都白费了!
可是,要是不去的话,三十两银子…… 她就是砸锅卖铁也凑不出来呀!
“哎呦,我只知道秦莜莜给了方有杰不少东西,没想到竟然会这么贵!
那可是三十两啊,现在世道这么难,得不吃不喝二十多年才能攒到吧。”
“是啊是啊,以前方有杰还说那都是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
感情方家这么有钱,三十两的东西都能说小玩意儿。
读书人的家底就是丰厚。”
“不是的,不是那么回事。
那些东西其实不值……” 刘翠兰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当面嘲讽过?
气得她胸口都要炸了,着急的想跟他们解释那些东西不值钱,是秦莜莜瞎胡说的。
可是看到秦莜莜向她挑眉示意继续说的时候,她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遏制住了喉咙,什么话也吐不出来了,窒息的浑身颤抖。
这个秦莜莜,好歹毒的心思,以为这样就可以逼她低头让进方家大门了是吧?
做梦!
她就是死也不会妥协的!
“不就是三十两吗?”
刘翠兰几乎是咬碎了银牙,“我会给的,你给我等着!”
等,当然得等了。
那可是他们一家人在逃荒路上的盘缠。
不过光是这点钱还不够,她还得想办法再弄点钱去买粮买其他必需品。
“啥?
你们要卖地?”
娄晓荷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本来她是没打算放在心上的。
毕竟任谁再怎么癫,也知道地是农民保命的根子,谁会傻到冒烟儿了,断了自己的命根子?
但是看到公公婆婆两人一脸严肃,又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而是这态度,显然是早就已经做好了决定,再一次纵容他们的好闺女发疯!
娄晓荷气得浑身发抖,挺着大肚子蹭一下子就站起来了。
“爹娘,我嫁进秦家这么多年来,有什么苦有什么难的,从来没有跟谁翻过脸,更没有说过谁的不是。
但是今天我非得说上两句了,你们再怎么宠着小姑子也不能这样任她胡作非为吧?
以前还是拿钱给方有杰买东西,没钱了我还厚着脸皮跑到娘家去求着借了点来。
现在怎么还变本加厉,都开始动了卖地的心思了?
你们有没有想过,把地卖了以后咱们吃啥喝啥?
这日子还怎么往下过?
指着方有杰考中状元了回头来娶小姑子,以后过上官家夫人的好日子吗?
别再做这个白日梦了好不好?
他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看上过你,别再执迷不悟了,天天闹笑话了行不行?
我都已经没脸出去见人了,算我求求你了,能不能消停消停,让我们安安心心的过日子,秦莜莜?!”
这次没有拉货,只是拉人。
去城里倒是挺快的,没用多少时间就到了。
陆无病跟大家约定好了回程的时间和地点,想着找个地方去打个零工赚点钱。
结果一回头,就看到秦莜莜一眼不眨的盯着他看。
“怎,怎么了?”陆无病向来天不怕地不怕。
尤其是父母接连去世以后。
他为了照顾妹妹,早就练就了一身的铜皮铁骨和铁石一般的忍耐力。
但每次看到秦莜莜时,他就莫名的局促、发慌,生怕哪里做得不对不好了。
“你知道这次我来城里是要干什么吗?”
陆无病摇了摇头。
秦莜莜看了看周围,凑到他面前悄声说道。
“杨大哥那天在村里喊流民要来的事,你也听见了吧?
我打算去衙门里办路引,准备逃荒了。我有预感,流民很快就打到我们这里来了。
现在不走,晚了就走不了了。如果你也有这个想法的话,可以带上桃桃跟我们一起走。”
陆无病确实听见了杨靖说的那番话。
他也做了一些准备,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找个地方避一避。
唯独没有想过逃荒这件事。
要知道逃荒路上的凶险并不比暴乱的流民来的少。
他没想到秦莜莜竟然要逃荒,而且看她的样子,显然已经准备充足了。
就差一张路引。
“我……要考虑下。”
“那是当然。这么大的事,自然是要深思熟虑的。这样吧,我明天晚上子时会走,到时候在村口碰面。”
“你,就这样把计划告诉我了?”
陆无病一时间也说不出究竟是欢喜多一些,还是担忧多一些。
“这种事不要随便往外说。”
“嗯嗯,我只跟你一个人说了。”
娇软俏皮的少女轻眨了下眼睛,诉说着两人之间独有的秘密。
这份信任,这份特殊……
陆无病不敢再往下想,迅速垂下眸子,谁也看不见他眼底的情绪,但浓密细长的睫毛分明是颤抖的,就连喉结也不住的滑动。
耳根子像是被谁抹了胭脂似的,红的发烫。
沉默了许久,他才哑着嗓音说道,“走,走吧。去办路引。”
刚开始秦莜莜还觉得,陆无病不用跟着一起来的,不就是办个路引吗?
最多就是掏钱办事儿。
等她到了办路引的地方,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人群,黑压压的攒动着,半天也往前挪不了一步。
“……”
是她草率了。
陆无病看着越挤越密的人头,迅速转过身去,以他坚硬强壮的后背为围墙,两条胳膊伸得笔直,将秦莜莜护在身边。
秦莜莜刚想说没这么严重,忽然被身后的人撞了下,一下子投入了陆无病的怀中。
这措不及防的拥抱让陆无病浑身一颤,少女的独有香气和娇软攻击得他血脉逆流,呼吸迅速急促了起来。
秦莜莜感受到了陆无病的变化,还以为是撞疼了他。
虽然他坚硬的胸肌硌也疼了她,但还是说了句,“抱歉,撞疼你了。”
“没,没事。不疼。”陆无病赶紧调整位置,挡在了秦莜莜的身后。
两只胳膊虚挡着四周,远处一看,好似半拥着她。
他不敢再近一点了。
纵然他喜欢她得靠近,但她更是不容一丝邪念亵渎的。
“别挤了,别挤了。挤什么挤?你着急,我不着急吗?”
“欸?宝码?你不是跟我说去茶楼里作诗了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前面被称为宝码的男子,一看就是从书院里出来的,有股子书卷气。
等他看清楚挤他的人是谁的时候,满脸惊讶和躲闪,“长,长安?你怎么也在?
我,我只是偶尔路过,看到这里面人群济济,像是有什么事儿的样子,所以进来看看情况。”
秦莜莜:这个书生的脸皮还是太薄了,没有方有杰撒谎的技术高超。
这里是衙门。
而且还是内部。
光是进这个门就花了一两百文钱了,谁没事儿吃饱了撑的往这边路过?
“行了,你也别装了。也是听说了消息后,过来办路引逃离这个地方的吧?”
听长安这么说,宝码也不装了。
“咱们书院的还有别人知道吗?”
长安:“知道的人应该是不多的吧。大家表面上都装作没事的样子,该干什么干什么。其实知情的人私底下早就准备好包袱跑了。
不过这样也好。
看见了没有?知道的人不多还挤成这样,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拿到路引。
这要是宣扬出去了。怕是连这个门槛都挤不进来。”
秦莜莜明白了。
她就说书院里的人.大部分都是有钱人家,得到的消息应该要比他们早才对。为什么方有杰会不知情。
原来是这么回事。
亏他平时还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模样,结果在自己的长处上翻了船,没看出这些人的伪装,还在信誓旦旦的跟别人说天下太平。
“你们谁也别往前挤了。路引不多,就十几张。谁要是想要的话,二两银子一张。”
台上的官差刚说完,人群里就炸开了锅,不干了。
“我们都是正经人家,出门办点儿事竟然还要拿钱换路引?”
“二两银子一张,是不是太贵了点儿?这些年大旱收成不好,家里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实在是拿不出来那么多啊!”
陆无病:“不然还是回去找村长开吧。如果你不方便的话,我去。”
秦莜莜也觉得这路引卖的贵了。
要知道在村长那里分文不收的。
但是……
官差拿余光扫了一眼人群,“二两银子嫌贵了?行啊,那就三两。三两不行,那就五两。总有你们满意的价钱。”
“二两银子一张我要!”
秦莜莜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直觉告诉她,这个亏必须得吃。
所以二两银子一张路引,她买了,还买了两份儿。
官差:“看到没有?还是有识货的。二两银子一张,就剩下五六张了,谁要赶紧来买。”
秦莜莜从两张路引里拿出一张来分给了陆无病。
“你想好了就拿着它来找我们汇合。要是有别的安排,我想它应该也会用的上。”
陆无病拿着路引,看着处处为他铺路着想的秦莜莜,心里掀起的惊涛巨浪拍打的他整个人都怔在了原地。
心里涨得满满的。
有什么东西快要挡不住,溢出来了。
他对他这么好,是不讨厌他了,对吧?
“我我给你钱。我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的。”
秦莜莜肯定是不会要钱的。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陆无病都帮了她许多。
不是这二两银子就能抹平的。
所以即便是陆无病最后不打算和他们一起走,她还是希望他尽快想个藏身的地方避一避。
那些流民的凶残,她是亲身体会过的,地狱里的恶魔都不及他们的百分之一。
“恶魔!魔鬼!没人忄生的杀千刀的!他们是疯了吗?把你们打成这个样子。就不怕祖宗的棺材板压不住,跑出来锁他们的命吗?”
秦铁生的婆娘郭秋花,看着半死不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秦铁生和秦老太两人,全身浮肿像个球似的,一动不动的躺在炕头上。
要不是摸着还有温度,真像是死河里好几天,泡发了的模样。
郭秋花急红了眼,“去,成文成武,你们俩赶紧去给我砸了他们的王.八窝!老娘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秦成武:“我去拿刀子砍了他们!”
秦成文是老大,长得随了秦铁生。表面上看就是个老实巴交的普通人,一副好大哥老好人的做派。
他赶紧拽住秦成武,“你不能就这么去。
我们是长子家,是大哥。你要是真砍了他们,即便那些人再可恶,大家也会觉得是咱们下手太狠,不念记兄弟之间的情份。
这样吧,去找村长,就咬定秦铁山一家杀人了!
我们不但要报仇,还要让他们臭名远扬,没办法在村子里过了!
等他们赔了钱又被赶出了村子,秦铁山家里的一切,还不全都是我们的吗?”
田春娥没想到村长竟然会帮着曹雪梅说话,还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提起了那件事,这叫她多掉面子啊!
“村长你啥意思?那地垄是死的,又没有长脚跑不了。它在哪里,肯定哪里就是界限了。
我都是按照规矩种地的,她曹雪梅黑心耍横是她人品有问题,跟我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真要是有那么点点偏差的话,他们秦家那么多的地,分给我一点儿怎么了?
自从当家的死了以后,我一个女人家带着几个孩子过日子容易吗?你知道我受了多少委屈和辛酸,日子过得有多艰难吗?
都是乡里乡亲的,都是人生肉长的,你们就眼睁睁的看着我过不去?
我就不明白了,帮我一下又死不了!我已经够命苦的了,为啥还要对我这么刻薄,斤斤计较?
呜呜呜……当家的,你好狠的心啊!说走就走了,扔下我们孤儿寡妇的没法活了!”
“行了行了行了,哭啥闹啥?我说一句,你顶回来八百句。就这样泼辣去哪里受委屈?”
“我……”
“还买不买?不买我走了。惯得你们太不像话了!”
“买买买。”田春娥见村长生气了,赶紧闭上了嘴巴。
曹雪梅家的地,她是一定要买到手的!
本来村子背靠着蛤蟆山,能种粮食的地就不多,好地更没有几块。
人们想多种点儿地还没有呢。
也不知道秦家抽的什么风,竟然要把养活自己的命根子给卖了!
别看姓曹的烂婆娘人不咋地,但是收拾出来的田地那是一等一的好,每年都能高产很多斤粮食,她早就眼红了,不然不会占了她的地。
所以她要是不赶紧下手的话,肯定会被别人抢走的。
曹雪梅:“村长,这地我们不卖了。”
“姓曹的你啥意思?是不卖了还是不卖给我?为啥我一来你就不卖了?你这不是明摆着故意针对我吗?”
钱都拿来了,说不卖不就卖了,田春娥接受不了,她可是想了好几天的。
“我告诉你曹雪梅,这地今儿个是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老娘买定了!”
“呦呵,田家傻闺女,你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啊!兜里有几个钱敢在老娘的面前放大话?
别到时候裤衩子都掏出来了,就俩子儿,我都不好意思多看一眼。”
秦莜莜也十分不看好的对田春娥劝道,“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这地,你买不起的。
我看你还是早点回去吧,这样还能留点面子,不然等会儿连个台阶都没得下了。”
本来田春娥就对秦家的地势在必得,被秦莜莜这么一刺激,她就算是砸锅卖铁也得拿下!
“你们甭操那么多闲心。开价儿吧。只要开出来,老娘就一定能买得起!”
秦莜莜伸出两只手来,冲着田春娥晃了晃,“十两。”
“啥……啥?!十十两?”田春娥的眼珠子差点掉在了地上。
刚要张嘴大骂棺材铺里偷工减料,坑死人啊?
突然听到曹雪梅对秦莜莜说了句,“不对莜莜。你说的价钱不对。”
田春娥:她就说怎么可能会那么贵?这是逮住蛤蟆攥出尿来,什么都敢要啊!
“你说少了。不是十两,是十五两,你少伸了一只手。”
“十……五?”田春娥的舌头差点咬下来了,
“曹雪梅,你别坐地起价啊!秦莜莜都已经报价了,你不能再往上加价了。
说十两就是十两,多一文钱也不行,是不是啊村长?你倒是说句话啊!”
村长:“价钱的事儿我不管,不过十两银子也算可以了。”
田春娥:“曹雪梅,你听见没有?村长说了,十两银子不能再涨价了。”
秦莜莜有些后悔的向田春娥讨价还价道,“你看我刚才说错话了,你哪怕不给十五两,给十二两总成了吧?
不能让我们差的太多呀?这不就成了亏本的买卖了吗?”
田春娥:“那我不管!你亏不亏本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掰着你的嘴说出十两银子来的。
一文钱也不涨,我这就给你拿钱!你们甭说那些有的没的,村长在这里都看着呢。”
田春娥原本觉得十两银子太贵了,远远超出了她的预算。
现在看到秦莜莜那么后悔的样子,顿时有种赚了大便宜的感觉。
她要是动作再晚一点儿的话,肯定就摸不着这个好处了。
秦莜莜和曹雪梅两人看着田春娥着急掏钱的样子,互相对视了一眼,纷纷从对方的眼眸中看到了藏不住的窃笑。
一手交钱一手在地契上签字,整个买卖过程虽然有点风波,但是进展的十分顺利。
两边人都很满意,唯独村长满面愁云。
“铁山媳妇儿,你们到底是咋想的?老农民,老农民,不务农怎么活?就靠那十两银子吗?能过几时?没准儿一天也暖不热就没有了。”
“村长说的对,所以我们得早点儿做计划了。”收拾收拾东西赶紧跑。
村长见秦家人是一点儿也听不进去,他说东,她说西。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秦莜莜见村长都快气出内伤来了,赶紧提了桶水出来给他灭灭火。
村长看着那桶清澈的水,眼睛都瞪直了。
要知道他们接的都是山间的泥水,每桶都能沉淀出半桶泥沙石子来,水浑浊难喝死了,弄不好还会长虫子。
哪里像秦莜莜提出来的这桶。
清澈的都能照见他脸上有多少个毛孔。
“你你你这是干啥?快,快拿回去!”
秦莜莜:“我们也没什么好东西报答您,谢谢村长为我们家的事操碎了心。
这桶水您提回去吧。不然,以后我们有啥难事了,都不好意思开口了。”
这么好的水还不是好东西?
村长哆嗦了半天嘴唇,最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叹了口气,摇着头走了。
送走了村长没多久。
也不知道他这张嘴是开了挂了,还是早就知道点什么?
这钱刚到手没暖热乎呢,一群土匪就冲进来了。
“老二,我在你大哥家住了这么多年,你到现在都不管不问,也不给养老。是不是有点儿说不过去了?”
秦老太的三角眼微微上挑,把藏在皱纹里的尖酸刻薄气息都暴露了出来。
尤其是在哼声的时候,那瘦长的鹰钩鼻尖锐得要刀人似的,带着刁钻的寒意。
秦铁生:“养不养老的先放在一边儿,我是长子,多付出一些倒也没什么。
主要是娘岁数大了,就想过着子孙满堂的团圆日子,你也不说过去看看,她也挺想你的。”
院子里除了风声,没有半点动静回应他们。
秦老太不高兴了。
瞪起了三角眼,尖嘴薄舌的说道:“铁生,甭跟他们说那些没用的。老二,我们没米下锅了,你拿钱出来买米吧。”
秦铁山:“年初刚给了钱,现在才四月中旬,不到给钱的日子。”
秦老太:“没到又怎么样?我就不能提前预支吗?拿钱出来,别说你没有。我都听说了,你刚从田春娥的手里赚了十两银子,把钱交出来吧。”
秦铁山:“既然你都听说了,这钱是从田春娥手里赚的,那应该也知道这钱是怎么来的吧?
我们把所有的地都卖了,就剩下这点儿钱了。把钱都给了你们,那我们还怎么活?这一大家子等着喝西北风吗?”
秦老太:“那我不管,那是你自己的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把你拉扯大就够不容易的了,还得管你那些小的?
你大白天的做什么春秋大梦?自己没本事养,就拉出去贱卖了啊!正好给我多添点米钱。”
“你……”
“我怎么了我?秦铁山,只要我还是你娘,我让你拿钱,你就得拿钱出来!
否则我就将你告到村长那里去,就说你忤逆不孝,不善养老人。像你这种不孝子孙就该被抽筋扒皮,剁碎了喂狗!!”
秦铁山脸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手指紧握成拳发出卡巴卡巴的响声。
他瞪着血红色的眼眸怒视着秦老太,看着对方挑衅的讥笑,沉默了几秒钟,吐出一口浊气,转身就走了。
“秦铁山,你你你什么意思?”秦老太没想到秦铁山就这样算了走了,那她费了半天嘴皮子算什么?
秦铁生:“是啊铁山。娘辛辛苦苦把我们拉扯大,她就是想买点米吃,这不过分吧?你瞅瞅你那是什么态度,也不怕让人看见了笑话。”
秦莜莜看到她这位人面蛇心的大伯,就忍不住恶心想吐。
如果说方有杰是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那么她大伯秦铁生,更是假道学的祖师爷!
人前的时候,总是把自己佯装成是个多么心胸宽广之人,对兄弟又是多么照顾的好兄长。
还常常以秦家长子的身份自居,扬言秦家未来的荣耀和前途都压在了他的身上,他必须得努力带动大家都过上好日子。
实际上呢,背地里却鼓动秦老太跑到他们家里来撒泼耍横。
寒冬腊月里,她娘刚生完孩子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就被秦老太一把薅起来,推倒在了雪地里去给秦铁生一家子做饭。
说是天气太冷了,他们都冻伤了手,没办法干活了。
作为秦家的媳妇儿,必须得时刻勤快着点,不能偷懒。
看着她娘刚生完孩子,连件棉袄都没有来得及穿,就被扔在了雪地里瑟瑟发抖,她爹当场急红了眼。
抱着她娘大喊着:“有啥事儿,有啥活儿都冲我来,别为难雪梅,她刚生完孩子,身体骨禁不起这么折腾!”
秦老太不愿意了:“你冲谁喊呢?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娘了?就她会生孩子,别人都不会?就她金贵,别人都该死?
想当大户里的小姐,别进我们秦家门儿啊!我求着她了吗?
想当初我刚生了你以后,还不是照样赶紧下地干活儿!不然吃啥喝啥,怎么能把你养活这么大?
还有力气冲我喊?
秦铁山,你这是要倒反天罡,反了天了是吧?有能耐你现在就打死我,讨那野路子货的欢心!
反正你娶了小娘没有老娘了,我就当没有生过你这个没良心的狗东西!”
本来听着杨靖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大家伙儿的心里都慌了。
纵然有一百万个不愿意离开生自己养自己的根,但是为了活命,也得考虑一下是不是该舍弃了。
现在听了方有杰这样一通详细的分析,惊慌无措的心里稍微得到了一点抚慰。
“杨靖,你这就过分了啊!纵然我们给你起了个外号,是带着那么几分倜傥的意思,但是大家都没有恶意啊!都是开玩笑的嘛。
你就因为这点小事儿生出仇恨邪念,编造出这么离谱的谣言来吓唬人?你也忒不是人了吧?”
“就是,万一我们真的听信了你的鬼话,把这一堆的家业都舍弃了怎么办?到时候连个家都没有了,还咋活?”
“我看他就是想霸占我们的宅子和田地,这才想出了这么一条没人性的阴谋诡计。好等我们全都走了以后,他坐收渔翁之利!”
“好歹毒的心机,根本就不管我们的死活!杨靖,你个卑鄙小人!”
“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们可以去隔壁村里打听打听,我说的句句属实!”
杨靖没想到他的好心好意,竟然会招来这等无妄之灾。
他是既着急又心痛。
“我倒是觉得这消息应该不会是假的。”
本来人们越说越觉得这些都是杨靖故意制造出来的阴谋,心里才踏实了些。
结果又有一道异声,打破了他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念堡垒。
“谁?”方有杰平生最讨厌两种人。
一种是愚蠢之人,另一类则是处处跟他唱反调的人了。
而这个人竟然同时拥有了他最讨厌的两点。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会站在杨靖那边,信了这天大的笑话!
“秦,秦莜莜?”方有杰看到来人竟然是秦莜莜的那一瞬间,他的脸颊莫名其妙的有点疼。
那一天的屈辱,瞬间攻陷了他的脑海,不断的闪现他究竟是怎么在她面前被打得哭爹喊娘的。
“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秦莜莜看到方有杰的那一刻,眯了眯眼,一股肃杀之气陡然升起。
上一辈子她恰好在这个时间段去了城里,给方有杰买纸张错过了杨靖带来的消息。
只是在方有杰的嘴里听说了只言片语,多数都是冲她炫耀,他是如何拆穿杨靖的连篇鬼话。
并且信誓旦旦的告诉她,流民是绝对不可能会来这里的,要是有什么事儿的话,他可以做担保。
可结果呢?
出了事儿他第一个跑就算了,竟然还暗戳戳的鼓动大家别告诉他们流民来了!
“这是你家炕头吗?不是的话就闭上臭嘴!我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你家住海边啊管的那么宽,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你……”真是越来越粗鄙了,那种话也能说的出口。
泼妇,泼妇行为!
听动静也知道来人是个妇人家,但是大家没想到那个妇人竟然会是秦莜莜。刚张开的嘴巴迅速闭了回去,视线立马投向了旁边的方有杰。
方有杰仔细的打量着秦莜莜。
之前他就觉得她变了。
一定是被哪个高人点拨了。
不然不会将这招欲擒故纵使得这么炉火纯青。
先前还大张旗鼓的跟他划清界限,现在他刚回来又装模作样的凑上来跟他作对。
这么做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吗?
现在她成功了。
他确实会比之前多看她两眼了。
“我觉得杨大哥不像是在说谎。更不像某人说的那样,这一切都是臆想出来的。
但凡读的是正经书,有一点点脑子也看得出来。
这种谎言根本经不起打听呀!咱们村儿距离隔壁村儿又不远。只要派个人去问一问,到时候谎言就会不攻自破。
那么就要问问大家伙儿了,你们知道他撒谎了以后会怎么样?肯定不会饶了他对不对?
那么他还怎么在村儿里安身立命?”
杨靖:“对对对,我总不能赔上整个身家性命跟你们开玩笑吧?”
“这……”所有人都沉默了。
秦莜莜说的比方有杰有道理多了。
杨靖不可能因为给他起了个外号,就做出这等傻事来的。
这么看,方有杰他……
方有杰突然间被数十道审视的目光锁定住了,那里面有怀疑、愤怒,甚至是瞧不起的意味,没有了之前的半分追捧和尊崇。
让他如芒在背,如鞭在喉,如坐针毡。
“你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他杨靖不会赔上身家性命撒谎,难道我就会放弃这童生之名,未来的状元前程欺骗你们吗?”
“那倒也是。”方有杰把功名看得有多么的重要,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他不可能拿自己的大好前程开玩笑。
但是杨靖一家老小,老的老,小的小,他要是骗了大家伙儿,谁能饶过他们了?
“那该怎么办?现在到底该听谁的?”
秦莜莜:“反正我觉得杨大哥说的对。哪怕就是到了村长面前,立下军令状,我也支持他。”
“对呀!咱们可以找村长来评断啊!”听秦莜莜这么说,大家顿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而方有杰更是看到了依仗似的,大手一挥,“那咱们就去村长面前立军令状。”
村长是个六十多岁的小老头。
个头不高,身材瘦小了一些,几十年的岁月痕迹也印刻在了脸上。
不过那双苍老又深邃的眼眸,透着坚定的光芒。
尤其是在听说了整件事后,严肃的脸上写满了前所未有的认真之色。
“按说衙门里都有救济粮,不应该是这样啊?”
秦莜莜心想:怎么可能会有救济粮食?胡人还没有打到这里来,城里的粮价就明目张胆的翻了好几倍。
要不是有官府坐后台,官商勾结吃人血馒头,他们能这样有恃无恐吗?
村长看向了人群里的方有杰,顿时眼里多了一丝希冀。
“有杰,你在城里走动的多,人脉也广,消息应该很灵通。这事你是怎么看的?有没有听到一点风声?”
被一村之长这样当众夸赞,又是十分的器重的请出来商讨大事,方有杰的虚荣心瞬间爆棚。
他就知道,村长信他不会信个泥腿子的。
“诚如村长所说,真要是发生这种事,肯定会有官府出面解决的。哪怕当地的兵力不足,也会就近调兵派遣的。
咱们这里距离内河郡不远,要想调兵的话,首选肯定是咱们这边。
可现如今城里城外风平无波,百姓们安居乐业。纵然有几年的大旱确实食不果腹了些,但也没有见谁抛家舍业逃跑。
足见,我们正处在一个很平稳的环境下,只需安心过日子即可。”
村长点了点头,确实是这么回事。
村民们见村长点了点头,显然是认可方有杰的说法,顿时心里松了口气。
“既然村长都觉得方童生说的对了,那咱们就不用跑了。老老实实的过日子就行了。”
“也不能这样武断的下决定。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
举家逃荒是关乎生存的重大事件,现在又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哪里能这么快就有决定了?
杨靖见没人信他急得都快哭了:“村长,我杨靖愿意立下军令状。倘若有一丝不实之言,那就让我们杨家一家老小都不得善终!”
村长:“倒也不必发这样的毒誓。”
虽然杨靖他爹胆小怕事,但是他们的为人.大家伙儿还是挺清楚的。
如果真是那种歹毒蛇蝎之人,也不可能让他们叫了这么多年的油小胆儿。
更何况他现在已经立下了毒誓,这件事怕更真了。
杨靖:“我不这么说,你们谁也不会相信。
咱们是真的没有时间了,赶紧收拾东西走吧。再晚了就来不及了!我都打算最迟今天下午就走了。”
“这么着急?”村长更纠结了。
“嘁,能不急吗?出去打听情况的人要是回来了,他们想走还走得了吗?”
听着方有杰的嗤笑声,杨靖气得鼻子都歪了,“你……”
秦莜莜:“村长,方童生刚才对大家说,他也愿意立下军令状。
说是现如今天下太平,城里更是歌舞升平,书院的学子们还在准备科考的事,流民是绝对不会打到咱们这里来的。”
方有杰瞥了秦莜莜一眼,扬着头十分自信的说道,“确有此言。小生句句属实。”
“要是此话有假的话,方童生说怎么样来着?”
娄晓荷扫了眼两个闺女,像是八辈子没有吃过肉似的,眼巴巴瞅着秦狗蛋儿大口大口的吃肉,馋得直流口水,心里既酸涩又觉得憋屈得慌。
“看啥看,有你们的啥?赶紧吃饭。”
秦大丫秦二丫两人吓得赶紧低下了头,小声的哦了句,默默的端起碗来开始往嘴里扒拉饭。
虽然没有吃到肉,但是搁这么多米的粥也是第一次吃到,好香好好吃啊!
这要是再吃上一口肉的话……
大胆的想法刚冒出来,碗里面忽然掉进来了几块鲜美的炒肉。
天啦!
许愿成真啦!
“知柔、南薇,你们也吃呀!得多吃点才能长得高长得壮实。”
这两个小丫头一个五岁,一个三岁。头发干枯发黄,身材形销骨立,套在身上的衣服是缩了又缩,就剩下一扎来长了。
哪个长得都跟实际年纪不符,小小一团,很明显就是长期营养不良造成的。
大丫二丫看着碗里突然多出来的几块肉,先是愣了几秒钟,随后诚惶诚恐的赶紧把它们给夹了出来。
“小姑姑,我们没有帮方童生干活,不能吃这些的。”
“跟方有杰没关系,以后谁都不用再给他干活了。想吃什么就告诉姑姑,我给你们做。”
光是听秦莜莜这么说,大丫二丫就感到受宠若惊了。就算是做梦,都没敢想过这样的美事儿。
两人在手足无措之间,下意识看向了旁边的娄晓荷。
娄晓荷:“你姑姑给的就吃了吧。吃完了要记得多干活,不然白吃了。”
“二嫂,她们还是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是应该的,不用干活来弥补。”
“那怎么行?家里人口多,吃这么好的饭再不干活,那不是浪费吗?就算是有金山银山,没几天也该被掏空了。到时候去喝西北风啊?”
秦二柱听着这话里有点夹枪带棒的味道,赶紧碰了下娄晓荷的腿低声说道,
“小妹也是想让咱们好好补补身子,你干嘛这么说话?怪扫人兴,伤人心的。
来来来,多吃点肉,小妹做的饭可好吃了,你也赶紧尝尝。”
娄晓荷扒拉了下那两块肉,纵然做得再香她也没有胃口。
这么稠的粥,这么多的猪肉,什么上山挖宝贝、宰野猪,依她看就是把家里的东西卖了钱换来的。
把家都掏空了,就为了吃顿饱饭,这跟吃断头饭有啥区别?谁还有胃口吃?
“我没胃口吃不下。”
这哪里是没有胃口吃不下?
分明就是嫌弃她闺女放米放多了,搁这儿耍脾气呢。
曹雪梅踹了一脚埋头苦干的秦二柱,“吃吃吃,饿死鬼投胎啊?没听见你媳妇儿说没胃口吗?”
秦二柱:“嗯?这么好吃的饭菜怎么会没胃口呢?把剩下的这些都给我吧,等会儿我给你弄点水煮菜叶儿,这总该吃得下了吧?”
“你……”
娄晓荷见秦二柱竟然也跟她对着干,气得她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哭着就走了。
曹雪梅更生气了:“干什么干什么?我闺女忙里忙外的捣鼓了那么久,才做出来了一顿好菜好饭给你们吃,咋最后还成了罪人了?
老二,你是不是得给个说法?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看这顿饭吃的这个扫兴。干啥啊这是?看谁好欺负啊?”
秦二柱满脸歉意的看向秦莜莜,“对不住对不住了莜莜,二哥知道你是好心好意,二哥也吃得好开心。但是你嫂子她真的……”
“没事二哥,孕期情绪敏感很正常,你平时也多注意着点。”
一边是妹妹,一边是媳妇儿,秦莜莜知道秦二柱夹在中间很为难。
要想解决这件事其实也很简单。
等到明天一切都会有结果了。
天刚微微亮,太阳也才跃出地平线,给大地带来一丝光明。
此时本该是寂静的时刻,但是大母猪县裤裆村的大街小巷里却传来了一道催命符,打破了本有的平静。
“不好了,不好了!大家快点收拾东西逃吧!流民就要来了!”
卖油郎杨靖一路跑一路喊。
所经之处,都掀起了一股不小的骚动。
人们纷纷从家里跑出来追问,“欸,油小胆你在喊啥呢?什么流民,哪里来的?你听谁说的?该不会是昨儿晚上做的噩梦到现在都还没有醒吧?”
话音刚落,人群里就传来了一连串的嘲笑。
谁人不知道杨靖他爹当初被征.兵走后,上了战场竟然因为害怕打仗就当了逃兵?
结果营地还没有迈出去半步呢,就被拖回去当众砍头了,高高的挂在旗杆上警示众人。谁要是敢跟他一样不战而降当逃兵,下场必死!
常言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杨靖他爹当逃兵的事就这么神奇的传了回来。
打那以后,谁再看见杨靖的时候,都不会叫他卖油郎了,改名油小胆。
油小胆杨靖听着大家的调笑声,一点也不在意,反而着急的解释道,
“我说的都是真的!刚才我去狗熊村卖油的时候,他们那里跑船的船员都逃回来了。说是被内河流民劫了货开走了船,就这还是九死一生的逃回来的!”
“无稽之谈!甚是荒谬!简直是一派胡言!”方有杰刚从县城回来,就听见杨靖大喊流民来了。
等他追过来一听,每句话里简直是漏洞百出,天方夜谭,说书的都没有他能想象。
“是方童生来了。他认识的人多,应该能听到点消息。”
“是啊方童生,杨靖说得是不是真的?你在书院的时候,有没有听说过这事?”
“内河郡距离咱们这里不远,他们要是乱起来了,咱们也怕是撑不了多久也跟着沦陷了。”
“唉,想想四年大旱,咱们已经过得苦不堪言了。本以为这已经是最艰难的日子了,没想到现在又闹起流民来了。
难道天要亡我们,一定要离开这里也过上颠沛流离的日子吗?”
方有杰听着村民一口一个方童生的叫着,还眼巴巴的等着他发话,这种众星拱月的氛围感,甚是舒坦。
“根本没有此事!
你们好好动动脑子想一想。
就凭那几个流民哪里来的本事去抢船员的货?怕是他们还没有动手,就被官府的人给拿下了。
还流民劫货劫船?说书的都没有他能想象。指不定是在哪里听了两句闲话,把自己给吓傻了,又跑回来忽悠你们这些没脑子的。”
杨靖急了:“我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不是自己瞎想出来的。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啊!
现在内河郡那边失守了,胡人都攻进来了!那边的百姓死的死逃的逃,能留下来的都抱团成土匪了。
现在他们的人数庞大的不可计数,根本不是几个官兵能压制得住的。”
“那就更不可能了!我刚从书院回来,大家都在准备科举的事。要是内河郡失守了,他们怎么会安心的考试,而不是早点搬迁?
难道他们的命不比你金贵?还是他们的钱没有你的多,不知道早点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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