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
她漂亮、优雅,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与生俱来的韵律感。
最重要的是,她健康。
不像我,总是病恹恹的,连最简单的舞步都跳不好。
妈妈跟在她身后出来,看到我时明显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些许不耐烦："你怎么又在这里晃悠?不是让你回家休息吗?"
我张了张嘴,想说自己只是想看看林悦跳舞。
但还没等开口,一股腥甜就涌上喉咙。
我赶紧捂住嘴巴,转身跑开了。
身后隐约传来林悦担忧的声音："姐姐这是怎么了?"
还有妈妈不以为然的回答："大概又是感冒了吧。这孩子从小身体就不好,一年到头也没几天是痛快的。"
我跑进厕所,对着洗手台剧烈地咳嗽起来。
镜子里的女孩脸色苍白,嘴角沾着血迹,狼狈不堪。
这哪里像个舞者?
连站都站不稳,还妄想着跳舞。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是医院的电话。
"喻小姐,您今天下午的检查报告出来了。很抱歉...结果不太理想。您能来医院一趟吗?"
我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到底是什么结果?"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您最好还是亲自来一趟。这种事...还是当面说比较好。"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深吸一口气："没关系,您直接告诉我吧。我能承受得住。"
"......肺癌,晚期。从目前的扩散情况来看,保守估计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如果配合治疗,或许能延长一些。但是......"
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清了。
耳边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疯狂地扑腾翅膀。
原来如此。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最近总是咳血,怪不得连简单的舞步都跳不好了。
原来不是感冒,不是落下的旧疾,而是这么一个冰冷的词。
癌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