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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绛唇:寡妇重生杀疯了史太君谢韫玉

不是虎鲸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谢韫玉第二日一大早就出了门,空气中泛着雾蒙蒙,阳光稀薄被云雾遮挡。丫鬟只带上了司棋,叫了管事莫桑驾车。莫桑有异域人的血统,身高八尺,眼窝深邃,有一双墨绿色的眼睛,很特殊,小时候没少被欺负,长大了也性格孤僻不爱说话。谢家把他当成谢韫玉出嫁时候的陪房管事,是鉴于此人武力值高强,关键时刻还能当个保镖。上辈子因为谢韫玉失贞心虚,为了防止别人认为她是故意和人私通,就矫正过枉,把莫桑赶回了谢家。如果有莫桑,她上辈子不至于那么轻易被人杀死,无人声张。谢韫玉想到这,对莫桑好感倍增,她掀开车帘说:“莫桑,我记着你一到阴雨天就腿疼,今个天不好,先找个医馆开点药给你涂上。”莫桑摇头:“无碍。”谢韫玉想起来了,自己身边这两个忠心的人都是犟种,她无奈地放下了...

主角:史太君谢韫玉   更新:2024-12-19 14: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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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史太君谢韫玉的其他类型小说《点绛唇:寡妇重生杀疯了史太君谢韫玉》,由网络作家“不是虎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韫玉第二日一大早就出了门,空气中泛着雾蒙蒙,阳光稀薄被云雾遮挡。丫鬟只带上了司棋,叫了管事莫桑驾车。莫桑有异域人的血统,身高八尺,眼窝深邃,有一双墨绿色的眼睛,很特殊,小时候没少被欺负,长大了也性格孤僻不爱说话。谢家把他当成谢韫玉出嫁时候的陪房管事,是鉴于此人武力值高强,关键时刻还能当个保镖。上辈子因为谢韫玉失贞心虚,为了防止别人认为她是故意和人私通,就矫正过枉,把莫桑赶回了谢家。如果有莫桑,她上辈子不至于那么轻易被人杀死,无人声张。谢韫玉想到这,对莫桑好感倍增,她掀开车帘说:“莫桑,我记着你一到阴雨天就腿疼,今个天不好,先找个医馆开点药给你涂上。”莫桑摇头:“无碍。”谢韫玉想起来了,自己身边这两个忠心的人都是犟种,她无奈地放下了...

《点绛唇:寡妇重生杀疯了史太君谢韫玉》精彩片段


谢韫玉第二日一大早就出了门,空气中泛着雾蒙蒙,阳光稀薄被云雾遮挡。

丫鬟只带上了司棋,叫了管事莫桑驾车。

莫桑有异域人的血统,身高八尺,眼窝深邃,有一双墨绿色的眼睛,很特殊,小时候没少被欺负,长大了也性格孤僻不爱说话。

谢家把他当成谢韫玉出嫁时候的陪房管事,是鉴于此人武力值高强,关键时刻还能当个保镖。

上辈子因为谢韫玉失贞心虚,为了防止别人认为她是故意和人私通,就矫正过枉,把莫桑赶回了谢家。如果有莫桑,她上辈子不至于那么轻易被人杀死,无人声张。

谢韫玉想到这,对莫桑好感倍增,她掀开车帘说:“莫桑,我记着你一到阴雨天就腿疼,今个天不好,先找个医馆开点药给你涂上。”

莫桑摇头:“无碍。”

谢韫玉想起来了,自己身边这两个忠心的人都是犟种,她无奈地放下了车帘,往软垫上一靠,百无聊赖地数着自己的银票。

这些年真没少赚钱,但也没少花钱。

三皇子那每年的孝敬就达到了一千两银子,说白了,没钱都找不起靠山。

抛去生意本身的成本、损伤、人工费用,她还是有的赚,但架不住家里花钱如流水,美名曰侯府排面。

别人看她满身富贵,铺子二十座,房产地契十来个,但钱都流动出去了,压在生意上,她私房钱只有五百两。

嫁进来的时候有五百两银票,心出走的时候还是这么多钱啊。

谢韫玉想点点碎银子,结果马车一会一个颠簸,她深吸一口气:“这回我赚个一千万就修路。”

司棋实话实说:“您修不起,一千万两不够。”

是啊,朝廷年年拨款千万起修路,路始终是破路。

莫桑驾车先去接了司棋他爹徐二,司棋下车去跟徐二说清楚,小姐请他养牛,他二话不说,直接回去牵了个毛驴骑上就要跟着走了。

谢韫玉透过车厢门看这父女俩怪有意思的,都不叙叙旧,全是正事。

徐二站在马车边,掩饰不住激动,“小姐,您真要养牛啊,牛和猪还不一样,它每年一胎,怀小牛要十个月左右,和人的有娃差不多。一般就能生个五到七年,年老就不行了。您要是真想养,咱先选好地方,买一头种牛用来繁殖,再买十头带崽子的母牛,这样价格能便宜不少呢。”

谢韫玉被搀扶着下车,说:“那样来不及,我要现成的,我要直接盘下一个养牛场,到时候你给我当管事,你知道哪里有现成的养牛场吗?”

徐二激动了,“知道,小姐,徐二保证一头牛都不养死。”

这年头宰杀耕牛是大罪,农田耕重需耕牛,朝廷一直主张耕牛大量繁衍,但牛能吃,且繁殖不易,一直达不到大量的地步。一个养牛场也就养育了五十头牛,养牛的收益在于卖耕牛、挤牛奶卖,一头成年牛能卖五六两,相当于农家三年的收益。

没点家底的根本养不起牛,有家底的还得有权利,不然就像谢家一样,被人强抢也没法子。

这次谢韫玉要盘下的养牛场就是后面的东家倒了,牛场的靠山没了。

到了地方,只听牟牟的叫声,牛儿悠闲自得的晃着尾巴,谢韫玉仔细看牛,只见牛乃头上有小水疱,一簇一簇,水泡大小不一。

那就是她真正想要的,具体她也不清楚,只知道无眉道人用牛痘感染人,人就不会染上天花了。

她瞬间就兴奋了,“这个地方我要买下来!”


谢韫玉唉声叹气:“这都是担忧母亲日思夜想的。”

史太君嘴角无语一抽,扭头看向大夫人:“你这个当大嫂的也不知道来关怀一下。”

谢韫玉装模作样地说:“大嫂对我还是有误会,她觉得天花是我能控制的,我哪有那么厉害啊,这东西跟天谴似的,我都要吓死了。”

大夫人快要咬碎后槽牙了,生生忍了下来,“生病人糊涂了,一时没想清楚,弟妹不会介意吧。”

谢韫玉神情真挚:“我怎么会介意呢,大嫂这些日子也不容易,看看这脸,哎,也不知道有没有办法去掉。”

天花结束以后,人的脸直接坑坑洼洼像癞蛤蟆的皮肤一样。

大夫人一点都不想看见自己的脸,更不想听人提,她目光怨毒:“我一个寡妇打扮干什么,而且都这把年岁了,不如弟妹年轻貌美。听说你见到了三皇子,还把种痘的法子进献给了三皇子,真好,一般人可没这个福气,能见到皇子龙孙。”

史太君也来了精神,打听道:“你帮了三皇子这么大一个忙,他都封王了,肯定很感激你,你能不能跟三皇子提一嘴文明去国子监读书的事情?”

文彬读书好,模样生的不错,看着乖巧斯文,送他去国子监读书除了交了一大笔钱外,没费什么力气。

文明就不行了,这完全是个淘小子,没有一点学习细胞,先生在上面上课,他在下面折纸飞机。以他的学习成绩,去国子监读书根本没希望,除非三皇子帮忙,国子监看在皇子的份上把人收了。

谢韫玉皮笑肉不笑:“这恐怕难了,我和三殿下连话都没说上。”

大夫人不信插嘴:“坊间都说,三皇子坐镇药铺,悬壶济世,你之前也在药铺呆了那么久,怎么会没说过话?”

谢韫玉道:“大嫂也说了,那都是坊间传闻。”

文明早就不耐烦家里的教书先生了,想找同学玩,他一听不能去,直接在地上打滚:“我不管,我就要去!我要和大哥一起上学!”

史太君宠爱地说:“好好好,我再让你母亲给你想想法子。”

谢韫玉心想,想你妈的法子。

什么中秋节没好好过,要补一个节日大餐,都是谎话,目的就是把谢韫玉骗回来,解决文明上学的问题。

“明哥命苦啊,小小年纪没了爹娘,跟野草似的野蛮生长,好不容易有你在,这才感受点母亲的温暖。别看明哥调皮捣蛋,但这孩子孝顺,将来他有出息了绝对忘不了你。”

谢韫玉头都不抬,一心吃饭,大夫人饭菜准备的不错,诗礼银杏、一卵孵双凤、八仙过海闹罗汉、神仙鸭子、怀抱鲤、花揽桂鱼、四喜鸭子、落叶琵琶虾等等,那是有滋有味有名字,风雅的很。

史太君絮絮叨叨地说:“今年好些人家都给咱家送礼了,我瞧着连王府都有,他们都欠你人情,你劳动不了三皇子,那让他们还个人情呢?老二媳妇,你说个话呀。”

谢韫玉心里冷笑一声,我的人情凭什么让你们用了?但她嘴上不说,她只故作为难道:“也不是没法子,说让人家还人情,其实还是咱们带着礼品去求人家,能用人情进人家门槛就不容易了,不好空着手。国子监的名额紧俏,彬哥儿聪明上进去了国子监还交了一百五十两银子,明哥儿这又是疏通关系,又是孝敬,起码得六百两。”


谢韫玉死了,才三十八岁,算英年早逝。

宁远侯府对外的说法是,雨天路滑,摔到了池塘里淹死的。

人们提起来不禁唏嘘,小小年纪人就没了。

可也有人说,无儿无女,却有一群孝子贤孙死后披麻戴孝,也算值了。

谢韫玉的魂体飘在半空,看着前来吊唁的人在院子里面低声交谈。

“宁远侯府的老太太史太君说谢夫人棺材要用最好的,临时去棺材铺打来不及,就把她的棺材搬出来给二夫人用。”

“宁远侯府所有人都在这儿了吧,出去读书的、当官的、就连嫁人的都给叫回来了,都来灵堂披麻戴孝哭丧,就连多年不外出一心吃斋念佛的大夫人也给请了出来。”

“这位谢二夫人可不一般,当年宁远侯府遭难,两位公子一起没了。谢二夫人刚嫁进来都没圆房,按理说是可以改嫁的,可是看着上有年迈婆婆,下有稚嫩继子,硬是留了下来撑起家业。宁远侯府能有今日的体面,都是这位夫人经营来的,朝廷还给她颁发了贞洁牌坊。”

“难怪宁远侯府上下这么用心,还请了五百个道士、五百个和尚超度,祈祷黄泉路上不遭罪来生康顺,谢二夫人作为继室这葬礼办的是真有面子。”

谢韫玉不禁冷笑一声,祈祷是假,让她的鬼魂远离宁远侯府是真的,谁叫她是死于非命,死的怨气冲天。

她是半夜三更睡着觉,突然被人用枕头捂住了脸,生生捂死的。

那种窒息的感觉非常糟糕,就像陷入了浑浑噩噩的深渊里,加速的心跳剧烈的如擂鼓般,拼命的挣扎也换不来一点喘嚱的机会,只会在缺氧下大脑变得紊乱,乱抓的手逐渐无力,最终垂落。

谢韫玉拼了命的想逃开,最后她终于逃开了,却看见自己的尸体在床上躺着,再也逃不掉了。

就像她十六岁嫁进宁远侯府那一年,再也逃不掉了。

“我的好儿媳呀!”

“母亲——”

灵堂里猛烈的哭声响起,哭的人肝肠寸断。

谢韫玉不自觉地飘了进去,灵柩紧闭,灵堂哀肃,一家子披麻带孝,哭得泣不成声。

为首的是史太君,一个头发花白的六十岁老人,一身如意暗纹大衫,头上绑着两尺宽的镶玉抹额,手拄着龙头拐杖,浑浊的眼睛四周红了一片,苍老沙哑的嗓音说着:“我的好儿媳呀,你怎么走的这么早,让我这个老人白发人送黑发人啊,让我这个当母亲的可怎么活呀。”

谢韫玉脸都凑到了对方的脸上,想从对方的皱纹里看到恶心的虚伪,没看着,对方哭的太真挚了。她这么会演戏,难怪会被她骗了那么多年。

前来吊唁的人都红了眼眶,安慰她不要哭得太伤心,不然小辈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宁。

大夫人撵着佛珠,端着一脸慈眉善目,说:“阿弥陀佛,二弟妹心善,肯定已经登上西天极楽世界了,再不受人生带来的苦楚,这是好事。”

谢韫玉冷笑,好事,你咋不死呢?

当初大嫂在自己的饭里下药,被抓到了把柄,自己要告上官府,正是史太君哭着求情,病的快死了,自己一时心软,大嫂这才在家庙里面吃斋念佛。别人夸了几句她一心向佛,她就忘了为什么去念的佛?

她视线滑过,再看一看蒲团上跪了一排的继子继女。

长子文彬、次子文明、三女文静。

文彬拿了一篇自己写的祭母文,深情地念着:“哀哀父母,生我劳瘁……母别子,子别母,白日无光哭声苦……”

简直是闻着伤心,见着落泪。

谢韫玉复杂的看着这个长子,他们两个上次见面时以不欢而散告终。

儿媳妇跑到她跟前告状,说文彬在府外置办宅子养了外室,给当红的戏子赎了身就花了一千两。

她清楚儿子的俸禄,顿时觉得不对,稍微一查就知道文彬贪污了赈灾粮。

十六万百姓因为大水决堤导致家宅被毁,只能流离失所,苦于无粮甚至到了易子而食的地步,那是他们的救命粮。

在她的质问下,长子振振有词:“浮游而已,等死即可。请母亲不要妇人之仁,成大事就是要不拘小节。”

她万分失望,就算水至清则无鱼,有些钱也不该拿,那是拿良心换的。她掏空了自己的私房钱拿去给百姓赈灾,救了十万百姓,也就只剩下这些活人了。

却被怀疑挪用了宁远侯府的公款,有一段时间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像她是个小偷一样。


他简略地说:“我今日来是问母亲个问题。”

谢韫玉笑道:“彬哥在国子监读书,有什么问题可以请教先生,我一个妇女能有什么见解。”

文彬看着她纯良无害的面容,选择了单刀直入:“是母亲在二弟的马下放了针吗?”

谢韫玉笑容不改:“这是什么话,我都没听懂。”

一般人干了坏事,总会脸红心跳,额头出汗,谢韫玉却好像没事人一样,她都不屑作出微微疑惑的表情来骗人。

文彬眼见对方没有惊恐躲避,也没有急于辩解,风轻云淡的态度仿佛是他在闹笑话一样,他不仅有些恼羞,扔下炸弹,“二弟出事那天,马是母亲买来让牵到马厩的,二弟摔下马后,母亲是第一个赶到,有下人看见你在马鞍下摸索拿走了什么东西。”

谢韫玉当日就在附近,下人一呼喊,她立即就到了,当时文明倒在地上,小腿明显骨折变形骨头把肉都撑出来了,周围人都吓坏了,不知所措。是她一个个指挥人去请大夫、报信等等,也是她趁着人都离开把针从马鞍下拿出来。

按理说不应该被人看见,但如果哪个下人回下头被看见也是理所当然的。

谢韫玉没有争辩的欲望,很坦率地说:“是我做的。”

文彬本来都做好了举证、拉锯等等准备,万万没想到她轻而易举的就承认了,那态度就好像是她吃了一块糕点那么简单。他喉咙一紧,有些意外:“为什么?”

没有人能理解谢韫玉为什么这么做,哪怕史太君都没怀疑过是她使坏,原因很简单,她没有孩子。

侯府需要人来继承,如果没有继承人侯府的牌子就会被收回,她享受的优待就没了。她没有孩子,将来能依靠的就只有继子了,这个年头三病五灾的,万一长子文彬出了事情,次子作为地步及时补上还能延续侯府的荣耀。

谢韫玉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失望道:“你来就是为了问我为什么?”

她还反将一军,那种轻慢的审视态度激怒了文彬。

文彬蹭的起身,“我要告诉祖母,让她来决定要不要饶恕你,作为继母残害继子,你的行径便是京兆府都要盼重刑。”

谢韫玉勾起唇角,“去吧。”

文彬迟迟没动,他想迈开步子,就像他说的那样,绝不饶恕谢韫玉,狠狠的治罪她。但他确确实实没有动,因为他不敢。

谢韫玉笑呵呵地说:“我的傻儿子,如今府里顶数我结交的大臣多,你的前途、整个府邸的兴旺都寄托在我身上,你要想的不是告诉祖母,而是怎么为我遮掩。毕竟你祖母年老了,她可能想的没有那么多,只为了文明出气就冲动行事。那你呢?你在国子监读书,看了那么多的青年才俊,应该知道你这种没有父亲扶持的子弟想要有一番作为有多难。现在,你要拒绝继母的帮助吗?”

文明出事,史太君下令处置了失职的奴仆,这年头动辄打死下人的人家风评不好,故而将他们都发卖出去。

有一个下人不想被卖到偏远地区,就求着文彬,顺便把他看见的事情说了出来。

文彬在得知真相后,把下人留下,却没有告诉任何人,而是冒着风雪找了谢韫玉。

他的目的很简单,他想和谢韫玉谈判,最好能拿捏住谢韫玉的软肋,让对方帮自己铺出一条繁花似锦的前路来。


大夫人没想到史太君还护着谢韫玉,还挺意外的,她一张脸生的细瘦,像竹竿一样,被说的面红耳赤活像是个过年的竹炮仗。

屋里还丫鬟伺候着,当着奴才的面被掀开老底,让她这个当主子的实在颜面无光。而且她害怕,她怕自己虎落平阳被犬欺,再让奴才给欺负了,所以她要撑着一张好看的面皮,装作在这个家很有话语权的样子,强词夺理道:“母亲,弟妹的辛苦我自然知道,可我也不昧良心的说一句,若是把侯府给我经营,我也一样养着一家子,一心一意扑在家里,我如今和弟妹又差在哪了。”

要说起来,宁远侯府实在倒霉,家里的男人都短命,大夫人也是个守寡的。

而且她更倒霉,她丈夫去世后,留下一个男孩,她没法改嫁,就守着孩子过活。好不容易孩子长大,还娶了媳妇,甚至有了孙子,她才三十二就三代同堂了,结果一场天花儿子儿媳外加小孙子都没了。

她成了真真正正的孤家寡人。

所以她一直嫉妒谢韫玉嫁进来就守寡,有再嫁的机会,只是人蠢竟然不肯改嫁。一个蠢货竟然让自己嫉妒,于是就更嫉妒了。

“大嫂的话也太好笑了。”谢韫玉听不下去了,她在口出什么狂言,站起身来逼近大夫人,质问道:“我嫁进宁远侯府时,说句不好听的,府邸只剩个空壳子,连孩子的羊奶都要供不起了,家里那么多张嘴等着吃饭,填补空缺用的都是我的嫁妆,就连如今侯府名下的铺子也是用我嫁妆买的,大嫂如果有赚钱这个本事,怎么不用你自己的嫁妆做生意?”

大夫人没想到谢韫玉一改柔弱质问自己,先是一慌神,接着委屈起来,看向史太君带着哽咽的哭腔道:“姑姑,我为什么没嫁妆?我本来也是史家好好的姑娘,家里也给安排了富贵的亲事,但因为和姑姑亲,姑姑回家找我姨娘给庶子提亲,千好万好的应承,我才违背着家里的嫡母硬是要来给姑姑当儿媳,这辈子过的叫一个波折,如今竟然还要被弟妹质问怎么没嫁妆,我命怎么这么苦!”

大夫人和史太君一个姓,她是史家的庶女,嫁的是史太君的庶子,两边都不算体面,再加上得罪了她嫡母,嫁妆也就少的可怜。

史太君揉着自己太阳穴,“别吵了,我脑袋疼,儿子都死光了,竟然还要听儿媳妇吵架。”

大夫人一听史太君气短,顿时来了精神,也质问起了谢韫玉,咄咄逼人:“弟妹既然嫁进来,那就是侯府的人,钱就应该是府里的,你分得那么细,是想要分家吗?”

谢韫玉嗤笑一声:“家里就这么两个人,有分家的必要吗?”

大夫人阴阳怪气:“那就是想改嫁了,年纪轻轻心里浮躁,整日在外边东游西逛,不知做些什么事,想让你守节的确太难了。可惜如今有贞节牌坊在,你想改嫁恐怕是不行了。”

谢韫玉本想嘲讽回去,但一听见贞节牌坊四个字瞬间改了主意。她先是憋气让脸色涨红,接着低下头去,最后看了看史太君,哀求一般:“母亲,你相信我,我从来没有外心,我真的是……我……”

史太君捂着额头,只说头疼,其他的话一概不接。

大夫人眼看着婆婆站在自己这一片越发得意,嫉妒心的加持下,她恨的不看见谢韫玉悲惨的跪地痛苦,冰冷锋利的言语像箭矢一样射了出去,“弟妹,你出身商人之家,经商自然是你擅长的。可你嫁进的是侯府,你要懂得侯府的规矩,长幼有序,书中应该教过吧。你在外行商,打的是侯府的名义,怎么能把功劳都拦在自己的身上,拦在自己的身上也就罢了,仗着为家里有了点贡献就对嫂子恶言相向,我再怎么样也比你早进门,你这副对侯府不屑一顾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是有了别的高枝可以盼。说来也是,你年轻貌美,又接触到权贵……”

“我没有!”谢韫玉装作掩面痛哭的模样,“我从来没想过改嫁,经商也只是为了养家而已,既然大嫂说我借着经商不规矩,那这府里的生意我一个也不碰了,全都交给大嫂。”

史太君愣住了,她也不装死了,立刻冒头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谢韫玉眼泪汪汪道:“母亲,我心实在是乱,没心思管家了,我想去道观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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