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颂宜沈霁淮的其他类型小说《京夜未央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不可一世的甜文杀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周后,私人飞机在万里高空平稳穿梭。“Serena,醒醒,到北京了。”苏菲轻柔的呼唤将周颂宜从一场美梦中唤醒,她揉了揉眼睛,晕乎乎地坐起身,脑袋顶上支起几根呆毛。“先生刚刚来信息说已经到机场了。”苏菲弯下腰给她穿袜子,带着枪茧的手刺得脚踝痒痒的,唔,好像梦里daddy的手。“交代说让小姐在飞机落地之前先吃一点东西。”沈先生对小姐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小姐一上飞机就要睡个天昏地暗,下了飞机就像饕餮下山。先生担心这样对胃不好,特意嘱咐她和莱恩在飞机落地之前哄着人多少吃点东西。给小祖宗穿好衣服,梳好头发以后,她按了下床边的铃,莱恩端着托盘推门而入。周颂宜像没有骨头似的歪在沙发上,看着莱恩将抹满果酱的吐司切成适合入口的大小,“是蓝莓酱吗莱恩爷爷...
《京夜未央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一周后,私人飞机在万里高空平稳穿梭。
“Serena,醒醒,到北京了。”
苏菲轻柔的呼唤将周颂宜从一场美梦中唤醒,她揉了揉眼睛,晕乎乎地坐起身,脑袋顶上支起几根呆毛。
“先生刚刚来信息说已经到机场了。”
苏菲弯下腰给她穿袜子,带着枪茧的手刺得脚踝痒痒的,唔,好像梦里daddy的手。
“交代说让小姐在飞机落地之前先吃一点东西。”
沈先生对小姐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小姐一上飞机就要睡个天昏地暗,下了飞机就像饕餮下山。
先生担心这样对胃不好,特意嘱咐她和莱恩在飞机落地之前哄着人多少吃点东西。
给小祖宗穿好衣服,梳好头发以后,她按了下床边的铃,莱恩端着托盘推门而入。
周颂宜像没有骨头似的歪在沙发上,看着莱恩将抹满果酱的吐司切成适合入口的大小,
“是蓝莓酱吗莱恩爷爷?”
“当然了,小姐快吃一点!”
莱恩用叉子叉起一小块,喂到她嘴边,
“飞机还有四十分钟降落,马上就能见到先生了。”
她启唇咬过,慢条斯理地咀嚼着,见苏菲在正在把她的小狗玩偶往行李箱里面放,她急忙出声阻止:
“我要抱着riko,不然她会孤单的。”
气流颠簸几秒,飞机稳稳降落首都国际机场公务机停机坪。
银顶黄牌迈巴赫停在离机舱门不远的空地上,后座车窗半降,后座的男人正在接电话,声音沉稳冷淡,透着成熟男人的质感和魅力。
“她的中文课还要再上一段时间,最起码要在秋季入学之间能达到正常交流的水平。”
“嗯,麻烦了。”
余光瞥到印着莱斯特家族族徽的飞机降落,沈霁淮挂断电话,捞起黑色的风衣挂在左侧手臂,推门下车。
还未站定,就听到一声雀跃的“daddy”。
他抬眼看过去,机舱门口那抹纤细的身影像是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翩然往他的方向奔来。
周颂宜三步做两步跳下台阶,小跑着奔向正朝自己走来的男人。
在两人之间距离剩不到一米时,身子轻轻一跃,像只树袋熊一样,紧紧挂在男人身上。
常年保持健身习惯的沈霁淮核心很稳,一步都没有往后退,轻轻松松地托着小家伙的臀部,看她笑得乖纯。
“daddy,我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娇声娇气,两条细白的长腿欢快地扑腾着,将他西裤踢出褶皱,手也不安分揉乱他用发胶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
总之浑身上下都不安生。
曾经他害怕小家伙有多动症,带她去看了医生,结果医生告诉他,孩子只是单纯太活泼,看到他太激动了而已。
“嗯,当然想了,怎么样,在落地前有没有乖乖吃一点东西?”
“daddy总问一些多余的问题,明明莱恩爷爷已经给你拍过我在吃东西的照片了。”
周颂宜放过男人被蹂躏得可怜的头发,又开始解他的领带,解开又重新系上再解开,细白的手指翻飞,玩得不亦乐乎。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串通好他们故意摆拍的,毕竟他们是你的人,那么宠你。”
苏菲和莱恩是他当年带着小家伙到了纽约后莱斯特家族那边安排的保姆,能照顾小家伙的衣食住行,也能贴身保护她的安全。
一眨眼十四年过去了,这对没有孩子的夫妻是真的把小家伙当成自己的孩子在疼爱。
所以在小家伙的成长过程中,除了老公爵,身边其余人包括他在内,都对她百般娇惯,这才养成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才没有呢,这次是真的吃啦!所以你要给我奖励哦~”
白嫩嫩的掌心朝上,理直气壮,沈霁淮笑得胸腔微震。
“当然有奖励了。”
在小家伙期待的目光中,他顿了下,拖长语调,幽幽道:
“奖励就是,中文老师继续陪你上课。”
周颂宜:......
老混蛋!
不远处,先一步降落的那架公务机前,站着一个戴墨镜的男人,正举着手机对着沈霁淮的方向咔咔拍个不停。
乖乖啊,沈霁淮那老东西在干嘛这是?背着他们不声不响谈了个恋爱?
薄西故将照片放大,看着正在蹂躏沈霁淮的小姑娘的脸,啧了一声,
“这小姑娘怎么瞧着跟个洋娃娃似的?不过看着年纪也太小了吧!”
放好行李的司机听到男人不知在嘟囔些什么,殷勤地上前问道:
“少爷,怎么了?”
“没事儿没事儿,准备走吧。”
薄西故摆了摆手,弯腰坐进车里,翘着二郎腿,哼着不成调的歌儿,将照片发到没有沈霁淮的小群里:
[手头工作都放一放,看看我拍到了什么好东西。]
李政聿(老婆脑):
[你改行当狗仔了?这是哪个男明星的恋情,快告诉我,我要回去和我老婆分享八卦。]
秦缙霖(妻管严):
[这不沈霁淮那厮,怀里那是他那个养在纽约闺女吧?]
闺女?
沈霁淮的闺女?
不是,他什么时候结的婚啊?
他放下手里的香槟,噼里啪啦打字:
[闺女还是私生女?我怎么不知道他结婚了?]
秦缙霖(妻管严):
[你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结婚了,这答案不就出来了。]
嘶——
薄西故倒抽一口凉气,难不成那些传闻是真的?
沈霁淮比他们都大,行事作风颇为神秘,大半时间都在国外,他也只是隐约听说他在纽约有个女儿,但当时没当真。
再者,那沈霁淮是谁啊,按照现在嫡庶分明的网络风气,他可是家族的嫡长子,沈家家规森严,规矩繁复,能允许他这么胡来。
退一万步,就算允许,沈霁淮也是个女的脱光站他面前都不会有任何反应的性冷淡啊!
相信能有女的把他勾上床生孩子,还不如相信猪会上树。
他正细细琢磨私生女这件事的可信度时,手机又震动一下。
谢清澜(离婚带儿子):
[不可能是女儿吧,这亲密的有点过分了,我觉得是女朋友。]
啧,薄西故觉得这也有道理,又将照片放大,仔仔细细观察。
乖乖,这洋娃娃长得也太漂亮了,怎么长得这是,眼睛就跟那玻璃珠似的,真就长在他心坎儿上了。
不过两人这姿势确实有点亲密了,是该相信沈霁淮老牛吃嫩草,还是该相信他在还是嫩草时没管住下半身创造出一个小生命呢?
不出半个小时,沈霁淮带着女儿回国这件事,犹如一颗巨石,被薄西故投入北京世家圈子的湖中,瞬间激起千层浪。
——
这本书是不是没人看.....
林斯离开后,沈霁淮站在落地窗前,脑海里忽地闪过心理治疗师对他说过的一句话——
“Serena有很强的恋母情节。”
他当时听到后很惊讶,妈妈这个概念对于小家伙来说,模糊又遥远。
只在刚到纽约的那两个月会哭着找,以后便再也不提。
“就因为模糊遥远,只存在于朦胧的记忆中,现实中从未感受过,所以才留恋。Serena本身是感受不到自己有恋母这种情节的,可能会在特定的时间和场景中,被激发出来。”
这是治疗师当时给出的解释。
当时他追问这种情节会有什么隐晦表达时,治疗师沉默了很久,缓缓道:
“母亲是女性在社会中所扮演的各种角色中的一个,但是Serena可能只会关注女性生理结构本身,比如她可能会偏爱生理特点特别突出的女性。”
简单来说,就是喜欢身材好的。
当时听完这番话后,他没有多想,小家伙健康快乐就行。
但就在刚刚,这番话无端在脑海中响起,而日常生活中一些被他忽略的细节一点点变得清晰。
比如小家伙一看到前凸后翘的女性就走不动路。
他内心突然警铃大作,一种从未考虑到的想法在大脑中一点点浮现,让他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方寸大乱。
这种忧惧的情感在他踏进东厢房的客厅时,达到顶峰。
小家伙坐在沙发上,穿着一条浅粉色的抹胸长裙,梳着公主头,亲昵地贴着身边那位长发及腰的女人,抱着她的胳膊。
看到他也没有像以前一样快速扑进他怀里,而是颇为敷衍地抬头打了个招呼后继续和女人笑着说话。
好像他只是个无关紧要人的罢了。
他呼吸一滞,七上八下的心控制不住往下坠。
没良心的小混蛋!
“哟,大忙人终于回来了!”
李政聿吊儿郎当的调侃打断他的视线,他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问他来之前怎么不说一声。
“我们是临时决定来的啦!”
回答他的是商洛珈,被小家伙粘着的女人,商家的大小姐,李政聿的老婆。
商洛珈拢着身上的披肩站起身,娇笑道:
“不过淮哥你可真是的,不声不响带着小宝回国也就算了,怎么连住到我们隔壁也不说一声呀!”
女人天生的娃娃音,讲话娇娇嗲嗲,周颂宜竖着小耳朵认真听她讲的每一句话。
沈霁淮见人家都站起来了,那个小混蛋还像一只小哈趴狗似的黏在人家身边,咬了咬牙,开口时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没有异样:
“没有的事,她现在中文还不太熟练,想着等再上几节课就带她和大家聚聚。”
“这样啊,不过小宝法语讲得特别好诶!”
商洛珈水眸里荡着柔情,亲昵地挽着少女的手臂。
被漂亮姐姐夸奖,周颂宜身后的小尾巴翘得老高。
今天她睡完午觉,苏菲说家里来客人了。
她以为是Ann回来,三步做两步跑到了东厢房。
结果不是Ann,是一男一女,一对夫妻。
女的香香软软,温温柔柔,是个超级超级大美女。
她当即就看直了眼睛,磕磕巴巴用中文打了招呼后。
漂亮姐姐拉着她的手,笑得眉眼弯弯,夸她漂亮,还贴心地问她能不能听懂中文。
她说听不太懂后,她开始用英语法语和她交流。
夜幕降临时,沈霁淮将电话打给了席慕桓。
让他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Ann为什么会被调到北京,越级擅自做主,在职场上是死罪。
那端没有任何迟疑,严肃认真地解释道:
“董事长,中东那块的合作一直都是Ann在交涉跟进,从上个月开始,中东那边的主权基金和国资打得火热,Ann想帮北京分部拿下这个合作。”
滴水不漏,完美得挑不出来一丝错误的说法,初生牛犊不怕虎在席慕桓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有一点必须承认,席慕桓是他亲自带出来的人,行事作风颇有几分他的果断狠辣。
沈霁淮暂时按下心中的不快,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集团中层以上的人事变动必须拿到我的签字才能生效。”
“我明白,董事长,不会有下次,您放心。”
电话挂断后,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黑压压一片的森林,一点一点将苦涩的药片嚼碎咽掉。
初生牛犊不怕虎,长出角来反怕狼。
他倒要看看,这两个人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
“Serena,我们回来喽!”
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的周颂宜被一声熟悉的呼喊惊醒。
她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看到莱恩和苏菲先后走进客厅,迷迷糊糊道:
“莱恩爷爷,苏菲奶奶,你们终于回来了......”
“怎么还没有睡呀乖乖?”
苏菲瞧了眼墙上的钟,已经快十一点了。
“我在等你们。”
苏菲奶奶和莱恩爷爷不回来,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苏菲慈祥一笑,从手中的纸袋子里掏出一支模样精巧的糖人,
“看,给你带的Hello Kitty,我让他按照图片一比一还原的!”
周颂宜接过,舔掉表层的糯米纸,嘎嘣一口咬掉猫咪地半个脑袋。
甜腻的麦芽糖在舌尖融化。
好甜,还有些发苦。
但看着苏菲期待的目光,她还是雀跃地夸赞好吃。
“还有,这是莱恩给你带的Hello Kitty 玫瑰奶糕,他排了三个小时的队才等到呢!”
油纸打开,六块奶白色的Hello Kitty糕点散发着诱人的甜香。
“我尝尝!”
周颂宜放下糖人儿,捻起一块,嗷呜一口咬掉猫咪的耳朵。
甜而不腻的玫瑰香伴着细腻的牛奶味在舌尖蔓延,她竖起大拇指,
“谢谢莱恩爷爷,超级好吃!”
正在收拾地上散落玩偶的莱恩比了个敬礼的手势。
沈霁淮站在不远处,看着其乐融融的一幕,文学意义上的幸福好像在这一刻具象化了。
“什么好吃的,我尝尝?”
他单手抄在口袋里,缓步朝沙发那里走去。
小家伙扭过头兴冲冲地看着他,举起浅褐色的糖人儿,
“daddy,看,苏菲奶奶给我买的糖人,还有莱恩爷爷给我买的奶糕,你尝!”
他配合地弯腰咬掉剩下的猫咪脑袋,感受着甜到发苦的麦芽糖在口腔蔓延。
这一口下去,明天得多在健身房待一个小时了。
小家伙还兴致冲冲地举着奶糕等他继续品尝。
“我吃这剩下的半块就行了。”
他捻起没有耳朵的奶糕,扔进嘴里慢慢咀嚼。
周颂宜怔愣一瞬,看着面目全非的糖人,纠结道:
“daddy,那是我吃过的。”
沈霁淮一脸淡然,俯身捞过小人儿轻松抱在怀里,捏她肉嘟嘟的脸,
“小时候不天天捡你剩下的东西吃,走了,去睡觉。”
不远处刚收拾好厨房的张妈恰好看到这一幕。
她顿住脚步,总觉得这少爷和小姐之间的相处模式有点奇怪,亲密得好像有点过分了。
不过那两个外国保姆,好像对此已经习以为常。
——
荣政府,后院正房主卧。
秦韵把手机举到老伴儿脸前,感叹道:
“哎呦,老头子你看,小宝儿真漂亮!”
今儿张妈给她拍了几张小宝儿吃饭的照片,她越看越觉得她家小宝儿长得漂亮。
沈政国将照片放大,也跟着乐呵呵道:
“你看,我就说,小宝儿肯定爱吃张妈做的饭。”
“要不别等人过来了,咱们过去得了。”
秦洵有些迫不及待了,天天和这个老头子在家里大眼瞪小眼儿,无聊透了!
“再等等,你急什么,这么大一个孩子还能跑了不成?
——
午夜时分,一张照片在短视频平台疯传。
画面里,京A黄牌连号的银顶迈巴赫62s平稳行驶在傍晚的西长安街,画面定格在车身经过一株开得正盛的玉兰花树下时。
后座车窗完全降下,少女漂亮的脸浸润在月光下,一只白皙手臂横在窗沿,下巴搁在手背上,另一只空着的手伸出窗外,指尖恰好落下一片洁白无瑕的花瓣。
乌黑丰盈的发顶落下一只大手,修长白皙,指骨分明,露出的一截手腕劲瘦,空荡荡,只缠着一个HelloKitty头绳。
手的主人则隐匿在阴影下,光影交错,隐约可见其棱角分明的侧脸轮廓。
长安街傍晚,银顶迈巴赫,风吹花落,后座男女。
禁忌感与神秘感在这张照片里直接拉满。
评论区一时炸开了锅,问是不是哪个剧组在拍戏,男女主分别是谁。
没一会儿,有称圈内人士的网友神神秘秘地评论道:
[曾经有幸窥探过那个圈子,这辆迈巴赫落地一千三百多万,那个小姑娘我不认识,但那个男人,我给大家指个道儿,去百度搜淮阳沈氏就明白了,然后注意新闻联播,不过我还是劝博主赶紧把视频删了,有些太敏感了,门阀政治从来没变过就是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条评论很快被顶到了最上面,但没过几秒,被平台的语义模型识别到自动删除。
沈霁淮知道这件事时,已经到了凌晨三点。
长时间吃调节情绪,刺激神经类的药物,他失眠的症状越来越严重。
一闭眼,眼前就是一片刺眼的白,他被折磨得头痛欲裂。
白色的药片已经倒在了掌心,他深吸一口气,挣扎几秒,最终选择放回去。
然后从牛皮箱里面取出一张光碟,打开床头的投影,幕布垂下,荧幕散着淡淡的白光。
不一会儿,开始播放一段画质清晰的无声视频。
HelloKitty?
晚清的美人榻沙发上放着几个金丝软枕,秦韵靠在上面,带着老花眼镜划拉着平板。
看了上百个和那什么HelloKitty有关的礼物,头昏脑涨,正欲放下平板休息一下喝杯茶时,张全说梁家的小姐来了。
梁家和沈家是世交,梁家已经过世的老爷子在战火纷飞的年代救过她公公的命。
在一个大院儿里面时,两家来往走动频繁,后来搬出来以后也不例外。
秦韵重新打起精神,冲刚迈进屋内的女人招了招手,
“嫚祺,你来得正巧,你年轻,知不知道那个HelloKitty,喏,就这只没有嘴巴的小猫儿。”
梁嫚祺放下手中的礼盒,搬了只凳子坐到老太太身边,接过她手里的平板,看着上面的卡通人物,笑着点了点头:
“这个我知道,怎么了沈奶奶?”
秦韵抿唇一笑,
“这不霁淮带着小宝儿回国了,到时候肯定要回来吃饭,我不得准备一份正式的见面礼,老张说小姑娘喜欢这个,我就问问你,看买什么样的合适,这颜色太多了,我挑不出来。”
梁嫚祺指尖一顿,眸中闪过一抹喜色,
“淮哥回国了?是回来一段时间还是?”
秦韵捶了捶有些发困的腿,笑着道:
“以后都不走了,这不小宝儿马上九月份就要去京大念书,以后就留在北京了。”
想到那个衿冷优雅,端方自持的男人,梁嫚祺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但面上依旧不显,维持着大家闺秀,名媛千金的沉稳优雅,不显山不露水地柔声道:
“那淮哥住哪儿?”
“霄云路那边儿。”
秦韵催促着,
“你快选选,我摸不准十几岁小姑娘的心思。”
梁嫚祺暂时敛下思绪,开始尽心为那个占据沈霁淮所有目光的小女孩,哦不,拖油瓶挑礼物。
“您看这个怎么样,钻石的小HelloKitty挂件,当手链项链都好看。”
秦韵接过平板一看,
“这个不错,但会不会太小气了,看着也没多少克拉。”
这条钻石手链是高珠限量版联名,公价50多万。
瞧着是也不差,但那小姑娘有的都是世界上顶好的东西,这一比较就显得有些寒酸了。
梁嫚祺眸光一闪,乖巧地建议道:
“这样吧,沈奶奶,我和一个VCA设计师是好朋友,问问她能不能设计一整套,您看怎么样?”
秦韵觉得不错,拉过女人的手,轻轻拍了拍,
“这样好,那真是麻烦你了!”
“沈奶奶哪里的话?”梁嫚祺笑得温婉,
“这淮哥回了北京,以后也不打算走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要安定下来了对吧?”
秦韵听出话里话外的试探意,笑着应承下来:
“可不是嘛,以后我就天天盯着让他去相亲,不能让他再接着打光棍儿了。”
她哪里看不出来梁家这姑娘喜欢霁淮,一有时间就来看她,陪她聊天,醉翁之意不在酒。
两人心里都跟明镜儿似得打着太极。
“那淮哥要真定下来,那小姑娘怎么办?”
梁嫚祺生怕眼前的老太太误会,赶紧又补充道:
“我的意思是,淮哥要是结婚有孩子了,那小姑娘还跟在淮哥身边,是不是不太合适?”
沈霁淮要结婚,肯定是门当户对的高门千金,都是核心圈子里的,一个比一个心高气傲,婚后肯定容不下一个已经成年还要赖在自己丈夫身边不离开的小姑娘。
但那个小姑娘身份实在是特殊,能惹得起的没几个,如果婚前解决不了,那婚后只会越来越麻烦。
秦韵眸光一沉,眉梢笑意散去,不冷不热道:
“哟,这点儿我倒是没想到。”
老太太态度突然转变,梁嫚祺心里咯噔一下,不敢再说什么,
“没事儿沈奶奶,我就提一嘴。”
——
夜深时,秦韵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心被傍晚时梁家姑娘那翻译有所指的话搅得一团乱,长叹一口气后,用手肘碰了碰身边的老头子,
“诶,今儿那梁家姑娘一句话倒是点醒我了,这小宝儿不愿意去她外祖那边,这霁淮以后要是结了婚可怎么办?”
正刷着手机上养花教程视频的沈政国哼了一声,
“那小子愿不愿意结婚还是个问题,考虑那么远做什么?”
秦洵只当没听到这句话,自顾自地说道:
“我上周见老秦家那个重孙子,白嫩嫩,可喜人了,给我羡慕的。”
她生了三子一女,女儿最小。
老大家是两个儿子,光棍一个比一个打得响。
老二生的也是儿子,两年前让她经历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老头子自那以后身体也大不如前。
老三也就是霁淮的父亲,打小就被宠坏了, 50多岁的年纪还不收心,和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纠缠个没完。
小女儿定居美国,是普林斯顿的终身教授,坚持丁克,一天到晚忙着做实验。
她是真怕他们沈家绝后了。
她撑起身子,拍了拍老头子的肩膀,
“我是这么想得,小宝儿呢是霁淮一手带大的,不如咱们就对外说这是咱们沈家的重孙女儿,把人接过来住,这样霁淮也好把心思都放在成家上。”
沈政国思索一番,放下手机,
“这倒是个办法,但伦敦那边那个老头子肯定不会同意。算了算了,我先去探探口风,看霁淮态度,你可千万别说什么把人直接接过来啊,小心他跟你急。”
“听你的,听你的,这事儿你可得上点心。”
秦韵喜上眉梢,舒舒服服地躺下。
在梧桐居吃完饭,小家伙闹腾着要看看北京有什么变化。
沈霁淮便让司机沿着长安街慢点儿开,小家伙像只脱笼的小鸟,看哪儿都觉得新奇好看。
“daddy,那是你的公司!”
小家伙降下车窗,指着正对着他们的那栋摩天大楼。
是普渡资本在北京的分部,雏鹰的logo在暮色中散着干净的银光。
“嗯,看到了。”
他伸手将她被晚风吹乱的长发规整地别在耳后,又细致地把风衣重新披在她肩上,掌心轻轻拢着她瓷白冰凉的小脸,让她靠进自己怀里。
“冷不冷?”
“不冷。”
小家伙嘴硬的很,明明往他脖子钻的那只小手冰冰凉凉。
西长安街上的玉兰花儿已经开了,幽香扑鼻,日月同时挂在深蓝色的空中,夜骑的人整装待发。
正值晚高峰,车流交错像是张密不透风的网,将这辆连号的迈巴赫困得寸步难行。
害怕被拍到,沈霁淮升起车窗,把人往怀里揽了揽,给她捂着手。
“daddy,你好暖和。”
刚刚被凉风吹到了,周颂宜恨不得将整个身子缩进男人怀里。
“所以以后要穿厚点,北京春天早晚很冷。”
到家后,少女换上紧身的吊带短裤,像只雀跃的小蝴蝶,兴冲冲地在上千平的新家逛了一圈。
最后一头栽进沙发里,看着落地窗外的黑色林海,娇声娇气地唤道:
“莱恩爷爷,苏菲奶奶,我要喝水——”
“他们还在帮你收拾卧室,我帮你倒。”
沈霁淮刚接完一个工作电话,就看到一只懒虫软趴趴瘫在沙发上,娇里娇气地使唤人。
杯壁抵在唇边,周颂宜小口地喝着,水汪汪地大眼睛期待地看着半蹲在她身前的男人。
“又要做什么坏事?”
沈霁淮屈指弹了弹小家伙光洁的额头。
“daddy——”
少女不满地哼唧一声,抓着他的手,嫩白的手指一点点挤进他指间,牢牢地与他十指紧扣,然后借力慢吞吞坐起身,小小声道:
“我们谈个条件好不好?”
沈霁淮大抵猜到是什么了,明知故问:
“什么条件?”
周颂宜晃了晃男人的胳膊,
“就是学中文啊,能不能每周只上一节课?”
果然是这件事,沈霁淮将挤在自己指缝里的手一点点拿开,在她身边坐下,缓声道:
“既然你主动说起这了,小乖,我也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什么?”
周颂宜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给你请了一个新的中文老师,从明天你就可以开始上课了。”
噩耗犹如晴天霹雳,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一脸坦然的男人,磕巴地确认:
“新,新的中文老师?”
“对,新的。”
沈霁淮点头,薄薄镜片后的眼睛迸射出阴寒的光,淡声解释:
“Ann有其他的工作要忙,不能继续教你中文了。”
“不行!”
少女噌地一下站起身,气鼓鼓道:
“我就要Ann,你要是敢换,换一个我赶走一个!”
沈霁淮面不改色地推了推鼻梁上的护目镜,平静道:
“你赶走一个我就揍你一次,看你的屁股硬还是我的皮带硬。”
周颂宜:!
她飞快地瞟了眼男人腰间的皮带,皮带扣折射出的银光如有实质,刺痛她的双眼,她梗着脖子继续犟:
“你肯定不舍得,我不管,我就要Ann,她不来我就不学习。”
“Serena,我没和你开玩笑,你要是觉得我真不会揍你,大可以天天闹。”
男人墨眸沉沉,里面酝酿着她看不懂的情绪,周颂宜捂着自己的挺翘的小屁股往后退了几分,底气不足但依旧嚣张地说道:
“你要是敢打孩子,我就打电话给大使馆。”
男人气定神闲地看着平板上的K线图,连眼皮都懒得掀,漫不经心道:
“行,需要把电话存在你手机上吗?还是说明晚带你去和他们吃顿饭,提前熟悉一下。”
周颂宜:......
完蛋,她忘记了,北京是这个老混蛋的主场。
她现在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识时务者为俊杰,先蛰伏,等找到新的靠山再说。
“哼哼,我不理你了,我要去睡觉了!明天也不理你,后天也不!”
撂下一句毫无震慑力的威胁,小家伙一溜烟跑进房间,关门时还不忘冲他做个鬼脸气他一下。
还真是孩子气,十九岁和九岁一点区别都没有,沈霁淮笑着摇了摇头。
主卧套房内。
“Ann,你真的不来北京吗?我好想你啊......”
周颂宜生无可恋地看着天花板,苏菲正跪在床上给她系Hello Kitty睡衣的扣子。
“对哦,我在忙工作,要跟着新的中文老师好好学中文,不许再调皮了,不然这次你哥哥再生气就没人帮你拦着了。”
温柔至极的女声缓缓从扬声器里传出,好像有魔力一般,一下子就把她的心抚平了。
“可是我想要你当我的老师。”
“我也想啊宝贝,但是没办法,被工作绊住脚了。”
听到女人声音里的无奈,她双手握成拳,再次下定决心一定要把新的中文老师赶走,让Ann来北京。
电话挂断后,苏菲帮她盖上被子,摸了摸她的脑袋,
“好了小姐,要睡觉了,晚安。”
“要daddy拍拍睡。”
想到自己刚刚放下的狠话,周颂宜悄悄红了脸。
苏菲抿唇一笑,
“好,我去喊先生来。”
——
“先生,小姐想让您去哄她睡。”
沈霁淮关掉平板,摘下鼻梁上的护目镜,
“还以为她多有出息呢!”
也是个纸老虎,窝里横也横不过三秒。
沉稳从容的脚步声响起,周颂宜悄悄从被子里探头,
“你自己来的哦,我可没有喊你。”
不管如何,小家伙好歹是愿意学习了,得适当给一些奖励才行。
他没有反驳,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嗯,是我自己要来的,是要拍拍睡吗?”
“哼,当然要了!”
少女嘴巴快要撅上天,但眸里是藏不住的笑意。
枕边的手机屏幕还亮着,他随手捞过一看,是手机通话界面的记录。
他眸光微敛,轻拍着少女纤瘦脊背的手却不停。
他一直没弄明白一件事,小家伙为什么那么喜欢Ann,那么依赖她。
尽管没有依赖他的程度深,他还是感到不解。
——
纽约曼哈顿中城,普渡资本集团总部总裁办。
“如果被Leon知道你用这么下作的手段套牢那位小公主的心,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
一袭笔挺灰色西装的寸头男人长身玉立,眺望着落地窗外正在为哥大亮起毕业季蓝灯的帝国大厦。
安蓝划开打火机,点燃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抽了口后吐出一个完美的烟圈,青烟袅袅,在她那张风情万种的脸四周扩散。
听到男人的话,她嗤笑一声:
“什么下作,我只是投其所好,仅此而已。”
父母早逝的小孩即便后天得到再多的爱,但还是弥补不了内心对母性温柔的向往。
她并不想伤害Serena,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很爱她,如果能拿下沈霁淮,当她妈咪,岂不是两全其美。
席慕桓轻笑一声,抬脚走到办公桌前,拿起平板划拉几下,几张香艳的照片在屏幕上迅速掠过。
他抬眼,和沙发上的女人四目相对,她像是耗尽了所有耐心,拧着眉将烟头碾灭在纤尘不染的大理石地板上,冷声发问:
“合作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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