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黎陆衍之的武侠仙侠小说《恩断义绝萧黎陆衍之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萧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唰!”珠帘垂坠,灯火中泛着莹润光泽,金钩罗账,朦胧不失华丽。雕花大床上,一道身影猛然掀开被子坐起,披散的发丝肆意飞舞,沙哑的声音满是嘲笑:“荒唐!”萧黎死了,但她好像又活了。她穿进了一本不知道哪个年代的书里,变成书中一个恶毒配角,被迫经历了她的一生。被利用、恋爱脑、被玷污、怀孕、疯魔、血崩而死!简直荒谬至极!萧黎是被迫感受的,那根本不是她,但那个一切太过真实,那种窒息的痛苦、自厌、恶心感让她无法呼吸,头皮发麻。那窝囊的剧情她简直忍不了一点。什么皇权、什么主角、什么剧情?都该去死!“吧嗒”细微的开门声拉回了萧黎快要崩溃的理智。一道身影步伐鬼鬼祟祟朝床边走来,他小心翼翼的掀开帘子,一抬头,对上一双清冷若九幽的凤眸。“啊!”来人吓了一跳...
《恩断义绝萧黎陆衍之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唰!”
珠帘垂坠,灯火中泛着莹润光泽,金钩罗账,朦胧不失华丽。
雕花大床上,一道身影猛然掀开被子坐起,披散的发丝肆意飞舞,沙哑的声音满是嘲笑:“荒唐!”
萧黎死了,但她好像又活了。
她穿进了一本不知道哪个年代的书里,变成书中一个恶毒配角,被迫经历了她的一生。
被利用、恋爱脑、被玷污、怀孕、疯魔、血崩而死!
简直荒谬至极!
萧黎是被迫感受的,那根本不是她,但那个一切太过真实,那种窒息的痛苦、自厌、恶心感让她无法呼吸,头皮发麻。
那窝囊的剧情她简直忍不了一点。
什么皇权、什么主角、什么剧情?都该去死!
“吧嗒”
细微的开门声拉回了萧黎快要崩溃的理智。
一道身影步伐鬼鬼祟祟朝床边走来,他小心翼翼的掀开帘子,一抬头,对上一双清冷若九幽的凤眸。
“啊!”
来人吓了一跳,慌忙道歉:“公主恕罪,属下......属下......”
萧黎看着他,更觉得荒谬。
张靖,公主的侍卫之一。
书中他早就对原身玄阳长公主垂涎已久,本来只是在心里想想不敢冒犯,却在公主醉酒之后,有人给了他一道释放心中野兽的命令。
他来了公主的卧室,玷污了她,虽然第二天一早就被杀了,可却让她有了身孕。
原来她来到了这一天,所以现在她还是被困在那本书里?
张靖心中害怕不已,可半天没听到公主的声音,这才想起今晚公主喝醉了。
大着胆子看过去,公主的眼神还是很吓人,冷漠幽深,宛如看死人一般,没有丝毫起伏。
这是......还醉着吗?
“公主......公主?”
他试探的喊着,没得到反应。
原来还醉着啊,那这么说来......
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他紧张得呼吸急促。
“公主......”他朝床边靠近,一脸的贪婪和丑恶的欲望。
许是萧黎睁眼看着他的样子有些渗人,他一边壮着胆子靠近,一边说话减轻自己的恐惧和负罪感。
“公主,不是属下想要玷污你,是驸马......驸马让我来的......”
“公主天仙般的人儿,也就驸马不知道珍惜,你又何必一腔痴情扑在他身上,你是尊贵的公主,就该被人娇宠疼爱,不如看看属下,属下一定会好好侍候你的......”
终于,他的手快要摸到了公主的肩头,他梦寐以求的一刻就到到来。
就在他心中雀跃不已的时候,只听得‘噗呲’一声。
短匕毫无阻隔的刺穿衣物,狠狠的扎进了血肉。
鲜血汩汩,痛苦姗姗来迟。
他面前如木头一般的公主终于有了表情,那双幽冷的眸子缓缓上扬,冷漠锋锐,嗜血邪恶。
“噩梦该终结了!”
她笑着,那笑意却像是淬了毒,仿佛看到了世上最恶心的东西。
“公......主......”
他想解释,想祈求,但没人给他机会,一刀拔出,绞碎心脏,彻底结束了他的性命。
“哐当!”
染血的匕首落地,萧黎将尸体丢在一边,手上身上都是鲜血,可她却感觉好极了。
虽然还是身在书中,但她现在拥有了身体的控制权。
唇角缓缓上扬,冰冷的笑意逐渐放肆。
现在,有意思的事情才刚刚开始......
起身冷喝:“来人!”
不到片刻,烛火燃起,朝阳院灯火通明。
主位上,萧黎身着寝衣喝茶,头发也是随意散落。
这身打扮怎么看都不端庄,不是能见人的款式,可这个时候没人敢说什么,因为萧黎的衣服和脸上都沾满了鲜血,看着就触目惊心。
一侧还躺着张靖的尸体,胸口鲜血流了一地,表情狰狞、惊恐的瞪大眼,死不瞑目。
明明她没说话没发怒,却让人觉得空气都稀薄,压抑得人心惶恐,不敢抬头。
公主身边的几个嬷嬷和丫鬟跪在地上,不敢吭声。
她们可从未见公主发这么大的火,但一想到张靖做的事情,似乎又能理解了,谁还没有被逼急的时候?
那个张靖竟然敢染指公主,还逼得公主出手杀人,真是该死啊。
几道急促的脚步声进来,为首的男人容貌端正,浓眉大眼,目不斜视,手持佩刀走上前,手中托盘拿着几样东西。
“回禀公主,这是在张靖房中搜到的。”
萧黎抬眸扫了一眼,目光垂落看向跪在脚边的人:“李嬷嬷,去看看。”
李嬷嬷颤抖着上前,看了几眼:“公主,确实都是您的饰品,这里价值少说了得几千两银子。”
萧黎闭上眼:“张靖偷盗,证据确凿,虽然他死了,但这罪不是死了就算了,送顺天府去。”
杨钧点头:“属下遵命。”
萧黎不是原主,但也不会往自己身上泼脏水,比起差点儿被人玷污了,还是以偷窃的罪名处置比较妥当,况且这并不影响她跟人算账。
杨钧带走了张靖的尸体,萧黎扫过地下跪着的几人:“今天饶你们一回,没有下次。”
几人连忙求饶:“奴婢谨记在心。”
公主身边的心腹有五人,从小照顾她长大的奶嬷嬷钱慧,管事的两个嬷嬷高珍和李翠云,还有两个大宫女红月和蓝月。
虽然在故事中只有寥寥几笔,且都是助纣为虐的无脑恶仆,但看在她们从始至终都忠心的份儿上,萧黎暂且留着。
说来这也有点儿奇怪,这些人忠心公主,平日里都会有人轮流守夜,偏偏今夜一个人都没有。
不但让张靖那个贼子开门进去不说,在书中她更是被奸污了她们都不知道。
这简直太不合理了,仿佛她们都消失了,一切都为了让张靖得手,天时地利人和,撞邪一般。
萧黎重新沐浴,身上的鲜血溶进水中,这泛红的颜色倒是跟她经历过的剧情重合了,但这不是她的血,而是别人的。
“哗!”
她起身,看着那桶水,想到书中被玷污还怀上张靖的孩子,瞬间膈应得不行:“换水!”
一连洗了三遍,又熏了香,她才觉得自己终于被洗干净了。
到底还是被那噩梦剧情里的情绪影响了。
第二天,太后果然派人传萧黎入宫,她早就备了宴席给侄女儿接风洗尘。
“要那件翡绿的牡丹服。”萧黎一眼就挑了最显眼的那件。
金枝玉钗,点缀红色宝石。
万绿丛中一点红,够俗够夸张,但绝对鲜艳又张扬。
画上精致的妆容,眉心和眼角点缀珍珠。
口脂鲜艳猩红,肌肤白皙胜雪,每一眼都是醒目惊艳的存在。
红月和蓝月两人给她梳了头发之后就插不上手,看她独自画完整个妆两人简直惊呆了。
还能这样画吗?
萧黎起身转了圈:“怎么,不好看?”
两人双目惊艳,傻傻摇头:“不是不好看,是好看的,就是......无法形容的好看。”
她们侍候公主,也是见过这天下顶级的贵人的,什么华贵惊艳的礼服都看到过,什么漂亮的妆容也见过,可这个不一样。
这绿色太鲜亮,红色太抢眼,还有这妆容也足够大胆。
有种各种鲜艳颜色堆起的俗,乍一看确实有点儿俗,但只看一眼就被吸引住了,且越看越觉得特别。
嗯,特别美,但似乎也特别坏,一看就不像善茬,攻击性太强了。
萧黎扶了扶鬓角:“好看就行。”
今日她这装扮自然是最亮眼的,亮到一席淡绿暗纹锦服的陆衍之在她旁边都黯然失色。
萧黎扫了一眼,不明白不理解,男人怎么会喜欢天天穿绿,尤其是外面流言蜚语满天飞,他这一身绿是穿了膈应她,还是提醒她得做点儿啥?
“公主。”
陆衍之盯着萧黎看了两眼,略微不自在的转开眼眸。
萧黎不耐烦的睨他一眼:“有事?”
陆衍之轻咳一声:“公主要出门?”
萧黎都不想回答他这种无聊的问题,这人天天在她眼前晃,烦死了。
----
太后不喜欢她,陈县主也是个坏的,明知道自己去的是虎狼窝,萧黎傻了才不会自己去。
“皇兄,你不去看看陈家妹妹?”
皇帝拿着折子,一脸严肃:“朕还有点儿急事没有处理完,你先过去,朕稍后来。”
萧黎怎么可能自己过去,她走到御案面前,半俯身:“皇兄,陈家妹妹这次来是要定亲吧?”
皇帝抬头看她一眼,只一眼,差点儿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这绿得......
“你还有心思关心她?”
萧黎叹气:“我也不想关心啊,可皇兄也知道我跟她关系一直都不太好,她要是嫁了个权大势大的丈夫,以后我可不得被她欺负死?”
皇帝感觉自己被刺了一下,因为他想到自己可能就是陈娉婷未来的丈夫。
“都是年少时的事情,现在你们都长大懂事了,她不会胡来。”
萧黎反驳:“那可不一定,就算以前少不更事,可我抢了她心爱的男人,她心里指不定想着怎么折磨我呢。”
皇帝蹙眉:“什么叫你抢他心爱的男人?”
萧黎眨眨眼:“皇兄你不会不知道她喜欢陆衍之吧?”
萧黎冷呵一声:“三年前你赐婚之后,她恨不得吃了我,要不是当时她年纪小,怕是都要跟我争上一争,后来每次回来少不得阴阳我一顿,没少暗戳戳的向驸马献殷勤,现在回来,指不定是听到什么消息,以为我要跟陆衍之和离她好上位呢。”
“皇兄要是不信等下你看她会不会为了陆衍之针对我就是了。”
看到皇帝脸色不对,萧黎就知道自己眼药上对了。
就算陈家是他外家,可不代表他能开心陈家把算盘打他身上。
碍于太后的颜面,他不得不收这个表妹当妃子,但如果这个表妹心里喜欢这其他人,而这个人还是他妹夫,他能不介意?
皇帝的通病,我可以不在乎你,但你不在乎朕还惦记着别人,那就是你的错了。
“皇上驾到!”
“玄阳公主到!”
萧黎跟在皇帝后面,狐假虎威,感觉到是极好。
刚刚还能听到欢声笑语,现在都听了。
里面的人除了太后都起身迎接。
站在一侧的妇人是陈家大夫人,主位上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紧紧挨着太后,正是陈家县主陈娉婷。
“免礼吧。”
陈家大夫人对皇帝一顿嘘寒问暖,端起长辈的姿态,真把皇帝当家中子侄对待。
皇帝表情还算客气,但其实也有些不悦了,可陈大夫人不觉得,太后也没察觉到,反而一个劲儿的夸陈娉婷,一口一个你表哥。
太后和陈夫人撮合之意明显,可惜皇帝不接话,而陈娉婷也不太愿意,随便敷衍了几句就把矛头对准萧黎。
“玄阳表姐,你怎么一个人来啊,你的驸马呢?”
话语倒是听着一派天真,可那眼神里可没什么善意,找茬呢。
萧黎看了眼皇帝,见他蹙眉,这才很是嫌弃的回答:“看着烦,不想带他来。”
陈娉婷顿时嘲讽笑出声:“我看是驸马嫌弃你才不乐意来的吧?你看你穿这一身,绿不拉几的,看着就刺眼睛。”
刺眼睛就对了,为的就是让你不舒服。
“你这话说的,驸马嫌弃我不来,那要是我不来他来做什么,欢迎你吗?”
“再说了,驸马最近可喜欢绿色了,越绿越喜欢!”都迫不及待自己往头上戴了呢,嗤......
“你......”陈娉婷被噎得慌,冷笑一声,视线如冷刀子射过去:“一年不见,姐姐这嘴皮子越发厉害了,妹妹都说不过你。”
萧黎回敬她一个虚伪的笑,轻蔑的垂眸:“见笑了,都是骂驸马练出来的。”
“你还骂他?”陈娉婷一脸难以置信?
萧黎觉得她大惊小怪:“何止骂,打都打好几顿了,这不听话的男人就得打,不然他还以为你好欺负,蹬鼻子上脸呢。”
“住口!”太后冷着脸打断,一脸不赞同的呵斥萧黎:“胡言乱语什么,别教坏了娉婷。”
萧黎闭嘴了,但心里不服气,这陈娉婷本就是坏种,还用她教?
这玩意儿估计也只有遇上陆衍之的时候不带脑子。
果然,不提陆衍之了,她立刻换一副嘴脸,乖巧的挨在太后身边:“姑母,你看看表姐,她好凶啊,我就是问问,她还不乐意了,还打人。”
太后蹙着眉,不满的看着萧黎:“你给哀家收敛点儿,不然哀家重新教教你什么叫规矩。”
萧黎老实了,主要是跟太后争没意思,反正她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
那夜几声枪响,震动了半个京城。
尤其是那被抬出来的尸体,血肉模糊,有的头都给打烂了,看着何止惨不忍睹,简直惨绝人寰。
当天亲眼看到的人都被吓惨了,晕了十几人,后面听说的也惊骇无比,闻之色变。
一时间,一个凶神恶煞、杀人如麻的杀手形象出现在人们心目中。
恶名昭彰,可止小儿夜啼。
公主府这边查了那么久也没能查出一点儿蛛丝马迹,大理寺的人正头疼呢,凶手又作案了,简直就是打瞌睡送来了枕头。
其余绑匪皆亡,唯有王妃完好无损,世人不会相信那是巧合。
那杀手藏得那么好,偏偏王妃被绑架得时候他出手了。
他连陆家公子、当朝驸马都敢杀,还不能杀一个被人绑走的王妃?
所以,不管是因为专门去救王妃,还是忌惮辰王,这人跟他们夫妇一定有关系!
这些日子辰王府都快被大理寺的人踏破了,再查不出凶手,他们这官位不保啊。
可辰王对此不知情,被泼了脏水之后,冰块脸都变得阴沉狠戾。
众人:这辰王看着不像是好人啊。
而柳雪茵当天在萧黎走后悠悠醒来,一脸的刺痛让她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才哭了两声就看见自己被一堆血肉模糊的尸体围住,那画面,简直堪比地狱。
她当时就吓得尖叫着晕了过去,被救回去之后也是噩梦连连。
一个好觉没睡到,大理寺的人却天天上门问案,求她仔细回忆那天晚上的事情。
柳雪茵回忆了,说了,可他们不相信她从始至终昏迷,更不相信她没看到凶手的样子。
柳雪茵忍无可忍,抓起东西砸了过去。
众人:咦,恼羞成怒了,辰王妃肯定有问题。
真正的凶手萧黎深藏功与名:这发展,属实令人意想不到,抛却她没能杀死柳雪茵这个巨大缺点,简直完美。
“公主,楼公公求见。”
萧黎:不嘻嘻。
时隔多日再见楼魇,还是再一次被他惊艳。
萧黎喜欢凤胤,但只是觉得可爱,看着就喜欢,纯属欣赏,漂亮的生物,想rua。
可楼魇不同,那宽肩窄腰、修长的大腿,一身冷邪危险迷人,看着就想对他做点儿什么。
这危险的坏人简直完美的长在了她的XP上。
然后这人是个太监!!!
一个太监弄得这么好看做什么?
这个世界对她真是饱含太大的恶意了,果然该毁灭才对!
楼魇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刚刚还挺精神的萧黎萎靡了下去,一脸惨白明显虚弱的仰头靠在椅子上,双目空洞,生无可恋。
楼魇:“?”
“见过公主。”
萧黎无力的摆摆手:“免礼,你来干嘛的?”
楼魇:“前来探望公主,同时结案。”
萧黎自觉忽略了前面那一句:“结案,结什么案?”
见萧黎目光终于又恢复了神采,楼魇敛眸:“陆家单方面撤案,驸马上书陛下,不想再追究凶手。”
“奴才奉命协助查案,没能查到凶手是属下无能,现在陛下应了驸马所求,奴才特来告知公主。”
萧黎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陆衍之是为了柳雪茵撤的案,真是伟大的爱情,为了给心爱的人解围,差点儿杀死自己的凶手说不查就不查。
“陛下总不会真的不查了吧?”
楼魇:“自然要查,就算不为刺杀驸马这事,那刺客在京城肆意行凶,手法如此残忍,陛下也要清除这个隐患,否则人心不稳,动荡朝局。”
这......点她呢。
“哦。”萧黎眯眼假笑:“那楼公公可有得辛苦了。”
楼魇缓缓抬眸,手中多出一个盒子,打开盖子双手呈上:“这是公主落下的东西,物归原主。”
盒子里躺着一支兰花金簪,很是眼熟。
萧黎杀顾凌的时候用的是金簪,虽然她没怎么注意看,但应该就是这支了。
萧黎没动,倏尔笑道:“这不是我的东西。”
狭长幽冷的黑眸凝视着她,薄唇微抿:“这是从顾凌的心口拔出来的,刺穿心脏。”
“掌香大人什么意思?明明是你杀了顾凌救了本公主,怎么又冒出一支金簪来了?”
她用着无辜的语调,但脸上却是毫不掩饰的笑意,眼里更是盛满了揶揄玩味。
明明做了坏事被人抓住,她却一点儿害怕胆怯都没有,反而一派坦然,眸光潋滟,笑得又坏又美艳。
妖冶邪魅,蛊惑人心,宛如带毒的牡丹。
楼魇微眯眸子:“是奴才弄错了。”
说着就要把金簪收起,却不想萧黎抬手:“你来探病却不带礼品,就拿这个抵吧。”
楼魇以为她是想把金簪拿回去,下一刻萧黎却收了手,昂起下巴傲然的睨着他,眼含笑意:“帮本宫戴上。”
楼魇不动。
萧黎笑问:“我区区一个公主,当不得掌香大人的侍候?”
“公主言重了,侍候公主是奴才的荣幸。”
楼魇拿起金簪,冷沉的一张脸看着毫无波动,上前两步来到萧黎身侧,目光扫过她如云的发髻,犹豫着将发簪戴在一侧。
正要撤回手,手腕却被一把抓住。
微微垂眸,是她明亮的眸子,笑得蔫儿坏:“本公主的铺子有个伙计掉水缸里淹死了,两个跑腿的小厮无端失踪,可否劳烦掌香大人帮我查一查?”
楼魇喉头滚动,好一会儿才回答:“奴才.....遵命......”
萧黎的视线往下,落在他的脖子上,那微突的喉结滚动,性感极了。
下一刻楼魇后退,顺势挣开了她的手:“奴才告退。”
看似从容的步伐却比平常急促了些,这是逃了?
萧黎失笑:都当太监了,还这么不经逗,没切干净?
离了萧黎的视线,楼魇才停下脚步,绷直的背脊终于敢放松。
这公主比他想像的更警觉更聪明,知道他杀了那潜藏的隐患,也知道她的一切他都知道。
不知道从何来的自信觉得他一定不会揭穿她,毫无顾忌的将她的邪恶、疯魔展示在他眼前。
淬了毒的花,致命危险,蛊惑人心。
指腹还残留着她发髻的余香,馥郁迷人。
楼魇缓缓握紧,大步离去。
诚如陆衍之猜测的,萧黎就是故意的。
那天柳雪茵要是不被绑架,这神医传人恐怕早就被她请去柳家了。
萧黎本来是没想到这一茬的,可岑岸主动送到她面前,她要是不出手,那就是对不起自己受的窝囊气。
看看,控制住一个岑岸,就能让这一对情比金坚、情深似海的苦命鸳鸯跪在自己面前求饶,真是妙极。
反派女配?呵,她就是最大的反派。
萧黎是想折磨人,但不急于这一时。
萧黎让人给陆衍之送去一张单子,没多余客套的话,就是一张清单,宅子、铺子、银子。
问:柳家公子的腿有多值钱。
陆衍之看到了,虽然萧黎狮子大开口,但陆家拿得出来。
是的,他没打算告诉柳雪茵,而是自己掏钱。
一个时辰后,一堆契书和银票送到了萧黎面前。
岑岸被放出公主府。
陆衍之站在廊下亲眼看着柳雪茵把人带走,这才晃了晃,放任自己晕了过去。
为爱付出到这个地步,把萧黎都给看感动了。
所以为了他们‘可歌可泣’的伟大爱情,萧黎把清单给辰王府送去一份。
她的是她的,驸马的也是她的,所以王妃跑她这儿来请人,自然该辰王买单。
当然,只要辰王给钱,她可以求皇帝下令大理寺追查凶手的时候不再询问王妃。
萧黎不知道辰王经历了什么思想挣扎,但最后东西送来了。
一鱼两吃,萧黎和岑岸之间单方面的恩怨一笔勾销。
两个匣子,一个陆家一个辰王府,这里面的财富足够抵得上她整个公主府了。
可那又如何?都是虚假的。
萧黎的行为并没有多大张旗鼓,但知道的人也不少。
尤其是被‘卖’了两次的岑岸:“......”
他深深的看了眼不远处的阁楼:“公主,厉害啊。”
空手套白狼,生生给自己敲诈出一笔横财来。
对于自己被公主拿来利用,岑岸接受良好,没生气不说,还主动凑了上去。
“草民听闻公主最近身体欠安,不知可否有幸为公主请脉?”
萧黎拿到了‘报酬’,现在对岑岸没怨气了,但也不会喜欢就是了。
头也不太:“不用,我身体好着呢。”
岑岸像是听不懂拒绝,还分析上了:“公主气血两虚、心脉浅弱,实乃忧思过重,心血亏虚之症。”
萧黎终于转头看他一眼,满眼不悦,一个大夫站你面前说你有病,你能开心?
虽然她身体确实不好,但她不稀罕。
“听闻江湖有句俗语叫‘道不送卦、医不叩门’,神医没有教你吗?”
岑岸一噎,随即告罪:“草民只是想要表现一二,一时失言,请公主恕罪。”
然后,岑岸被赶走了。
岑岸医术超群,走到哪儿都是被人尊敬感激的,哪怕是如陆家这样的大家族,在他救了陆衍之以后,一家子对他都是客客气气的。
偏生这公主,明晃晃的把讨厌他写在脸上。
明明自己病着,却讨厌医术高超的大夫,还是说单纯讨厌他?可他记得自己不曾得罪过公主才是。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
萧黎敲诈的数额太大引起了皇帝的注意,然后她就被喊进宫去了。
皇帝还没说什么,萧黎先表明态度:“到我手里就是我的,皇兄富有四海,总不会跟我抢这点儿东西吧?”
皇帝未出口的话被对堵住,顿时无语:“......”
“你把朕当成什么人了,朕差你那点儿东西?”
萧黎得寸进尺,大方伸手:“那皇兄准备赏点儿什么好东西给我?”
要不是离得有段距离,皇帝都想给她一巴掌,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
“还敢跟朕要赏赐,你绑架那个大夫,威胁完陆家又勒索辰王,朕还没拿你是问呢!”
“让你跟驸马好好过日子,你这又是囚禁又是勒索,到底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萧黎凑过去,随手拿了一本奏折翻了翻,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又放了回去:“陆衍之为什么回来,皇兄比我清楚,你要是为他撑腰,那就下旨让我们和离呗,陆家肯定对你千恩万谢。”
问题是皇帝会吗?
因为她的作,现在陆家一退再退,甚至被皇帝找到机会蚕食了不少势力,还打压了陆家的威望,尝到了甜头,皇帝怎么舍得让萧黎跟陆衍之和离?
果然,皇帝闻言佯装怒斥:“又说胡话,堂堂公主,和离像什么样?你跟陆衍之怎么相处朕不管,但你也别太过分,陆家要是来告状,朕可保不住你。”
虚伪。
皇帝那儿好忽悠,太后那关就不好过了。
皇帝想着的是对付陆家,但太后单纯的就不爽萧黎的做法。
哪怕萧黎表明了皇帝已经不追究了,太后还是想教训她一顿,说她行为乖张,有失体统,罚她跪在廊下抄佛经。
萧黎:“......”
骂一顿她能忍了,但罚跪她忍不了。
被两个嬷嬷强硬的摁着跪下,萧黎的膝盖痛了,心里的杀心也起了。
萧黎是利己者,而且她把自己和这个世界隔开,她甚至都没有把自己和原身当作一个人。
杀陆衍之和柳雪茵是因为他们是罪魁祸首,而且杀了他们才能离开世界。
杀顾凌是因为他自己撞上来。
萧黎对付任何人都是因为自己,不是为原身报仇,所以她并没有把在原身小时候虐待过她太后和陈娉婷放在死亡名单上。
那是原身的恩怨,不是她的。
她才不会主动接收原身的因果仇怨。
可她之前是懒得计较,现在他们把她当原身欺负,她可就忍不了了。
面前桌案摆好,一本佛经两指厚,跪着抄完,腿都得废,而且还让她抄三遍。
虽然原身抄过,但她抄不了一点。
一袭粉色宫装、花枝招展的陈娉婷摇着扇子施施然的走过来,笑得那叫一个得意,嘲讽道:“哟,这不是我们的玄阳公主吗?怎么跪地上了,就算看到本县主来了,也不必行此大礼啊。”
萧黎放下笔杆,笑得像是一只不怀好意的狐狸:“陈娉婷,你过来,我跟你商量个事儿。”
陈娉婷又不瞎,那表情一看就透着算计,然而萧黎无声的说了三个字:陆-衍-之。
在踹开陆衍之的瞬间,萧黎拔出金簪刺入手臂,用疼痛来压制药性。
“铿。”
金簪拔出丢在地上,上头还带着鲜血,她一把扯下床帘扑过去,她本想把陆衍之绑起来,但她现在身体力气不足,而陆衍之再文弱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力量悬殊,萧黎不但没能绑到人,还被反制住。
打斗间身体摩擦,便是没有喜欢,陆衍之也有了正常男人该有的反应。
他直接把萧黎压在地板上,眼里是恼怒、是欲火:“公主以前求着我跟你圆房,现在我答应了,你又何必反抗?我们是夫妻,三年前就该圆房了。”
萧黎简直要被气吐了,她以为跟陆衍之之间是不死不休的仇人,这打哪儿来的强奸戏码?
说好的为柳雪茵守身如玉、终身不近女色呢?
“刺啦!”
萧黎的衣服被撕开,露出里面白底牡丹的真丝肚兜,丝绸的白衬得她的肌肤更加白皙莹润,褪去了艳色,这纯白在她身上竟然有种说不出的清纯妩媚。
肚兜半挂,酥肩雪白,这一幕是个男人看了都不能无动于衷。
陆衍之眼睛瞬间都红了,急不可耐的低头凑过去。
而就在陆衍之兽性大发的时候,萧黎抓到了自己刚刚丢下来的金簪,握紧,毫不犹豫的朝陆衍之的太阳穴刺过去。
“去死吧!禽兽!”
“噗呲!”金簪刺入血肉。
“公主!”蓝月惊慌的呼喊声传来,下一刻房间的门被撞开。
蓝月看清了屋内的一幕,惊恐得血液逆流。
驸马半跪着身子压在公主身上,可这个姿势却没有半点儿暧昧旖旎,只因驸马双手捧着脸,鲜血从指缝中满溢而出。
鲜血染红了驸马的手掌和衣服,还滴滴答答往下落,落在了公主雪白的肌肤和肚兜上,宛若点点红梅,猩红刺目。
这一幕,看着就血腥可怕。
“公主。”蓝月声音都在颤抖。
血液回流,僵硬的身体终于能动,蓝月连忙过去想把两人分开。
而就在她身后,几个人扭打着进来,红月拼命往前跑,后面三个婆子死命去拉她,最后一起倒了进来,齐齐摔在地上。
四人不约而同的朝这边看了一眼,同样震惊,吓得魂飞魄散。
“驸马!”
“公主!”
蓝月一把将陆衍之推开,赶紧去扶萧黎,触手就感觉到了异于常人的温度。
“公主,你这是怎么了?红月,快去请太医。”
红月从钱慧手中扯回自己破碎的衣角,什么也没说就冲出去了。
“公主、驸马......”钱慧此刻也顾不上阻拦红月了,屋内的一幕已经让她傻眼了,不该是这样的。
公主吃了药,驸马也愿意,他们不应该成就好事,以后夫妻和睦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驸马!”钱慧连滚带爬的去扶陆衍之,见陆衍之捂着脸痛得颤抖,她也吓得白了脸。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钱慧反而接受不了了。
她看见蓝月把萧黎往床上扶,她连忙爬过去,摸到萧黎滚烫的手,汗水混着鲜血滴落,再看她的脸,是隐忍和压抑的痛苦。
药起效了的,真的起效了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萧黎缓缓睁开眼,因为药性,眼里染了水雾,但眼底深处依旧是渗人的冷。
“钱慧,把解药拿来!”
钱慧紧张回道:“那是宫廷秘药,太后之前赏的,没有解药。”
蓝月气得狠狠推她一把,怒道:“你竟敢给公主下药,好歹毒的心肠,公主哪儿对不起你了?”
钱慧连连摇头:“不是的,那只是助兴的药,只要公主和驸马圆房就没有问题了。”
说着她还想劝说萧黎:“公主,这个药没有解药的,若是不解,对女子伤害极大,你总要为你的身体着想啊。”
萧黎没说话,蓝月听不下去了,一脚朝钱慧踢过去:“药是你给公主下的,这个时候装什么好人?”
“说什么疼爱公主,结果竟然对公主下药,你真是该死!”
萧黎扫了旁边一眼,而恰好陆衍之抬头看过来。
他流了很多血,但伤口绝对不深。
萧黎那一簪本来是冲着他太阳穴去的,可她身体虚弱,没什么准头,扎偏了,划过了他的脸颊。
死不了,但不出意外一定会毁容。
陆衍之是疼得,但疼到大汗如滚珠,脸色惨白,他也没有崩溃惨叫,甚至此刻萧黎看了过去,他还放开了手。
果然,那血糊糊的脸上,一条从眼角至鼻翼的伤痕清晰可见,皮肉翻飞,他那张俊美出尘的容颜此刻只有狰狞可怖。
他定定的看着萧黎,那眼神出奇的平静,透着让萧黎都看不透的冷。
像是突然换了个人一样,让人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萧黎能怕他?只恨自己现在爬不起来,不然高低得打死他在这儿。
去他的陆家,去他的皇权,要不是药性没解,她今天非得光明正大杀了陆衍之不可。
药性发作愈发凶狠,热浪一股一股翻涌,萧黎忍得痛苦,全身暴汗如雨,很快连意识都有些不太清醒了。
她死死抓住床单,牙关咬到出血,不能失去意识,不能。
“把他给我赶出去!”明明是恨的,可说出口却软弱无力,这个时候随便来个人她都再无反抗之力。
真是窝囊啊。
蓝月听完立刻就要去执行,钱慧却反应过来一把将她拉住。
“你干嘛?”
钱慧这个时候还不死心,期期艾艾道:“公主的药还没解,那药真的无解的,现在赶走了驸马,难道还要找别的男人?”
红月带着杨钧进来,怒道:“这里是公主府,公主不情愿,谁敢逼迫她?这公主府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奴才来做主了?”
钱慧气得又要对红月动手:“你个小贱蹄子怎么跟我说话的?公主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还能害她不成?”
陆衍之没看吵起来的两人,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萧黎,往前走两步却被蓝月挡住。
他停下步子,一脸血迹却不在乎,眼里似乎只有萧黎了。
“公主......”他开口,声音沙哑。
“公主离了我,你还想去找谁?”
萧黎闭眼不说话,蓝月呵斥杨钧:“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把人赶走?”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