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那天,我被父母许配给了一个官老爷做妾。
我跑去找我青梅竹马的袁哥哥,他早早收好了包袱,说要带我私奔。
我们躲到了乡下的茅草屋。
某天夜里,我腹痛醒来,却不见他在身旁。
只有门外依稀传来袁哥哥的声音:“一个时辰完事啊,超了要额外收费。”
然后就见一个一脸猥琐样的陌生男子搓着手爬上了我的床。
1我被袁和材一闷棍打晕,卖到了青楼。
直到此刻我才知道,这个我喜欢了十六年的男人,竟然每天都在给我下药,然后引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来欺辱我。
他则站在门外喜滋滋地收钱。
“这模样倒是长得不赖,就是这细皮嫩肉的,怕不是你从哪里拐来的?”
跟他交易的女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眉间微蹙:“别到时候家里人找上门来……”袁和材掂了掂手里的钱袋子:“您就放心吧,就她这样破鞋一只的,家里人早不要她了。”
女人这才点点头,同意留下我。
在青楼的日子其实过得还行,至少对于万念俱灰的我来说,算是一种解脱。
我父母在京城开着最大的布料铺子,却在我及笄那天,将我指配给一个官老爷作小妾。
我以为他们从小教我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是为了让我在京城一众郡主小姐里,不至于落了下风。
到头来不过是为了能把我卖个更好的价钱,好为我弟弟的仕途铺路。
所以我第一次义无反顾地逃出了那座牢笼,谁曾想,竟踏进了更为黑暗的深渊。
我父母想的确实没错。
我的确靠着弹琴作诗卖出了一个更好的价格。
甚至有人一掷千金,只为了能让我在他寿宴当天为他弹奏一曲。
我的诗词是在私塾跟着先生学过的,琴艺是花了重金请名家指导的。
但起因和结果,都是为了取悦男人。
2在云欢楼待了三年,我的名气越来越大,慕名而来的乡绅士族,高门子弟数不胜数。
我甚至在人群里看见了我弟弟。
他长高了许多,眉眼间渐渐染上了我爹爹的印记,让人看了徒生厌烦。
我看他低垂着脑袋,徘徊在一群衣冠楚楚的纨绔之外,学着别人喝酒听曲,试图借着酒后那几句玩笑话,跻身官场之列。
他不知道的是,他现在蹲着身子费劲讨好的人,昨晚在我的床榻上帮我摇了一夜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