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个便是。
我点了点头道:“若秦将军归来,务必告知我一声。”
侍卫答了声喏便退下了。
我坐在一边的软凳边,静静望着收拾着营帐的侍女。
北疆的沙尘似乎很是喧嚣,叫得那身黑色劲装似乎都蒙上了层细沙。
秦述不在营内,干等下去似乎也不是个法子。
嘱托了些细节后,我便掀起帘子,向着这座边城探索。
街道边不似京城那般热闹熙攘,草席与污浊遍地皆是,街边没有叫卖着的小贩,取而代之的是只在画本子上见过的卖身葬父的姑娘。
不过倒也不完全与画本子相同,姑娘似乎连一身白净的衣裳的穿不得了。
我立于城楼之上,望着城内的似地狱般的人间,缓缓叹了口气。
想着若是宣国真能一统天下,倒也不算件坏事。
手中的神乐铃轻轻敲响,按着那位陛下的旨意,我卜算着边城的兴亡。
不该在在边城出现的清脆铃声,引得城下的孩童抬头瞩目,发现并非是将士铠甲碰撞的声响后,便又慢慢挪开那颗似无机质玻璃般的眼瞳。
我牵起指尖被铃声催起的丝丝银线,望见了不远的将来。
边城得以守住,最终也会变为内城,灯彩接着爆竹,洗刷了边塞城池的阴冷。
我伸了伸懒腰,心道这下便没自己需操心的事物了,边城得守,秦述的心性...我嗤了声,远远望着正整装回营的队伍,喃喃想着,也就这伪君子会成天起疑。
沙尘弥漫,黄土连天,战场上从未有过人间烟火的气息,只有尔虞我诈和明争暗斗。
每一次行动都是赌上性命的交易,若不能功成身退,就只能直面死亡,好在秦将军幼时对自己近乎苛刻的要求,使得他在绝境中也能找到生的希望。
局势本劣,北狄猖狂言道自己必胜,大军近乎压与城边。
秦述找准敌方洋洋得意时,发起反攻,终以少敌多,拿下了一场为世人所赞颂的胜利。
尽管如此,秦述还是受了些伤,他的肩侧被敌方的长矛划破,隐隐的血光从银甲下透出。
回营后,秦述只来得及简单清理了伤口,便听手下来报国师大人远道来访。
匆匆事上里衣,披上皮甲,他便来到帐内。
秦述向我行了礼,又亲自向她倒了茶。
我望向他那双眸,红发丝垂在眉前,倒显得有些随意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