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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江锦心褚晟前文+后续

月下晚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中的人物江锦心褚晟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古代言情,“月下晚风”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内容概括:她,一个外室之女,和嫡姐同是侯府的女儿,地位却天差地别。她如同一个贱奴,在侯府被压榨十几年,兢兢战战活着,只为自己的母亲与胞弟。嫡姐出嫁后,她被怀孕嫡姐推给王爷做暖床丫鬟,不仅没有地位,还被嫡姐监视与王爷见面次数,每次与王爷恩爱后都会被嫡姐“请”去责罚。一次王爷的怜惜,让她看到了希望,看到了与嫡姐反抗的希望。向上爬!不择手段向上爬!她要脱离所有人的掌控,她要做万人之上!终于是站到了最高点,她终于再无人能欺。“嫡姐,我真不是故意让你向我行礼!”...

主角:江锦心褚晟   更新:2025-02-01 13: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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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江锦心褚晟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这么晚了,锦心姐姐怎么不休息呢?已经过了子时三刻了。”


锦心笑笑,走上前,“来跟侧妃说说话。”

林侧妃嘴角一抽,她这是来看自己笑话了?

但她没有赶人,转身走了进屋。

这还是锦心第一次来迎喜居,果然是宽敞许多,比起栖鸾院完全不差分毫。

屋子里上了三个炭笼,屋子里暖烘烘的,林侧妃穿了一件里衣都不觉得冷。

“侧妃这里可真宽敞,比我那宽敞许多,王爷果真爱重侧妃。”锦心一脸羡慕道。

林侧妃见锦心眼里的羡慕不似作假,顿时心里有些洋洋得意,哼了一声,“自然是你比不了的,我日后会住到更大的院子里。”

说着,林侧妃才意识到自己说漏的话,赶忙看向锦心,收了得意之色,转而变得疑惑,“锦心姐姐来这里不是单纯看我这屋子的摆设吧。”

“我是来宽慰侧妃的,您身份高贵,若非真心喜欢王爷,又岂会甘心在这委屈自己,我虽然和王妃出自一家,却也深知德不配位的道理。”

林侧妃到底年轻,听着锦心两句话,便认可了她的话,又得意起来,“你知道便好。”

“不过,我嫡姐素来是个不服输的人,生性好强,极为看重自己的地位,是不会甘心让位的,除非她死,否则,王爷也不会真的与她夫妻决裂,侧妃怕是只能屈居侧妃之位了。”

林侧妃不屑的哼笑一声,“事实无绝对,我要的东西,自然会得到手。”

“侧妃这话就安慰自己便罢了,她如今怀着孩子,不过稍稍身子不舒服,王爷还是会撇下去了那边,我也是看侧妃可怜,便来安慰你一番的,不曾想我多事了。”锦心叹气道。

林侧妃闻言,咬着牙,面色难看。

难道看着她顺利生下孩子,又和王爷和好吗?

那怎么行,她不会接受的。

锦心看了眼她手上的赤金手镯,这镯子实在精美,但上面是有暗格的,里头装了什么东西,就不得而知了。

锦心原是想用这手镯刺激一下林侧妃,但现在看来不用了,她这演戏的功夫还是比较稚嫩,根本隐藏不住自己眼睛里的不甘心。

这番话看来是起作用了。

“侧妃,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去休息了。”锦心笑道。

林侧妃皱眉,咬牙看着她,“你来这里,是奚落我吗?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们姐妹称心如意。”

锦心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锦心走远,林侧妃砸了桌子的东西,看向明霞,“江锦心是不是故意来看我笑话的?她是不是以为这后院还是江家的天下?”

明霞想安抚,可是又无法上前,林侧妃抓到什么就砸什么。

“不行,我一定要让江玉淑彻底不能翻身!”

今夜是个无眠之夜,外头热闹,王府也热闹,听着栖鸾院那边的动静不小,锦心好在是睡过了一会儿,还有精神头,打发莲蓉去打听消息。

一个时辰后,有了消息,孩子保住了。

似乎是因为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这才腹痛,险些就保不住孩子了。

好端端的,她怎么会乱吃东西?

锦心听着竟还觉得失望,但也实在是困极了,也只能去睡了。

正月里,许多官员上门走动,送礼,王爷忙着应酬,后院交由两位侧妃一同打理。

原本她是可以回府探亲的,但锦心懒得回去,不然江夫人肯定会抓着自己逼自己救江玉淑。

不过她往家中送了礼,那边回了信,一切都好,江夫人自从年夜宫宴回来的时候,竟发烧了几日,人也病恹恹的,加上自从安氏抬为姨娘后,江天诚便时常去了安氏那边,江夫人气性便也更大了,但似乎身子似乎便不大好了,时常感冒发烧的。



高侧妃得知此事,要将自己半年的月例银子给那个小贱人,完全压制不了脾气,就在自己屋子里又开始发疯。

得亏是她自己住一个院子,不然的话,与她同住的人,肯定得遭殃,时不时就发疯的性子,下人都不敢来这院子伺候,何况谁敢跟她住一个院子呢。

王府的月例银子,王妃一个月二十两,侧妃十五两,庶妃十两,侍妾七两,通房五两银子,外加衣服和布料与首饰按位份供给。

衣食住行都是按照位份品阶来分的。

大多数府邸的庶妃以上的品阶不靠这些月例银子过日子,衣服也是,都有自己的体己,也就侍妾和通房靠着这些东西过活,有时候还会给内务处扣了,她们也有苦难言。

不得宠的人,在哪儿都是最底层的存在。

侧妃半年的月例银子就是九十两银子。

翘儿带人去了婉月居的时候,双方下人差点打了起来,高侧妃甚至敢动手打了翘儿,双方闹的动静不小。

高侧妃扬言,让王妃亲自来拿,否则她不会顺服这个惩罚。

江玉淑看着被打脸肿的翘儿,一拍桌子,咬牙道,“好她个高云婉,向来就不服本妃管教,今日竟敢打本妃的人,反了天了。”

说着,便带着人气势汹汹的来了婉月居。

高侧妃坐在太妃椅上,神色轻蔑的看着被人搀扶着来的江玉淑,顿时阴阳怪气出声,“哟,王妃这不在自己院子里安胎,跑来妾身这里亲自处置妾身,早等着这天了吧?”

江玉淑眼神锐利,不理会高侧妃,坐在了下人搬来的凳子上,冷声对身边的小厮道,“动手吧。”

这些人随后手脚麻利的进了内屋,翻找东西,找出好些布料缎子,和首饰盒端了出来。

高侧妃脸色骤变,怒道,“江玉淑你干什么?不就是扣我的月例银子吗?你扣就是了,凭什么动我的东西!”

“王爷吩咐了,让你照价赔偿给江锦心,你穿过的东西,别人可不要,这些料子就赔给她吧。”江玉淑淡淡道,神色却满是解气的样子。

高侧妃咬牙,想去阻止,却被江玉淑带来的人给拦住。

等东西搬得差不多了,江玉淑才缓缓起身,得意的看着她,“你也有今天,看看你这样子,我心里可真畅快。”

“你得意什么?不就是一些身外之物吗?我不缺,倒是你,引狼入室,你也不好过吧?”高侧妃冷哼道。

“那就不用妹妹操心了,对了,王爷还说,让我请一个教习嬷嬷入府,教教你怎么做一个侧妃,免得你将来出去给王爷丢人。”

说完,江玉淑带着人畅快了离开了。

从高侧妃入府后,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畅快,即使自己怀着身孕,王爷也只是客气对自己,却还是时常去婉月居,如今,王爷下令惩治她,江玉淑心里别提多解气了。

“翘儿,让人将这些东西,全部送去梅香居。”江玉淑笑道。

翘儿闻言,却觉得不忿。

“王妃,给些银钱便算了,她哪配这些好东西。”

江玉淑皱眉,瞥了她一眼,不悦道,“你懂什么,这些不过是小钱,这些东西也不值当什么,但都给了她,更能让高云婉呕心,让她去恨江锦心去。”

这话倒是让翘儿眼前一亮,笑弯了眼睛,应了一声是。

东西琳琅满目的,全部送进了梅香居,还有一板的银锭送到了江锦心的桌子上。

江锦心看着这些东西,心底冷笑着。

江玉淑搞这么大的动静,让高侧妃里子面子都没了,还拿了这么多好东西过来,明显是引火到这边。

不过,她和高侧妃终究是水火不容了,这东西,她拿得心安理得。

她拿出一个银锭子,递到莲蓉手上,“跟着我,你受苦了,这是赏你的。”

莲蓉闻言惶恐的跪下,“奴婢不敢这么想,能跟着主子您,是奴婢的福气。”

“你起来说话,不要动不动就跪。”她拉起莲蓉,第一次用严肃的语气跟她说话。

莲蓉只好站起。

“我在这府里,没有可以依赖的人,也没有亲近的人,你是唯一一个跟我相依为命的人,从前,我为人奴婢,不愿意跪,却为了生存不得不妥协,我不愿意苛待你,就像在善待我自己一般,你可明白?”

莲蓉闻言,感动到落泪,重重点头,“奴婢明白,奴婢往后定会全心全意侍奉主子,不会有异心。”

锦心闻言一笑,“那你可得记着今日这话。”

主仆俩的心到这一刻才彻底靠近。

这些东西都是可以自己处置的,王爷也应允了回府,但也要等王妃这边启程,她才能跟着回去。

她就是个侍妾,位份低,又是齐远侯府出来的,她自己回去了,会惹人非议王妃和王爷之间的情分,但江玉淑回了,她跟着回,便不会引来这些非议了。

一大早,她收拾好了东西,等着王妃那边吩咐启程。

江玉淑心情好,自然也允许她坐了马车回去,看着她带了一大堆东西,都是昨日自己在高侧妃那刮出来的,一想到穿在贱妇母子身上,她就觉得想笑。

抵达侯府门口,齐远侯夫妻在门口亲自迎接,看着江玉淑下来,江夫人欢喜上前,江玉淑明明小腹平平却走出了大腹便便的既视感,左右还要人扶着。

江夫人笑呵呵的上前,看着扁平的腹部,小心又欢喜道,“慢着些,别伤着我们的小皇孙了。”

江玉淑三年才怀上这一个,又是睿王第一个孩子,之前那些都生不下来,这一胎,宫里宫外都十分关心,侯府自然也要小心照顾着。

齐远侯也是脸上堆满笑容,如今睿王在朝上声势渐大,太子隐隐有下台的危机,本就不堪重用,这几位成年皇子里,睿王是皇后嫡出养子,又备受皇上重视,太子之位一旦有变动,那这新人选,自然是在几位成年皇子中选了,睿王便是最有可能的人选了。

自家女儿而今又是他的正妃,怀的这个孩子,重要性可想而知了。

锦心也从马车上下来,对着齐远侯和夫人微微行礼,她这一出现,现场气氛立即变得微妙起来。

江夫人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


江玉淑给家中送信,让再请一次看诊,顺便让锦心也看看,好让她也怀一个。

两个都能怀,总有一个男丁的,无论是谁生男孩,都是江玉淑的孩子。

锦心不过是自己的载具。

但她当然不能说,还得好好对她,等她完成自己的计划,便让她去给自己的孩子陪葬!

陈大夫也是见惯了这些后宅夫人,脸色没有多少变化,但面对的终究是权贵,他还是十分客气有礼的。

江家自然没有说她们的身份,这陈大夫也不会出去乱说的,他这点行规是知道的。

两人分别进了内屋去看诊,陈大夫看完江玉淑的脉,便摇摇头,道,“贵人这刚流产不久,是否月事还未干净,淋漓不尽,又恶臭难闻?”

江玉淑闻言,脸色垮下来,尴尬的拿起帕子遮住自己的脸,嗯了一声,又问道,“可有法子再孕?”

这话让陈大夫反应有些大,立即皱眉,嗤道,“您在和小月子的月事都未处理好,如何能再准备怀孕?何况您的宫体受损,尚未恢复,加之气血两虚,肝气阻滞,怕是心情郁结,睡眠也不好,时常生气,种种加起来,你若是不好好调养,也是寿数不长,先调养才是正经。”

听到这话,江玉淑立即紧张了起来,“那我是不是不能生了?”

“你怎么还纠结生育之事呢,你现在是身子亏虚的厉害,再这么跟自己过不去,你也没几年好活了。”

陈大夫实话实说,却不是江玉淑爱听的,习惯了听好话,她当即就发作起来,怒拍桌子,喝道,“放肆!我让你治好我的病,再开方子让我怀孕,你说那些无用的话做什么??”

陈大夫一愣,被江玉淑突然发作给吓着了,他也是受捧习惯了,也不知道江玉淑的身份,便只当是一个普通妇人那样诊断,何况,这主人家多次请求自己,态度卑微,他都没想到这人会突然发难。

但细细想,毕竟是侯爵之家,他也只能忍下去,软了态度,笑道,“贵人息怒,既然你要方子,那我便给你方子,不过这方子药性猛,我先与你说好,身子弱的是受不住的,即使怀了胎,也是极其过程艰难,若万幸保到生产,那生产也是不一定能顺利。”

“这就是不用你操心了,你只管开方子便是。”江玉淑听到自己还有机会,也放心下来,脸上也有了笑容。

王府这么多上好补品,难道还不能保自己顺利怀胎吗?

若是真的怀上,她绝对大门不出,再不理会那些贱人,全心保胎。

陈大夫叹气一声,其实还有个话没有说,便是这孩子即使侥幸生下,也是个体弱多病的,未必能养活。

但看这贵人的厉害眼色,他这话可不敢说,他往后再不来这家了。

江玉淑从里头出来,拿了一张方子,面色十分愉悦,十分满意。

江夫人见状,赶忙让锦心也进去。

锦心进去后,江夫人看着女儿神色轻松,便问道,“陈大夫如何说?身子无碍吧?”

江玉淑哪能跟母亲说实情,反正他给了这方子,只要自己调养些日子,也会有好消息的,就没必要让母亲担心自己了。

“身子无碍,这方子便是他开的,会有好消息的。”江玉淑笑道。

江夫人扶着心口,深舒口气,对着外边的天地双手合十,虔诚的拜了几下,嘴里念念有词的,随即笑呵呵的牵着江玉淑的手,坐了下来,满心欢喜。


锦心闻言震惊站起,看看周围,确定无人后,她才稍有所缓。


江玉淑看她这震惊的样子,也没有什么反应,淡淡道,“若不是我要死了,这府里的女人个个都是我的仇人,侯府又不能失去睿王妃这个位置,你以为我会跟你说这些吗?”

锦心不语,却缓缓坐到了跟前,神色沉重,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玉淑说话说得多了,也很累,俨然是有些睁不开眼了,但深知自己有今日未必有有明朝,很多话不说,就没有机会说了。

“出身一事,你大可不必这么看轻自己,我已经表书到太后跟前,将你记在了我母亲名下,名义上你也算嫡女,你母亲也抬为平妻,怎么论你也都是嫡出,至于管理后宅这些事,你可以学,翘儿和翠姑我都会留给你,王爷那边我提过了,他会斟酌,起码这三年内,不会有正妃,你安心生下这个孩子,再不济是个女儿,你也能再生,只要府里没有其他新进的女人,这些人都威胁不到你的地位。”

锦心看着她说话有气无力,出气多过进气,这脸色微微发紫,看着都像要随时断气一样。

翠姑立刻上前给她喂下一颗药丸,她缓了好一会儿后,才终于脸色好了许多,似乎药效回的快,她精神头又提了起来。

锦心看着她,“你就因为我也是江家女,你就这般帮我?你不记恨我了?”

说到这个,江玉淑脸色白了一瞬,继而咬牙道,“怎么不记恨,我的第一个孩子,是你害的,若是我留得住那个孩子,今日要死的,便是你了。”

锦心蹙眉,她看着江玉淑如今这般模样,竟生出些许愧疚来。

“可是我已经没有能力再跟你争了,我还有哥哥和弟弟,未来的侯府也是他的,我不能不做打算,只要你成为王妃,那侯府就不会没落,我也能向母亲交代了。”

锦心闻言,心里不得不对江玉淑此举感到敬佩,人都要死了,还要考虑这些,面对自己恨透的人,也能倾尽一切帮助。

锦心自认,她是做不到的。

或许,这就是世家嫡女接受培养的时候,在一荣共荣,一损共损之理就已经要刻入骨髓吧。

她没有被好好教过,她确实难明白。

但如果自己接受了江玉淑的帮助,那自己面对的,可就不是单单那些后宅的女人了。

她要学的,就不是为男人献媚的本事了。

锦心斟酌再三,还是答应了。

江玉淑看她点头,欣慰露出笑容,看着锦心,“说真的,我一开始就不觉得你能有什么本事,但我没有想到,你能让王爷对你这么好,这也是你的本事,你聪明,管理后宅,御下之术,账本算账,这些东西,必然不是难题。”

江玉淑先后又说了许多,直到没有了什么力气了,这才让锦心离开。

锦心看看外边的天气,正月即将结束,二月要开始了,这太阳高挂天空,晒得人身上暖洋洋的。

回到屋子里,坐在床边,锦心又闻到香囊散发的味道,一闻到的时候,又难受了一会儿,赶紧又让秀嬷嬷过来给自己看看。

秀嬷嬷看着锦心这反应,总是这样,也觉得不对劲。

便提议锦心将屋里的东西都拿给陈御医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不合适的贴身之物,不然这总这样难受也不行。

锦心想想也对,便让下人将东西都清理一下,叫陈御医全都查验一遍。



林侧妃还给厨房放言,不许给锦心提供新鲜饭菜,听到这里的时候,睿王一拳头捶在桌子上。


“本王是不是太惯着她了些,竟让她生出这么歹毒的心思来,饭菜也是她下的毒?”睿王冷声问。

“没查到,当时这饭菜经过的地方太多,摆放了一晚上的,实在不知道是什么人碰过,就那一盅鸡汤,是给王妃喝的,只是王妃没胃口,便赏了江庶妃,姐妹之间,应当不会如此吧?”心腹不了解女人的心思,但毕竟是血肉亲情,应当不会要下毒这么狠的。

睿王闻言,却哼了一声,“王妃最初,并不是想着给本王找一个妾室,而是一个暖床玩意儿,而今这玩意儿成了本王的宠妾,她自然也容不下了。”

他们这对夫妻,应当是比较了解对方的了,不过是碍于各种复杂的牵扯才成为夫妻。

如今锦心怀了孩子。

他不会再给机会,让她伤害锦心了。

而那一盅鸡汤送去的人,睿王当即便查到了,立即将人给抓到了清风台。

婆子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一脸紧张和害怕,面对首座上的男人,强势的威压,他的眼神如同嵌了寒冰,投射到自己身上,只觉得背脊和身上都冰凉刺骨。

“本王给你机会自己说,昨日给江庶妃送去的鸡汤里,是谁指使你下毒的。”睿王漠然的看着她,眼里没有感情和温度,却有些泯灭一切生命的冷然。

他杀的人也多,自然不在乎这样一个小人物的生命,常年浸染在这样的权势争夺里,自己杀的人和自己下令处置的人数不胜数,抬眼直视间,都能透出杀气来。

婆子哪里受得住睿王这样的威压凌迟,心里防线顿时崩塌,并不想被睿王拉出去杀了,急忙磕头,“是王妃叫老奴这么做的,这毒药也是王妃给老奴的。”

睿王自然是知道答案的,但这婆子说出来后,他还是不免动怒,闭了闭眼,深吸口气,又问,“你还知道什么,全都说出来。”

婆子一下子犹豫了,她是王妃安插在厨房的人,她从王妃入府后,先后也帮着做了不少事。

这些事,桩桩件件加起来,都是要命的。

她不敢说,要说江庶妃的事尚可有转圜之地,可是其他的事招了,自己绝对死路一条。

睿王也没什么耐心,轻轻抬手,半蹙起眉,让人带下去,先上刑再说。

他掌管刑部,这刑罚长达二十种,总有一种能让人崩溃认罪的,他还没见过哪个人能坚持受完二十种刑罚的。

院子里响起惨烈的哭喊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恐怖。

等差不多了,她才被拖进来,手上血迹斑斑,她瑟缩绝望的抬眼,当即跪在地上,“王爷,老奴全说,老奴是从王妃入府那年便跟着她了,她每年给我三百两银子,让老奴安心办事。”

“都办了什么事?”

“高侧妃先前的孩子,是王妃让老奴在她的安胎药里,加了少许红花,一日加一些,便让高侧妃流产了,还有,杨庶妃的饭食里,王妃给让出给她专门做大鱼大肉,还加了些让人上瘾的药,时常想着吃东西,让杨庶妃越吃越肥硕。孩子也跟着胎大,难以生产。”

饶是做了心理准备,睿王听着,还是觉得可怕,他想过但不愿意想得这么恶毒,但没想到,现实比他想的还要恶毒。



“没有,这个消息是安夫人传进来给奴婢的,王府还没有正式收到丧信。”


锦心闻言,怕是安氏怕江夫人对自己不利,早早下手了。

江夫人折辱她们母女数年,该是她的报应。

“那就按找个人传了信儿给黄管家,黄管家肯定会告诉栖鸾院的,我们这个长姐知道生母暴毙,只怕是要伤心坏了。”

锦心漫不经心的穿着衣裳说道。

莲蓉办事素来牢靠,中午时分,黄管家便知道知道了侯府的丧信,黄管家请示了王爷后,便也去了栖鸾院报信儿。

江玉淑此时正静心养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即使怀胎艰难,痛苦难当,她也甘之如饴。

黄管家进来报信的时候,她还以为是王爷有什么指示,是想解了她的禁足呢,便让黄管家当众说。

“侯府来报,齐远侯夫人昨夜离世了。”黄管家道。

江玉淑闻言,神色愣了一下,缓缓站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问道,“谁离世了?”

黄管家还未来的及时回答,江玉淑脚下崴了一下,倒在了地上,屋内一片惊呼。

可是江玉淑却没有了反应,竟然是昏死过去。

没有出意外,江玉淑流产了。

她连醒都没有醒一下,孩子便没有了。

等她醒来得知这个消息,人就崩溃了,又确定了江夫人确实是离世了后,她更是激动得厉害,要起身出去。

可是王爷都没来看一下,更让江玉淑伤心绝望了。

她接连打发人出去请示王爷,打算回侯府见母亲最后一面。

睿王最终是答应了,便让人将江玉淑送上了马车。

而王爷却不允许锦心回去,因为她怀着孩子,子嗣不容有误,锦心也就被留在了王府里。

锦心的心底自然是不想回去给江夫人守孝,再则就是江玉淑,现在流产了,情绪不稳定,见着自己怀孕,绝对会明着暗着给自己找罪受,巴不得自己流产。

锦心可不想走上她这条路。

停灵七日,江玉淑便在那边守了七日,这才流产,本来就伤身,又伤心又坚持守灵,熬着身子坚持完七日,还没送葬呢,人立刻就不行了。

睿王自然也去了吊唁,陪着王妃守了一日后,伤口复发,便又被送回王府,如今王妃又骤然倒下,人也被送了回来。

本着人道主义,不管王妃做错什么,皇后派了人来问候,又叫了几位御医一同来看诊。

而后得出结果,王妃的身子已经油尽灯枯,时日无多了。

江玉淑此时躺在那,面容憔悴,院子里站满了女人,一个个装模作样的抹着泪,戏演的真些的,竟然放声出来,哎哎凄凄的说着王妃仁善,为何上天如此不公。

锦心看向身后那帮侍妾通房,陈庶妃也当真是哭的真,她入府来,未曾被王爷过多关注,自然不被其他女人所嫉妒,也就没有被江玉淑针对过,都是假施善意,买了这些底层女人的忠诚。

锦心看向柳侧妃,她眼里有畅快和解气,但也没有敢真的过于直接表现,假意拿着帕子沾了沾眼角。

林侧妃就更直接,站直了身子,一副倨傲得意的神色,似乎王妃的离世,就是为她腾位置。

锦心摇摇头,继续假扮一个妹妹的角色,伤心,沉默着。

此时,几位御医出来了。

王爷还在里头,翘儿出来,走到锦心跟前,“请三小姐同奴婢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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