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佑宁司澜的其他类型小说《苦修赎罪三年,和离后全家悔哭了宋佑宁司澜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雅于容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枭站在原地没动,黑眸如同鹰隼一般,落在宋佑宁的脸上。“嗯,宋姑娘可有时间?”宋佑宁没反应过来秦枭问的是她。宋佑宁:“江神医有时间,滕王殿下进去吧。”“嗯。”秦枭跟着宋佑宁进去了。宋佑宁侧开身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一副恭敬的样子。滕王毕竟身份尊贵,宋佑宁直接将他带去了二楼。宋佑宁将秦枭引到坐椅上面,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属于秦枭的气场范围。“滕王殿下稍坐片刻,我去喊江神医上来。”秦枭沉声吐出两个字,打破宋佑宁的小心思:“斟茶。”确实得倒茶。宋佑宁微笑点头,又去倒了茶,送到了秦枭的面前。还没有开口,就听见江道尘的脚步声。宋佑宁扭头就见到江道尘同全义一同上来了。秦枭深沉的目光在江道尘和宋佑宁的身上转了几圈。秦枭早已经听说过江道尘的名声,但...
《苦修赎罪三年,和离后全家悔哭了宋佑宁司澜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秦枭站在原地没动,黑眸如同鹰隼一般,落在宋佑宁的脸上。
“嗯,宋姑娘可有时间?”
宋佑宁没反应过来秦枭问的是她。
宋佑宁:“江神医有时间,滕王殿下进去吧。”
“嗯。”
秦枭跟着宋佑宁进去了。
宋佑宁侧开身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一副恭敬的样子。
滕王毕竟身份尊贵,宋佑宁直接将他带去了二楼。
宋佑宁将秦枭引到坐椅上面,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属于秦枭的气场范围。
“滕王殿下稍坐片刻,我去喊江神医上来。”
秦枭沉声吐出两个字,打破宋佑宁的小心思:“斟茶。”
确实得倒茶。
宋佑宁微笑点头,又去倒了茶,送到了秦枭的面前。
还没有开口,就听见江道尘的脚步声。
宋佑宁扭头就见到江道尘同全义一同上来了。
秦枭深沉的目光在江道尘和宋佑宁的身上转了几圈。
秦枭早已经听说过江道尘的名声,但却没有打过照面。
没想到,这江道尘居然不及弱冠。
他和宋佑宁是什么关系?
秦枭目光再次定格在江道尘温文尔雅的形象上,周围的气场也瞬间变得阴寒凌冽。
江道尘也感受到秦枭摄人的目光,微微皱了皱眉。
不过他心里还是非常佩服这位战神滕王,语气还算是柔和。
江道尘大肆坐在秦枭的对面,“滕王殿下,麻烦将手伸来。”
秦枭将自己的手臂放在桌子上面。
江道尘两指搭在秦枭手腕上面的脉搏上,不过片刻,又皱眉看向了秦枭。
秦枭:“最近本王总是失眠,可有什么法子,助本王安眠?”
失眠?
不像。
江道尘又看了一眼秦枭的面色,面如冠玉,虽神情冷冽,锋如寒鞘。
面相反射出的五脏,极为健康。
秦枭又道:“江神医可否入府,为本王调理。”
江道尘道:“那滕王就要问问我的掌柜的,放不放我去滕王府当府医。”
秦枭和江道尘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宋佑宁无奈,江道尘明明可以拒绝,非要让自己当这个坏人。
宋佑宁:“如若滕王殿下有需要,可随时来,也可命人过来使唤他入府医治。”
滕王懂了宋佑宁委婉的拒绝,不过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也好。”
秦枭站起来要离开了。
江道尘:“我为滕王殿下开几副药,回去喝了一些便好。”
“嗯。”
秦枭走下去一楼。
宋佑宁看着江道尘开的方子,手脚麻利的亲自抓了药,包好,送到了秦枭的面前。
宋佑宁:“滕王殿下,这是七日的药。”
“嗯。”秦枭接过用麻绳绑得牢固的药包,“诊金多少?”
全义听闻,走上前来,已经掏出来了银子。
“不必了。”
宋佑宁笑着拒绝,真挚道:“多谢滕王殿下上车搭乘之恩。”
秦枭微微颔首,“宋姑娘客气。”
说罢,便离开了。
宋佑宁将其送到了门口,目送秦枭上去马车,这才转身。
宋佑宁来到江道尘身边,“你可看出来滕王身上有旧疾?”
江道尘:“未曾。”
宋佑宁好奇地皱眉。
江道尘警告道:“这不是你操心的事情,也不要好奇他身上的伤,有人问起来你也别多说。”
“我知道。”
宋佑宁顿时打消了好奇的念头。
这时,江道尘微抬下巴,示意宋佑宁看向外面。
宋佑宁扭头,便见到谢司澜正带着柳依莲正停留在一处冰糖葫芦摊位前。
柳依莲正拉着谢司澜的衣袖撒娇,“司澜哥哥人家也想吃。”
谢司澜很是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好,给你买。还有想吃的吗?都一并买了。”
这一幕让宋佑宁想到了刚嫁入侯府的那一次。
杨氏蹉跎她,说她没有礼数,让她站着立规矩。
这一站就是三个时辰,那时她还在怀孕,宋佑宁几次眼前发黑要晕倒。
后来晚上回去,她没了胃口,忽然很想吃冰糖葫芦。
于是,宋佑宁就让檀香去买。
谁知道檀香在路上碰见了谢司澜,被他给一脚踹了回来。
冰糖葫芦没有买成,谢司澜还将她骂了一顿。
“宋佑宁,你都多大年纪,还这么嘴馋,吃小孩才能吃的东西,传出去不是让其他人笑话。”
宋佑宁当时很委屈,双腿站得都肿了,弱弱地反驳了一句。
“我怀有身孕,嘴巴里面没有味道,胃口不好,很难受,就想吃点酸甜的。”
谢司澜却道:“天下女子谁不生产怀孕的?偏偏就你最矫情。宋佑宁,你来侯府不是当祖宗的!”
宋佑宁想不明白,不过就是一串冰糖葫芦,怎么就给侯府丢人了。
她也没做什么啊,更加没有告状,怎么她就矫情了?
如今想来,是谢司澜觉得她宋佑宁配不上他,所以他做什么都是丢人的。
谢司澜给柳依莲买了冰糖葫芦,和其他的小零嘴。
柳依莲要接过,被谢司澜拒绝,“这麻绳勒手,我来提。”
柳依莲:“人家想吃嘛。”
谢司澜轻笑,“想吃什么?我喂你,你就不必动手了。”
谢司澜说着,就已经给柳依莲剥起来红薯皮。
他一个那么注重形象,爱干净的人,此时被红薯皮上面的泥巴沾了满手。
可谢司澜却乐在其中,丝毫不愿意脏了柳依莲的手。
柳依莲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满足地冲谢司澜笑了笑。
谢司澜笑意更深,温柔道:“你瞧你,像是小孩子一样。”
柳依莲撅嘴,“司澜哥哥,你嫌弃人家吗?”
谢司澜揽着她的腰,连忙解释,“你在我面前可以永远像孩子一般,我怎么会嫌弃你!”
柳依莲笑得开心,一回头,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宋佑宁。
她故意依靠进去谢司澜的怀中,踮起自己的脚尖,“司澜哥哥,你帮我擦一擦嘴角。”
“好。”
柳依莲的这个举动,等于是邀请。
谢司澜眼眸一暗,当街吻上了柳依莲的唇角。
街道上面还有许多的百姓看着,谢司澜却旁若无人地亲密。
那时候,宋佑宁好不容易出了一趟门,因为谢司澜走得太快,宋佑宁为了追上他的脚步,不慎崴脚了。
宋佑宁让谢司澜扶一下她。
却被谢司澜拒绝。
他当时冷着脸,口中振振有词:于衢路之间,行止无状,全无礼义廉耻,真乃斯文扫地。
此时,却全然不顾市井众人的目光,甚至目露痴迷。
而柳依莲看向宋佑宁这方,眼神极具挑衅。
宋佑宁摇了摇头,“以后不要叫我世子夫人了,我已经同谢司澜和离,和建安侯府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也没办法安排你的去处。”
宋佑宁一边说着一边往厨房走,没注意到小树发红,依依不舍的眼眶。
宋佑宁:“吃过早餐喝了药,你就回去吧!”
宋佑宁连谢云澈都不想管了,更不可能操心小树,到底还是他自己的命运。
昨晚带他回来,也不过是一个身为医者的仁慈,她是不可能让小树留在这里的。
小树攥着衣角,也非常清楚明白,可他就是舍不得。
也不知道为何,每次看见宋佑宁,比看见娘亲都要觉得亲切。
小树很快就扬起笑脸,对着宋佑宁深深鞠躬,“多谢……”
小树顿住了,宋佑宁不让他喊世子夫人,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宋佑宁。
宋佑宁没管他,去看了熬煮的药,又进去厨房一趟,帮忙端饭菜。
吃过早饭,宋佑宁让小树喝药。
宋佑宁又给他塞了一瓶伤药和冻伤药,让他没事的时候抹一抹。
小树看着宋佑宁脸上柔和的笑意,莫名鼻尖酸楚。
正在这时,外面门被踹开,柳依莲走了进来。
她一眼就看见了小树,怒骂道:“贱种,你果然在这里!”
小树吓得一抖,下意识跑到柳依莲面前立正站好。
昨天晚上自己没有回去,没有给娘亲端洗脚水,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找过来了。
回去一定会受到惩罚,小树已经开始害怕了。
以前,每一次自己靠近宋娘子或者宋娘子和自己说话,回去娘都会打他。
还说他和宋娘子应该是仇人,让他以后长大有能力了,一定要手刃仇人。
可是他觉得,宋娘子很好,对他也很好,他每次也非常地纠结,不知道该如何做。
宋佑宁皱眉,“要是有病要治就等等,我们还没开门。”
柳依莲丝毫不惧怕宋佑宁,冷笑一声,“你拐走我的孩子,是想要威胁我离开司澜哥哥?”
宋佑宁笑了,柳依莲还真是想的多,谁稀罕和她抢谢司澜啊。
柳依莲上前一把将小树拉到自己面前,对着他的脸就是几巴掌。
小树的脸本来就被冻伤红裂,此时这样用力抽打,顿时鲜血直流。
他捂着脸,声音带着哭腔求饶,“娘,对不起,我错了。”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错了,错在哪里,只知道乖乖求饶,能少挨点打。
宋佑宁脸色沉沉,没想到柳依莲下手这样狠。
她忍不住道:“柳依莲,你好好的动什么手,难道那不是你怀胎十月生下的吗?”
柳依莲挑衅的看着宋佑宁,问道:“怎么,我想打就打了,这贱种乱跑,活该挨打!你心疼啊?”
宋佑宁看着小树脸上的血迹,确实有些心疼。
但是,她也无能为力。
毕竟不是她的孩子,她管不了那么多。
宋佑宁沉声道:“你别在我这里发疯!”
又看了一眼眼中含泪,看着自己像是在求助的小树。
宋佑宁忍着心中的不适,又道:“要是不看病,就快些离开这里。”
柳依莲双手抱胸,趾高气扬的看着宋佑宁,“怎么不多管闲事了?我还以为你要护着这个贱种呢!”
说完,又从后面踹了小树一脚。
小树依旧是一言不发,低着头,一片死寂的样子。
看着他身上低落的血迹,确实令人心疼。
但是宋佑宁也知道,如若她此时为小树说话,依照柳依莲的品性。
她还会对小树动手。
再者,今日她能管,那小树回去侯府呢?
自己还是护不住他。
倒不如此时漠视,免得又因为自己,让柳依莲冲着小树撒气。
江道尘也有些看不下去,他是最不喜欢多管闲事的,但此时柳依莲确实过分。
江道尘:“你是有什么疯病?需要我给你扎几针吗?”
柳依莲忌惮的看了一眼江道尘,又扫了一眼其他几个正怒视着自己的人。
她气愤的扭头离开。
小树自然不敢耽搁,对着宋佑宁等着鞠躬,快速地跟上了柳依莲的脚步。
宋佑宁到门口查看,见到小树正被柳依莲拧着耳朵,拖着走。
这小家伙,愣是一滴眼泪没流,对柳依莲也没一丝怨恨。
她忍不住想澈哥儿。
要是自己这么对澈哥儿,恐怕他要提刀砍自己了。
宋佑宁刚打算转身回去周济堂,就见到街道对面站着的一道高大笔挺的身影。
是滕王秦枭。
他怎么来了?
宋佑宁下意识皱眉,不太想看见和谢司澜有关系的任何人。
滕王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自己。
宋佑宁想到了滕王口中的旧疾,踌躇片刻,隔空行了礼,“滕王殿下。”
不知他今日可有时间,让江道尘给把脉看看。
宋佑宁也想要知道,世间还有何种厉害的疾病,居然看不出端倪。
她一直觉得看不出来的,不是疾病多厉害,而是医者学艺不精。
她想看看江道尘行不行。
宋佑宁正打算走过去,没想到,秦枭走来了她面前。
隔着一条马路的距离,也不算是很近。
但男人身高腿长,步子也大,四五步就站定在宋佑宁的面前。
也不说话,漆黑的眸子就盯着她。
从刚才宋佑宁发现他,到现在,滕王的目光就没有从她身上挪开过。
被他这么看着,总有一种被猛禽野兽拆吃入腹的恐惧感。
宋佑宁脑子里面浮现两个人之前交集的画面。
一次是在妹妹生日宴上,见过滕王一面。
那时她遇到那样的事情,根本没有和任何宾客见面,只听说战神滕王居然来赴宴,远远地瞧见过他一面。
第二面,便是宋佑宁成亲的时候。
严格意义上来说,不算是见面,当时她顶着红盖头,听见下人说滕王将谢司澜灌醉。
当时,宋佑宁心中对滕王印象极差。
滕王话少,冷清淡漠的不像是宋佑宁印象中武将豪迈的样子,那么恶劣。
哪有逼新郎官喝得被抬回来的。
见到滕王盯着自己依旧没有说话的意思。
宋佑宁只好开口,礼貌问道:“滕王殿下,可是来找江神医问诊的?”
宋佑宁不太喜欢滕王,一则因为他的身份,二是因为他和谢司澜交好。
秦枭捕捉到了宋佑宁眼中一闪而过的抗拒和冷漠。
这让他顿时停下脚步……
两个人旁若无人地相携,亲密无间。
宋佑宁看着,脸上没多少表情,心中却还是被狠狠扯了一下。
不难受是假的,但更多的是释然。
这时,谢司澜看见了宋佑宁,脸色沉了沉,脸上闪过一丝厌恶。
柳依莲自然也看见了宋佑宁,微微抬了抬下巴,更加往谢司澜身上依靠。
“司澜哥哥,她看着像是要哭了,也怪可怜的,要不司澜哥哥就委屈一下,哄哄她,带她回去侯府吧。”
柳依莲叹口气,好心地劝解谢司澜。
谢司澜冷哼一声,姿态高傲,“哄?她算是什么东西,配让我哄。”
柳依莲晃了晃谢司澜的手臂,娇声道:“司澜哥哥好凶啊,那可以哄哄人家吗?”
谢司澜浅笑,宠溺地刮了刮柳依莲的鼻子,“那是自然,她如何能和莲儿比。”
柳依莲得意地笑了笑,余光看向周济堂的门口。
可方才门口站着的宋佑宁,早已经不见了。
她没炫耀成功,有些失望。
柳依莲又道:“司澜哥哥,买完澈哥儿想要吃的点心,我们再去请江神医入府给澈哥儿看看吧。”
“好。”
谢司澜陪着柳依莲出来,也是想要顺路请江神医去府中看看的。
他可不相信宋佑宁会什么医术,不过就是找借口想要回去罢了。
没多久的时间,正在整理药匣子的宋佑宁,就见到谢司澜和柳依莲走了进来。
谢司澜将柳依莲牵着,眉宇间温柔许多,两个人亲密得如同新婚夫妻一般。
柳依莲来到宋佑宁的面前,软声道:“姐姐,可以让我们见见江神医吗?”
谢司澜不屑,“莲儿不必求她,她当自己是谁呢,能做江神医的主?”
又看向宋佑宁,“还不进去喊江神医出来?我要见江神医。”
宋佑宁冷淡又疏离道:“江道尘这会正在看诊,两位稍等片刻,可去那边坐一下。”
又对小满道:“小满,上茶。”
柳依莲声音像是要哭了,“姐姐不要这样,我们真的有急事,还请姐姐不要耽搁时间了。”
她这个样子,像是宋佑宁故意为难他们,有意拖延救治时间。
宋佑宁皱眉:“是什么人生急病?要死了?”
谢司澜怒声道:“宋佑宁,你闭嘴!你居然敢如此诅咒澈哥儿,你还有没有人性。”
宋佑宁没想到两个人是来请江道尘去给澈哥儿医治的,不过也能理解,他们不相信自己的医术。
澈哥儿的身体按时吃药,好生照顾,三日便可痊愈了。即便是喊江道尘过去,也是开同样的方子,同样的话。
宋佑宁也不愿意解释那么多,“那就等等吧,江道尘马上就出来。”
柳依莲忽然急得跺脚,“姐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啊?澈哥儿也是你的孩子,你怎么忍心......”
她像是不忍再说,哭着扑到了谢司澜的怀中。
“呜呜,司澜哥哥,我好担心澈哥儿。姐姐是不是怪我,生我的气,才阻拦我们请江神医?为了澈哥儿,我愿意离开。”
柳依莲说罢,捂着脸要跑。
谢司澜心疼地将她拉到怀中护着,目光憎恶地看着宋佑宁,“没见过如此蛇蝎心肠的女子,宋佑宁,寺庙三年,青灯古佛都洗不清你肮脏的心。”
骂完宋佑宁,谢司澜又将柳依莲护在怀中轻哄,“莲儿莫要搭理这等贱人,我会护着你,绝对不会让你被人欺负的。”
“司澜哥哥,你对我真好。”
柳依莲抽泣着回应。
被人欺负?
谁能欺负柳依莲,一直以来受尽委屈的,是她啊......
宋佑宁虽然早不将谢司澜放在心上,但此时听见他这话,还是忍不住心酸。
她还什么都没有说,谢司澜听信柳依莲的话,就破口斥责她。
她做错了什么吗?
她为侯府,为谢司澜做的还不够多吗?
难道还抵不过柳依莲的三言两语?
谢司澜没有心,从未将她放在眼里。
不过好在,她已经离开谢司澜了,也不屑同这样没脑子的人争辩什么了。
宋佑宁眼神越发的冷,直接无视谢司澜逼视的目光,又去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谢司澜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往日的宋佑宁见自己生气,必定要争辩,要解释哄着他,可如今,却什么都不说。
她是承认了吧?
谢司澜感觉心中更气闷了,怒声道:“宋佑宁,你应该滚回去寺庙继续修行!谁准你回来的。”
宋佑宁忍不住反驳,冷声道:“放心,我不回去寺庙,也不会打扰你二人郎情妾意了。”
她让位。
不会再强求。
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吧!
“你!”谢司澜听见宋佑宁这祝福的话,更是怒气上头,“宋佑宁,莲儿善良温柔,比你好多了!”
“呵。”
宋佑宁回以他一抹无所谓的笑意。
谢司澜还想要说什么,就见到江道尘走了出来。
江道尘皱眉道:“喧闹什么?这里是药堂,不是集市!”
谢司澜威胁地看了宋佑宁一眼,转眸看向江道尘,脸上愤怒的神情已经收敛。
柳依莲红着眼眶哀求道:“江神医,您等一下有空吧,恳请你入府为我和世子的孩子医治。”
江道尘疑惑道:“你和谢世子的孩子?”
随即看向宋佑宁。
宋佑宁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柳依莲和谢司澜已经有孩子了?
这两个人在自己在寺庙修行受苦的时候,已经生了孩子吗?
那柳依莲如今在侯府又是什么身份?
柳依莲愣住。
谢司澜的脸色微变,如今还不能让宋佑宁知道这件事。
他当即对江道尘解释道:“是我的长子,他昨夜高热惊厥,今日复发,还请江神医入府为其医治。”
宋佑宁没有错过谢司澜眼中一闪而过的心虚,而一旁的柳依莲,也有些心虚的低下头,掩饰自己的情绪。
两个人的反应让宋佑宁疑惑不已。
如今自己已经让位了,谢司澜想要娶谁,应当是无人阻止,哪怕是和柳依莲有孩子,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那江道尘问的时候,他们在心虚什么?
宋佑宁心中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头,闷闷地痛着。
看着两个人坐在冷烘烘的马车里,如此甜蜜的样子。
宋佑宁眼眶微红,还是央求道:“世子,我只是想要尽快回去看看孩子,不会打扰你们二人。”
宋佑宁不会再强求,也保证绝对不会从中作梗,对柳依莲做什么。
可谢司澜却不相信她,直接将马车帘子放了下来。
他的声音从马车内传了出来,“宋佑宁,你最好走快一点!耽搁了澈哥儿的病情,拿你试问!”
柳依莲得意的声音响起,“还有这么远的路,姐姐要是故意走得慢,岂不是让澈哥儿等着。”
“司澜哥哥,要不然还是让她上来马车一起吧?”
谢司澜声音很冷,带着一丝不屑,“她要是敢故意,我会立刻将她丢出去侯府!”
“莲儿这么心软,只会让那贱人更加得寸进尺!乖,更加不能让别人打扰了我们。”
很快马车内就传来嬉闹的声音。
宋佑宁脸色变得难看,死死地握住拳头。
这灵山寺这边地处偏僻,也不可能有其他马车载她一乘了。
正想着,宋佑宁忽然看见一辆马车缓缓驶来。
宋佑宁也顾不得许多,立刻来到马车前。
宋佑宁礼貌地询问:“请问你们是回去京都吗?可否带我一程?”
马车内,男人一身玄袍,华贵又透着危险的狠劲儿。
眉骨硬朗锋利,将如玉的面容切割得一半杀伐的桀骜一半颓暗的野性。
他正半阖着眼眸,耐心擦拭着手中的匕首。
听见外面的声音,手中一顿,透过缝隙看向了外面站着的狼狈不堪的宋佑宁。
她过得居然如此不好......
在外面驱车的全义扭头看了一眼车帘,沉默就代表同意了。
随即点了点头。
全义客气道:“姑娘,请。”
“多谢了。”
宋佑宁虽然有些惊讶,但也很快上去了马车。
只一眼,她就认出来,坐在马车中的人身份非凡。
再看他腰间彰显身份的玉佩,宋佑宁有些紧张地缩了缩身子。
“滕王殿下,不知是滕王殿下的车驾,实在失礼……”
如果他早知道这辆不起眼的马车居然是战神滕王的,宋佑宁宁愿走回去。
只因为,滕王和谢司澜交好。
而且传闻中滕王心狠手辣,是极为霸道寡淡之人。
如今,和谢司澜有关的人,宋佑宁实在不想再扯上任何关系。
秦枭极冷的吐出两个字,“无妨。”
秦枭五官本就凌厉,常年居高位的人自带气场,此时脸色稍沉,不怒自威。
一双如同藏在暗夜如同猛兽觅食的深邃眼眸,即便不对视,不抬头看,也让宋佑宁锋芒在背,如坐针毡。
宋佑宁局促起来,有一种一脚踏入了危险陷阱的恐惧感。
她就连呼吸都屏住,眼神也不敢乱晃。
忽然,她听见前面传来了声响,以及柳依莲尖叫的声音。
宋佑宁连忙掀开车帘,往外面看去。
只见方才还走在前面的谢家马车,此时居然翻在了沟壑之中。
谢司澜和柳依莲极为狼狈地从马车里面爬了出来。
谢司澜愤怒地一脚踹飞了车夫。
车夫跪在地上求饶道:“奴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车轮子忽然不动了,紧接着就翻了过去……”
谢司澜咬牙:“你的意思是说这马车好好的,就自己翻了过去?”
车夫:“……”
确实是这样,但是他不敢说。
谢司澜看了一眼这道路,很是平坦,连一颗石子都没有。
马车行驶得好好的,怎么可能就翻掉?!
刚巧,秦枭的马车正经过他们旁边。
谢司澜大喜,看了一眼已经散架的马车,立刻对着全义抱拳。
“滕王殿下,好巧啊,我的马车坏了,请问可否同你同乘,一同回京?”
全义脸色深沉,“王爷不喜欢同他人同乘一辆马车。”
在马车内的宋佑宁听见这话,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面的秦枭。
她又突然感觉自己刚才的请求,实在是冒昧。
外面的谢司澜也非常尴尬。
一向是对他极为友好的滕王,此时居然不愿意载他吗?
柳依莲可不想就这么走回去,山里面还这么冷呢。
她也娇滴滴地开口,“滕王殿下,我们的马车刚才翻了,受了一些伤,不知可否带我们一乘?”
她的胳膊刚才被压到了,现在还疼得难受。
要真能和滕王殿下同乘一辆马车,说不定还能够和滕王殿下认识一下。
柳依莲眼冒金光的,想要透过车帘的缝隙,看向坐在马车里的男人。
谢司澜也殷切地看着那扇紧闭的车帘。
哪怕是让车夫临时回去京都再去赶一辆马车过来,一来一回也要好久的时间。
天寒地冻,他们在这里等着,多冷啊!
况且这么好的机会,他也想和滕王殿下多说说话。
要是熟悉了,以后能仰仗得到滕王殿下的权势。
宋佑宁也悄悄地用余光看面色冷淡的秦枭。
秦枭并未有所回应。
手中不知何时拿出来了一本书,正在认真地看着,仿佛没有听见外面的动静。
全义开口:“两位不要挡在要走在路旁,免得中伤!”
说完之后,不等谢司澜和柳依莲有所反应,他直接一扬马鞭。
前面马儿猛地扬起前蹄,往前跑了一截。
差点又将谢司澜和柳依莲给掀飞出去,溅起的泥点子,也将他们本就脏污的衣裙,弄得更加狼狈。
柳依莲气得直跺脚,“这滕王殿下怎么这个样子?他不是和司澜哥哥很是要好吗?”
之前,关于滕王殿下的宴席,都会邀请谢司澜参加。
偶尔滕王殿下还会询问他的近况,这也让其他贵人看在眼中,对谢司澜刮目相看几分。
但今日,他们倒霉遇到这样的事情,滕王居然话也不同他们说。
居然也不愿意搭把手。
谢司澜只能猜测道:“滕王殿下来山中必定是有急事,着急赶路,不然不会弃我不顾。”
柳依莲也觉得是这样。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马车离开。
马车很快回到京都。
看了一路书的秦枭深沉的目光看向宋佑宁,开口问:“宋姑娘去哪里?”
宋佑宁第一反应就是滕王居然认识她,知道她的名字吗?
那他居然还让自己上来马车......
宋佑宁道:“就在这里放我下来吧,我想回去侯府。”
宋佑宁耐心的说道:“和.......”
和离书三个字还没有说完,就见到柳依莲忽然进来。
她惊呼了一声,“姐姐,你怎么还坐在这里啊!澈哥儿发烧抽搐了,你快回去看看吧!”
“什么?”
听见这话,宋佑宁不由紧张起来。
谢司澜冷哼一声,“你最好不要耽搁时间!”
说完转身出去了。
宋佑宁顾不得他想,匆忙也跟着上去了外面等着的马车内。
一上车,柳依莲就依偎着谢司澜坐下。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亲密着,宋佑宁冷色沉沉,没给半个目光。
柳依莲笑吟吟开口:“我刚才上山有些冷,司澜哥哥这才将他的披风给我了,姐姐不会介意吧?”
宋佑宁看了未看,“你随意。”
这无所谓的冷淡样子,让谢司澜有些不悦。
摆出这一副清高不在乎的样子,还不是早早收拾了包裹,等着他来接了。
如今在这装什么大度!
谢司澜越想脸色越是难看,看样子非得给她一个教训才是。
这么想着,谢司澜一脚将宋佑宁踹下去了马车。
宋佑宁也没想到谢司澜会这样,直直地摔到了地上。
地面寒又硬,宋佑宁半天没能爬起来。
谢司澜坐在暖热的马车内,居高临下的看着宋佑宁。
“宋佑宁,谁给你的资格同莲儿摆脸色的?”
这话像是锤子一般,敲在她的心脏,疼的她半天没踹过来气。
别说她没摆脸色,就是摆了,柳依莲一个没名没分的,自己怎么就没资格了?
宋佑宁看着谢司澜,抿着唇,眼底一片倔强。
她知道谢司澜在等着自己求饶。
如果是以前,她会耐着性子说软话,哄哄他。
可如今,宋佑宁已经决定和离,之所以跟着谢司澜回去,是想要看看孩子。
宋佑宁默不作声从地上站了起来。
柳依莲得意的笑了笑。
三年了,这贱人没死,居然还能有机会回去侯府。
她绝对不允许!
世子夫人的位置,只能是她的。
柳依莲看着宋佑宁的目光满是鄙夷,却跳下来马车。
“姐姐,你没事吧?你瞧瞧你身上本来就脏,如今比村妇还难看。”
她说完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露出了手腕上的镯子。
柳依莲压低声音炫耀道:“这是司澜哥哥送给我的,说是最配我了。”
宋佑宁认出来了这镯子,是她的嫁妆,也是当年娘留给自己的。
宋佑宁一直很好地收在房间的妆奁里。
宋佑宁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谁准你动我东西的?”
“哎呀。”
柳依莲很大声音地叫了一声,“你怎么变得这么粗鲁?怪不得司澜哥哥那么嫌弃你,看你一眼都嫌脏眼睛。”
宋佑宁皱了皱眉头。
谢司澜平日里确实对自己非常的冷漠,宋佑宁只以为是他性子使然。
没想到是嫌弃……
不过宋佑宁不在乎了,她只想要拿回自己的东西。
宋佑宁脸上没多少表情。
她直接伸手,想要将柳依莲手腕上面的镯子拿走。
既然是和离了,那么她的嫁妆自然也是要带走。
绝对不会再给侯府使用。
就连谢司澜做主送回去的,宋佑宁也都要讨回来。
“不要啊!姐姐不要生气!我也只是一片好心呢!”
柳依莲紧紧的抓着宋佑宁的手,用力的拉扯着,嘴里还在不断地尖叫。
谢司澜见状,立刻也跟着跳下马车,从后将宋佑宁踹了出去。
谢司澜冷声道:“贱人,不知悔改,还敢动手!”
柳依莲委屈地靠在谢司澜的怀中,娇滴滴道。
“司澜哥哥,天寒地冻,我来请姐姐上去马车,不知为何,姐姐忽然对我动手……”
说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又劝解道:“司澜哥哥也不要生气,我没事的,快看看姐姐的手好像流血了。”
谢司澜恍若未闻,将柳依莲护在了怀中。
“贱人,敢伤了莲儿一根汗毛,我要你好看!”
他冷漠的眼中露着凶光,那眼神似要将宋佑宁千刀万剐了。
地上寒凉,宋佑宁的手本就满是冻疮,此时摩擦到地上,伤口裂开。
整只手,鲜血淋漓。
她痛得脸色苍白,呼吸的凉意也浸透全身,带着彻骨的冰凉。
宋佑宁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盯着柳依莲的手腕,又冷冷看向谢司澜。
宋佑宁问:“你将我娘的遗物,给了她?”
谢司澜皱眉,“不过就是一个镯子,莲儿喜欢就戴上了。”
柳依莲却忽然嫌弃了,“原来是死人的东西啊?真晦气!”
她将手腕上的镯子取下来,直接扔到了宋佑宁的脸上。
镯子砸到眉骨,宋佑宁没接住,掉在了地上,碎裂成两半。
柳依莲依偎在谢司澜的怀中,“司澜哥哥,我不要那么脏的手镯了,你下次重新送给我一个好不好?”
谢司澜点头,“下次送你更好的。”
宋佑宁眼泪湿了眼眶。
她没想到,寺庙苦修三年,受尽苦楚,咬牙坚持却换来这样的结果。
家没了,夫君没了,她连娘的唯一遗物都没有保护好。
宋佑宁将碎裂的镯子从地上捡起来,捧在手心。
谢司澜看她蹲在地上久久未动,眼神冷淡地扫过她流血的手。
随即嫌弃地收回了目光,“宋佑宁,要不是看在祖母的面子上,我才不会过来。”
“既然你还这般不懂事,便跟着马车步行回去,好好反省。”
谢司澜看着宋佑宁冷漠的脸就气不打一处来,就是想要惩罚她。
而且她身上这么脏,也不适合上去马车。
反正到京都也就半晌的功夫,就让她走回去吧。
宋佑宁握紧了玉镯子,缓缓地站了起来。
宋佑宁:“还望以后世子不要随意动我的东西!”
宋佑宁冷冷的看向了柳依莲,意思再明显不过。
宋佑宁冷淡的话,让谢司澜不悦地皱了皱眉头。
柳依莲却无所谓地说道:“姐姐居然这么小气,一个破镯子而已,碎了就碎了……”
宋佑宁冷冷地盯着柳依莲,吓得她后面的话没敢说出来。
谢司澜非常不悦宋佑宁此时的态度,拉着柳依莲上去了马车。
谢司澜撂下话,“别废话,澈哥儿还等着你回去照顾你呢!”
路程这么远,再加上她脚上也有冻疮,根本走不快,也走不了那么远的路。
回去晚了,澈哥儿得不到自己的照顾,恐怕病情也会更加的严重。
那是宋佑宁日思夜想的孩子,此时她顾不得多想,对谢司澜说道。
“让我一同上去马车回去,这才快一点!”
柳依莲撇嘴不乐意。
谢司澜冷笑,“你上来马车太挤,会委屈莲儿。”
宋佑宁一愣,马车这么大,怎么可能挤?
不能委屈柳依莲,那就让她跟在马车后面走吗?
宋佑宁心酸不已,谢司澜是真的不想让她看孩子,还是有意折磨她为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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