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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鬼鞭

淡淡深蓝 著

美文同人连载

这世界上有鬼吗?我只能说见过就有,没见过就没有。自从十五岁那年偶遇鬼打墙之后,怪事接二连三发生,究竟是偶然还是早有预谋?直到我手执打鬼鞭,推开那扇门之后……世界上不光有鬼,还有神,散落各地的水晶神骨,上古流传下来的太极图,历来只有帝王才能观看的帝王密本,一切的一切,究竟掩埋了什么秘密,打鬼鞭,满足你一切好奇……此书有毒,点开需做好心里准备。已经有很多人茶饭不思,开始上瘾。秦梦说:\"打鬼鞭出,八方云动。打鬼鞭动,万鬼莫出。\"淡淡深蓝说:\"平生不读打鬼鞭,阅遍网文也惘然。\"

主角:秦梦   更新:2023-08-07 19: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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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梦的美文同人小说《打鬼鞭》,由网络作家“淡淡深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世界上有鬼吗?我只能说见过就有,没见过就没有。自从十五岁那年偶遇鬼打墙之后,怪事接二连三发生,究竟是偶然还是早有预谋?直到我手执打鬼鞭,推开那扇门之后……世界上不光有鬼,还有神,散落各地的水晶神骨,上古流传下来的太极图,历来只有帝王才能观看的帝王密本,一切的一切,究竟掩埋了什么秘密,打鬼鞭,满足你一切好奇……此书有毒,点开需做好心里准备。已经有很多人茶饭不思,开始上瘾。秦梦说:\"打鬼鞭出,八方云动。打鬼鞭动,万鬼莫出。\"淡淡深蓝说:\"平生不读打鬼鞭,阅遍网文也惘然。\"

《打鬼鞭》精彩片段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名字的缘故,我从小就喜欢做梦,我做的梦很特别,这是我在问过很多人之后很悲哀得出的结论,小时候怕小伙伴们疏远我,我一直不敢说。我的梦是一直连贯起来的,很像一个长长的故事。

我叫秦梦,名字是爷爷过世前留下的,那时我爸还不认识我妈,很多人因为名字总误会我是个女孩子,为此我没少埋怨我那没见过面的爷爷。

我们村里就我们一家姓秦,据我爸说是爷爷小时候逃荒到这里,和家人走散了,就在这里住了下来,一方面等家人来找他,另一方面太爷爷看爷爷聪明伶俐,就收爷爷做了徒弟。

太爷爷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木匠,来找太爷爷做工的人很多,吃的好坏,也算有爷爷一口饱饭吃。没几年后,在太爷爷有意撮合下,我爷爷娶了我奶奶,算是安家落户了。就此生根发芽,有了我爸然后有了我,太爷爷的手艺在我爸那里彻底断了传承。

我小时候调皮,我妈总后悔着说,早知道当年就应该叫雷把你劈死。我不止一次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亲妈。

最后从我爸那证实,我妈这么说确实是有原因的。

我出生在阳春三月,是个下午,天上闷雷滚滚,前前后后一个多小时,雷声就没断过,在我刚来到这个世界,还没来得及哭的时候,一声轰隆大响,房顶直接被轰了个洞,呼呼漏风。

一个人头大的球状闪电,突然就出现在屋里,接生的王婆吓的跪在地上赶紧磕头,我妈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抱起我从窗户窜了出去,把木头窗撞的四分五裂。据我爸说,当时我妈满身是血,满头头发直挺挺的立在头上,手摸上去,滋啦啦的还有过电的声音。刚开始我只当个笑话来听。

直到看了我妈胳膊上那一尺多长的恐怖伤疤,还有老坐在村口傻笑的王婆,我觉得或许这是真的,要不我的梦怎么和别人的那么不一样。

李小胖是我的邻居兼死党,按这货的说法,人一辈子最幸福的时刻,就是吃饭和钻进被窝的时候。

对此我一直不敢苟同,吃饭的时候还好说,每次钻进被窝对我来说就是噩梦的开始。

每天闭上眼睛,我能清晰的感到身体在不断下沉,意识不断上升,轻飘飘的升到很高的地方,然后我一阵头晕目眩,噩梦就这样开始了。

自从接触到恐惧这个词语后,恐惧的感觉夜夜伴随着我,很长时间内,我害怕黑夜,不敢一个人睡。但我很喜欢听老人讲鬼故事,在农村前些年,最不缺的就是一些稀奇古怪的话题。我试图找到一些和我相似的经历,可惜一直没找到,鬼故事却听了不少,闹的我晚上更是害怕了。

睡着了怕做噩梦,不睡又怕黑暗里突然窜出一个什么东西。用被子把头蒙上大口喘气。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梦里到处都是一片血红,脚下滑滑腻腻,用手一摸一手鲜血,我拼命奔跑,时不时滑倒。

最可怕的是不时总会出现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向我砍来,好像被人握在手里般,好多次都是眼看躲不过去了,刀总会在离我很近的地方又突然消失,我甚至能感觉到那森冷的刀意,不知道谁说过,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来临那种感觉。

我更加卖命朝前跑去,一个一身白袍,面白如纸手拿哭丧棒的男子,突然出现在我眼前,眼中没有一丝生气,直挺挺立在那里。

我心跳骤然加速,一屁股坐在地上。

一个鬼气森森的声音响起:“你……要去……嘿嘿……哪里?”

眼前的景象惊的我睁大了眼睛,只见那人口里鲜红的舌头一点点吐了出来,越来越长,七窍开始流血。

我眼前一黑,醒了过来,李胖子肥腻的脸盘占据我眼前,我再次被吓一跳。抹了把脸上的冷汗,浑身湿乎乎的,从被窝钻出来,背后直窜冷气。胡乱将衣服套上,我习惯性去拿书包,都背在身上了。

李胖子贱笑着说是礼拜六,我气的用书包狠狠砸了孙子一下。最后经不起胖子软磨硬泡,拿了两个烧饼,给家里打了声招呼。去五里外的水沟里摸鱼,基本每回放假我们都去。

我总说胖子是属鱼的,看见水就两眼放光,我靠在树上看书,确切的说是鬼故事,正看的气劲,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我吓的一蹦老高。看清楚不知道什么时候旁边坐了一个脏兮兮的老头,一脸风尘的样子,像是赶了很远的路。

我拍了拍胸口,长呼一口气,责备的问道:“老头,你走路怎么不出声,可吓死我了。”

老头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看着我说:“孙子,爷爷饿了,把你烧饼给爷爷吃个。”说完满脸贪婪的望向我手里的烧饼。

我犹豫了好一会,伸手递给老头一个。老头接过去狼吞虎咽吃了起来,吃完后又眼巴巴看向我。我这人心软,咬了咬牙把最后一个也给了老头。

我说:“别乱叫别人孙子,我有爷爷。”

老头边吃嘴里边嘀咕:“本来就是,名字还是我起的。”

“什么名字?”我接口问道。

老头半天不说话,我说:“老头,吃完赶紧走吧,我还要看书。”

老头三两口将手上烧饼塞进嘴里,突然负手而立站了起来,目视远方嘴里咕嘟不清的说道:“爷爷我叫风凌子,别老头老头的叫。”

样子说不出的滑稽,我感觉这老头脑子可能不正常。自顾坐下不再搭理,继续看我的书。

老头看我不理他,拉过我的手,在衣服里摸索半天,摸出一个透明的弹珠,郑重的放在我手里,笑着说:“爷爷也不白吃你烧饼,这个给你玩去。”说完转身就走,我看了看手里一毛钱两个的弹珠,笑着摇了摇头,继续看书,心想确信这老头确实有毛病。

不久后,远处村落里家家户户烟囱上都开始冒烟,胖子光着屁股坐在我旁边,把我又吓一跳。笑骂一句合上了书,问道:“怎么?”

“烧饼。”胖子的回答干净利落。

“刚才给一个老头吃了。”我无奈说道。

“哪来的老头,骗人也不打草稿。”胖子说完,伸手从我兜里掏出两个烧饼。吧嗒一声,我手上的书掉在地上,我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另一只手里,老头给我的弹珠也不见了踪影。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

好半天我结结巴巴的说道:“刚才真有一个老头,老头吃了烧饼。”

胖子吃的直哼哼,伸手给我头上来了一下,笑骂道:“做梦了吧。”

本来我也以为是做梦,我朝左手看去,老头给我递弹珠的时候,拉了我的手腕,那里红扑扑的有五个指印,一股又痒又疼的感觉传来。我拉起胖子发足狂奔,胖子光着屁股被我拉着一口气跑回家,我不知道我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我当时脑子很乱,胖子的节操就那样毁在我手里。

回家的时候那五个指印也消失无踪,我不知道该怎么跟胖子解释。

当晚我很晚才睡,意识又轻飘飘的飞了起来,耳边传来一句话:“孙子,你去哪里?”

我往下一看,今天见的那个老头,正坐在房顶上望着我,好像失重般我又向下坠。突然就出现在老头旁边,我连滚带爬离开老头好远,结结巴巴问道:“老头你……你是人是鬼?”

老头嘿嘿一笑,看着我说:“不是告诉过你爷爷我是风凌子。”

我背上直窜冷气,又惊又怕,瞪着眼睛望着老头,生怕一不小心老头又变成什么可怕的东西。

月光如水,我又怕又冷。度秒如年,我分不清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真实,只知道最后老头说:“孙子,爷爷走了。”

我满身冷汗醒了过来。这天村子里来了一个要饭的老头,跟我梦里见的风凌子一模一样。
老头脖子上挂了个很脏的布口袋,挨家挨户要,每到一家门口,手里拿两个短木棍打着拍子,唱一段莲花落,一般每家都会给几个馒头。老头收了馒头深鞠一躬,又辗转下一家,身后跟一群小孩起哄。那时候农村还没通上电,更别提电视什么的,身后孩子越跟越多。

吃过早饭,我爸跟我妈到外婆家去帮忙,我们家在村东头,外婆家在村西头,我放学经常去,编了个写作业的幌子就没跟去,主要是确实要写作业,出奇的胖子今天没来找我,估计还在为昨天的事耿耿于怀。

那时候一般都是附近村子通婚,我们村最远的媳妇就是李小胖他妈,娘家离我们村有二十多里。

我正在屋里写作业,听见屋外一阵吵杂声由远及近,停在我家门口。我第一反应就是哪里要放电影了,丢下纸笔,搬了个小凳子就冲了出去。

一开门,就看见昨天梦见的那个老头,身后跟了一大群小孩,老头嘴不停开合,我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耳朵里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背后一股冷气直冲脑门,我感觉天旋地转,腿一软倒了下去,似乎是被人扶住了。

我仰起头来就看到胖子那张圆乎乎的大脸,身上似乎也不那么冷了,我挣扎几下又朝胖子怀里靠了靠,心里多少有了一点安全感。看也没敢看老头,我哆哆嗦嗦的对胖子说:“就……就是这个老头。”

老头依旧微低着头唱着自己的莲花落,对我的异常反应无动于衷。

胖子一把将我提溜起来,我扶着胖子站稳了脚,不想胖子一把夺过我手里的小凳子,还不忘埋汰我几句:“这要饭老头怎么了,人家就要点饭,你至于拿这个跟人干仗么。”说完胖子看了看后面看热闹的一群小屁孩,挥了挥手说:“都散了吧,不打架了,学谁没事干爱看热闹。”

我捂着心脏叹了口气,看来胖子确实是误会了。有热闹的时候,好像这孙子比谁都着急,这会又装上大爷了,想想就好笑,但我确实笑不出来,我鼓起勇气朝老头看去,老头动作不停,看也没看我,好像深深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不想胖子刚说完,后面就有小孩子起哄:“光屁股,羞不羞。”一发不可收拾,星星之火,瞬间燎原。胖子老脸一红,一头扎进屋里死活不出来了。在屋里冲我喊道:“还不快拿两馒头打发走,还嫌不热闹。”

胖子的话提醒了我,我赶紧跑到厨房,摸了两个馒头,确实不敢到老头跟前去,去屋里求胖子给老头送去,胖子更是死活都不愿意去,不得以我只能用上了杀手锏。

听着大门关上的声音,看着满脸通红的胖子,心底那丝恐惧多少冲淡了一些,无意照了下镜子发现,我脸色惨白,看起来很吓人。看热闹的跟着老头走了个一干二净,胖子长长呼出一口气,我小心翼翼走到窗边,打开窗远远望了出去,老头被簇拥在人群中,脚下不停,脑袋一百八十度转了过来,神秘莫测的对着我笑了起来。

我如遭电击,手上猛然用力,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脸上一股滑腻感传来,瞬间多了几道口子,胖子走过来使劲拍了我一下,大声吼道:“你不要命了。”

我竟然没有被吓一跳,可见我的神经已经麻木到什么程度。我颤颤巍巍的说:“那老头……头转过来了,他……他对我笑。”

胖子朝窗外望了一眼,没有说话,胡乱从我本子上撕了两张纸就给我擦血。我有气无力的说道:“那可是我的作业本啊。”

“还有心情关心这个,看来还没傻,哎呦,这发型不错。”说着胖子竟伸手摸向我的头,噼噼啪啪有过电的声音,看来别人说头发被吓的立起来是真的。

我说:“胖子,你刚才没看见老头对你笑?”

胖子叹息摇头,一副懒得理我的样子,打了一盆水,放在椅子上,轻声说道:“洗把脸吧,看来你这两天肯定没睡好,眼花就不说了,你怎么老跟老头过不去。”

一提起老头,我背后就直窜冷气,微风从窗框吹进来,我能感觉到毛孔猛然收紧,竟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洗过脸后,伤口还是有点渗血,胖子掏出一盒火柴,把划火柴的两个黑条撕了下来,贴在我伤口上,这就是我们那几年的创可贴。

贴好之后,胖子就要回去,我望着一盆血水,拉着胖子胳膊不愿意撒手,最后没办法,锁了门跟着胖子去他家。

外面阳光大好,隐隐约约有蝉鸣声,夏天就要来了,不知道为什么阳光照在我身上我竟然感觉不到温度。

刚好下午也没人做饭,顺便在胖子家蹭了顿饭,吃完饭胖子摸着肚子寻思去哪溜达溜达。我提议到镇上去,玻璃碎了得补上不是。胖子三两下就推出了他家那辆二八加重自行车,用棉絮沾了点油,小心翼翼的往车链子上抹,就一个字专业。

我回家慌忙收拾一下,锁上门,坐上胖子顺风车,去外婆家给家里人打了声招呼,主要其实是要钱。我说家里玻璃不知道被谁打鸟给打碎了,我爸给了我五块钱,问都没问我脸上伤是怎么回事,那时候男孩子不隔三岔五打个架,确实不正常,我和胖子就没少打,打完就好,没有过隔夜仇。

胖子一路吹着口哨,载着我晃晃悠悠向前走去,走到村口的时候,那老头正躺在路边啃馒头,胡子上沾满碎屑。

我吓的赶紧收了腿,直接站在自行车后面,带着哭腔吼道:“胖子快走。”

胖子口哨也不吹了,直接加速,远远的已经看不见老头了,胖子小口喘气问道:“兄弟,咋啦?”

我长长呼出一口气,就这一会工夫出了一身冷汗,用手扶着车座小心坐了下去,心有余悸的说:“那老头……”

不想被胖子打断:“出息,老头吃个馒头都能把你吓成那样。有哥在你怕什么。“

我闭上嘴巴,没有接话,老头的事我感觉没必要和胖子说了,说了他又会以为我看花了眼,我是家里独子,胖子上头有三个姐姐,好死不死这小子比我早出生那么十几天,在家里受惯了压迫,老想在我这里找点当哥的快赶。为这个我们没少打架,自从这孙子身体越来越壮,我打不过他之后,我不得不默认了这个事实。好在胖子对我确实不错,像蹬自行车这种苦差事,从来没让我干过。

我花四块钱买了两块玻璃,告诉老板一会来取,胖子直接去游戏厅排队,只有一台机子,需求远远大于供应,什么时候去都有人在排队,出来的时候不觉间已经晚上九点钟,月光如水,我终于想起了我的玻璃,胖子的气门芯不知道被谁给拔去了,胖子从他自行车旁边车上拔了一个装上,我们两个走着去了玻璃店。

老板拉了张凉席,铺在门口,甜甜的酣睡着。最后叫醒老板被好好埋怨了一番,给自行车打上气,胖子载上我一路风驰电掣朝家里赶去。

从镇子西面拐上土路,我们一路向北,路两边都是田地,玻璃在我身后背着,到底姜是老的辣,被我几句话夸的高兴,玻璃店老板直接找了几个长布条,打了几个结直接把玻璃套死在里面,留了两个胳膊可以伸过去的套,像书包一样,我一路直夸老板是高人。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到一丝阴冷,按理说早就应该到去我们村子的路口了,月光照耀下,光滑的路面惨白如纸,无穷无尽般,蔓延向很远的地方。

我问胖子:”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

胖子说:“我有点冷。”

我说:“我说的不是这个,你是不是跑过了,按说路口早就应该到了。”

胖子信誓旦旦的说:“肯定没有过路口。”说到这里胖子来了个急刹车,差点把我甩出去。

胖子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苦着脸望向我咽了口唾沫说:“你说我们是不是碰到什么了?”

我往前看往后看,路都延伸到看不见的远方,空气仿佛凝结般,四周静悄悄的说不出的诡异,我紧了紧衣服悄悄朝胖子靠近了一点,胖子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身上。

就在这时,胖子哎呦大叫一声,我顺着胖子的视线向前望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前方的路上已经起了一阵浓雾,正向我们这边蔓延。

我头皮一阵发麻,大叫一声:“胖子快跑。”
其实不用我说,胖子大叫一声:“抓紧。”我默契的抱紧胖子后腰,胖子两脚蹬地,双手一提车头,直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掉头,一上一下颠的我有点头晕。胖子脚下生风,我感觉像飞一样,不时回头向后望去,浓雾不紧不慢的总离我们三四米距离,怎么也摆脱不了。

其实按我的想法,原路回去在游戏厅凑合一夜,等明天再回家,可是我还是想的太简单了,我记得我们一路过来根本没柺过弯,不出意外要不了多久就能回到镇上。

偏偏出了意外,胖子一路上可谓连吃奶的劲都使上了,我就没见人骑自行车那么快过,半个小时后,一个小时后,前方并没有出现我们想象中的镇子,我们像是迷途羔羊一般,彻底迷失了方向。

胖子脚下不停喘着粗气问我:“兄弟,咋办?还走不走?”能这么问,胖子肯定很累了,我想了想说:“停下吧,先喘口气再说。”

对照现在的诡异情况,我一脸苦相得出一个结论,我说胖子:“咱们可能是碰到那什么打墙了。”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我想可能很多地方都有这么个讲究。

胖子可能也听人说过一些,刹住车子,边喘气边说:“我听人说用童子尿抹在眼睛上就能看到路了。”

这个我也知道,我问胖子:“你现在能尿出来不?”

“他老娘的,肚子里有点水都变成汗了,哪里尿的出来,你呢?”

我又往后看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浓雾在我们身后停了下来,好像被无形的墙壁阻隔住了,不断涌动着。

我很没出息的说:“我紧张,尿不出来。”

只见胖子哆嗦着从兜里摸出一支皱巴巴的香烟,看着我说:“带火了么。”

不用说我已经知道胖子要做什么,我说:“带了,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这不刚学吗,少废话,赶紧给哥上火。”

我哆嗦着从兜里掏出火柴,很悲哀的发现,已经湿的不能再湿了。触手冰冷,胖子是一身热汗,头上还冒着热气,我是一身冷汗。

就这么一会功夫,前面也起了大雾,我们被困在原地,胖子倒也不着急了,索性放倒自行车一屁股坐在地上。

看到胖子稳定下来,我心里也不那么慌了,趁着这当口,前后观察起这诡异的大雾,雾气只在离地三米左右的范围内,最奇特的是,从地面向上五十公分,没有一点雾气。我用手捂着心口,压下一阵心悸,我说:“胖子,你有没有发现这雾很奇怪。”声音颤抖的厉害,好在胖子也没笑话我,抹了把汗,嘀咕道:“是他娘的挺奇怪。”说完,随手从路边捡了块砖头,朝雾里丢去,发出噗的一声闷响,竟像是丢在了棉花里面一样。

胖子捡砖头的时候我瞥了一眼,是那种很宽大的青砖,上面还有花纹,以前农村这种砖很常见,听说是以前大户人家造墓的时候用的。想到这里,我头皮一紧,又出了一身冷汗。我哆嗦着说:“胖子,那砖。”说完坐在胖子旁边,一只手紧紧拽住胖子,这样多少能有点安全感。

胖子瞪大眼睛,可能也想到了这点。牙齿开始打架,看着我说:“这大路上怎么会有这玩意。”眼中的恐惧丝毫不加掩饰,我想我的也是。

这时候不光路上有雾,周围的田地里也起了大雾,我们彻底被围在中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来村里的老和尚老爱说什么?”胖子望着我问道。

我脑子里很乱,翻着眼睛想了半天,试着说道:“是不是阿弥陀佛。”

胖子深吸一口气,颤抖着说道:“好像是南无阿弥陀佛。”

话音刚落,周围不知道什么地方响起一声惨叫,那声音冷幽幽的,根本不像是人或什么野兽能发出来的,也可以这么形容,根本不是声带振动所发出的声音。

我和胖子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惊呼一声站了起来,谁知我腿一软,又倒了下去,直接躺在了地上。我还来不及喊疼,眼前的景象,彻底将我震的楞在当场。

胖子看我没了动静,踢了我一脚,没有任何反应,带着哭腔一把把我拉起来,左右开弓照我脸上就是一顿大嘴巴子,边打边说:“兄弟,你怎么了,说句话,别吓唬哥。”

恐惧已经填满了我的胸腔,身体已经没有任何知觉,我知道胖子在打我,我也觉的那应该很疼,可我就是感觉不到疼痛,浑身一动不能动,思维都变的很缓慢。

刚才倒下去看到的那一眼,让我终生难忘,数不清的人,头朝下倒立着,个个脸色惨白毫无生气,最可怕的是,他们都挣着毫无生气的眸子对着我微笑,很僵硬,很诡异,我可以很确定那些都是死人,可是死人为什么会笑,最可怕的是,我竟然看到一个平常放在坟头的纸人,一样是头朝下,身子隐藏在浓雾里,晃晃悠悠的向我飘了过来,纸人竟然也咧嘴对我笑了起来,露出一口血色的牙齿。

胖子可能是打累了,竟然抱着我大哭起来,说不出的悲痛,我想告诉胖子我没事,我就是不能动了,喉喽仿佛卡了个异物,一想说话就生疼,好像是起风了,风刮着什么东西向我们扑来,胖子可能也感觉到了。

只见一个头上脚下的纸人晃晃悠悠的从浓雾中露出头来,胖子一回头刚好看到,我不知道胖子哪里来的勇气。

只听胖子一声怒吼:“你妈的。”一只手抡起自行车就朝纸人拍去,一声闷响,纸人被拍了个四分无裂。我之后向胖子证实过,胖子说他是闭着眼睛拍的,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胖子好像疯了一般,一脚又一脚狠狠的将纸人碾在地上,真是渣都不剩,被胖子这一折腾,空气里尘土飞扬,呛的我一阵咳嗽,脸上传来一股火辣辣的刺痛。

我张口抱怨道:“胖子,你他妈的下手就不能轻点,差点打死老子。”说完不光胖子震惊了,我也被震的不轻,身体好像又属于我了。

我大口大口的喘气,胖子赶紧过来扶起我,心有余悸的说:“你可吓死哥了,你刚才是怎么了?”

“没……没怎么。”我张口撒了个谎,没敢告诉胖子刚才我看到的东西,看的出来,胖子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承受不起任何的风吹草动了。

偏偏这个时候,又是一阵阴冷的惨笑声响起,我们都听的真切,仿佛就在耳边。胖子很是生猛,直接举起自行车朝那个方向扔了过去。

一声树枝断裂的声音响起,似乎是砸到了树上。我和胖子面面相觑,这路两边都是庄稼,哪里来的树。

缓过神来,我感觉裤管里一股温热的感觉,刚才那一声冷笑,竟是直接将我吓尿了。

我激动了起来,指着裤腿说:“胖子,裤子。”

“你傻还是我傻,我不知道那是裤子。”胖子嘴上不饶人,神色倒是缓和了不少。

我说:“裤子,我尿了,童子尿。”

胖子两眼放光,也不废话,三两下就扒下我裤子,简单叠了几下,朝脸上抹去。

睁开眼睛,直接楞在原地,好久之后冒出一句:“我的亲妈呀,这他妈是哪?”

我赶紧从胖子手里拽过裤子,朝脸上抹去,一股骚味直冲鼻子,抹到眼睛上竟有一股想流泪的冲动,我泪眼朦胧的睁开眼睛,眼前哪有什么大雾,我呆愣许久,学着胖子说了一句:“我的亲妈呀,这他妈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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