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秋冷尉迟战的美文同人小说《凰女毒妃弈天下》,由网络作家“顾秋冷尉迟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前世,她是将军府的嫡女,虽无倾国倾城的容貌,但却集万千恩宠于一身。今生,她是顾侯府的庶女,虽有倾国倾城的容貌,却被人人唾弃,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她为夫君戎马一生,殚精竭虑,却在夫君登上皇位后狠狠抛弃,被庶妹折尽十指,灌铅而死。重生一世,她是邻国侯府的庶女,而曾经的夫君已经登基三年……
《凰女毒妃弈天下》精彩片段
齐国•皇宫
地牢里的烛火昏暗,铁桩上用五条粗壮的铁链拴住了一个被血污浸染的女人。
虽已看不出她的面容,但她身上的殷红嫁衣仍然夺目。
死寂和黑暗足以令一个人发疯,慕容秋的手臂微微动了动,铁链便发出了沉重的声音。
地牢的暗门缓缓打开,透出一束刺眼的光线。
慕容秋只轻轻抬起了头,就看到了那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是慕容妤,齐国第一的美人。
不仅是面容光鲜亮丽,媚眼天成,更是因为其身姿曼妙,走起路来有一种特殊的醉人姿态。
“慕容妤!”
慕容秋双手攥紧,发出铁链碰撞的声音。
就是眼前这个女人,她的庶妹,害得她沦落至此!
“姐姐光是听见脚步就认出了妹妹?”
火光照在慕容妤的脸上,将这个绝世美人的面孔衬的阴沉丑陋。
“你十三岁的时候为了练会先生教的舞,左脚落了下病根儿,走起路来虽然不显,但是你的左脚却踏的比右脚轻多了。”
慕容妤笑得花枝招展:“没想到姐姐竟还记得这么多年前的事,那姐姐也该知道,正是先生教的这霓裳羽衣舞,让皇上对我心存爱慕。”
“只可惜姐姐虽然天资聪颖,却不屑于学这小家子气的东西,也难怪,哪个男人喜欢整天打打杀杀的女人。”
慕容秋抬起头,锐利阴狠的眼神落在慕容妤身上。
她其实从来没有认真的看过这个庶妹,以前只是觉得慕容妤容貌绝美,像是慕容妤生母柳姨娘那样的女人,却没注意到她竟有如此狼子野心!
可此刻,慕容秋却不想再与她多说废话。
她垂眸,声音冰冷道:“君祁晟呢?让他来见我!”
慕容妤不满慕容秋的无动于衷,纤纤玉指在慕容秋的眼睛前左右摆了摆,嗤笑道:“啧啧,皇上日理万机,已经将姐姐的事情交给本宫来管了,如今看来,是不会来见姐姐了。”
慕容妤弓着身子,扣住慕容秋的下巴,说不出的得意。
“姐姐失望了?其实真正失望的是皇上才对,姐姐自十五岁嫁给皇上,现如今已经二十二岁,七年都没有生育,也难怪皇上另觅新欢。”
慕容秋别过头,挣脱她的手指,啐了一口:“如果不是五年前围剿叛乱的南昌侯,我不幸被俘,几经逃亡差点在马背上颠簸而死,又怎么会生不出孩子?”
“他对你是怎么说的?七年没有生育?他如何不说在新婚当日,他亲口所言,无论日后有何种艰难,永不背弃?!”
慕容妤听此大笑:“姐姐聪明一世,竟然会相信这样的话?
你可知在妹妹与皇上在姐姐的房中颠鸾倒凤时,皇上对妹妹可说了比这还要动听的话?
也不瞒姐姐,皇上早就有忌惮之意,五年前围剿叛乱的南昌侯,只不过是皇上的一个幌子。
先皇原本要令淮南王君华添去围剿叛乱,皇上怎么肯让这个机会落在别人的手里?
再三恳请陛下求得了这个机会,而后才利用姐姐和慕容家去围剿叛乱。”
慕容秋记得,那日君祁晟回来的时候,面容憔悴,她叫太医来看,说君祁晟得了严重的风寒,几日内都不能下床。
所以她才不顾怀胎三月,毅然领着一众慕容族的兵马代夫围剿,却没想到这竟然是君祁晟故意下的一步棋,料准了她会替他前去立功。
慕容秋不过凄惨地笑了,帝王男人多凉薄,这话果然不虚。
慕容妤见慕容秋面色不改,于是继续刺激着:“姐姐不愧是久经沙场,这定力比妹妹预想的还要好,只是姐姐是否知道,其实那南昌侯是皇上的人?”
慕容秋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惊愕,南昌侯和慕容家都是世代武侯,对立已久,南昌侯怎会是君祁晟的人?!
见她脸色终于破裂,慕容妤仰面大笑:“有生之年能看到姐姐这个表情,可真是大快人心。
不然你以为,南昌侯的地盘是轻易能逃的出去的吗?那只不过是皇上与南昌侯早有谋划,让慕容家生不出皇家的种罢了。
真正让姐姐不能生育的,是皇上在你回府之后,亲手喂给你的绝孕汤!”
慕容秋狠狠地瞪着她:“你想骗我?南昌侯早已经被我哥哥斩下马,就算曾经南昌侯和君祁晟有勾结,他也绝不可能为君祁晟付出性命和地位!”
慕容妤嘲讽地笑了:“姐姐还是不知道皇上的为人,皇上的心思细腻,南昌侯因为慕容家的弹劾,逼得无路可退,皇上又怎么能违拗先皇的意思?
所以密见南昌侯,商议了此事,找了个替身被你哥哥斩下马,第二天在将南昌侯送往了洛阳,南昌侯好美色,京城谁人不知?
皇上不过每月送去了几批上等的美人儿,便将南昌侯留到了现在,如今南昌侯已经官复原职,改头换面,昨日慕容家满族抄斩,还是他监的斩!”
拴住慕容秋的一众铁链,发出剧烈的响声。
她的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慕容妤,似是要将慕容妤浑身上下的血肉都吸干吃净。
“既然慕容家已经满门抄斩,你又凭什么站在这里!”
她凭什么?凭什么?!
慕容妤好生得意:“如今本宫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皇上怎么舍得我死?现在的我,是当今容妃!”
慕容秋的脸上没有悲戚之色,帝王家的男人生来无情,如果说她以前还抱着一丝希望,现在也已经是希望全无。
慕容秋嗤笑着说:“当今容妃?不过是一个庶女,他君祁晟不过是玩玩,他不会让你有他的孩子,你慕容妤生来下贱,一生一世也就只配当个妾,和你娘一个德行!”
慕容秋仰头大笑,她生来狠辣无情,最终却因为这对狗男女,而葬送了全族性命。
“你!”
慕容妤的眼神微眯,神色可怖:“慕容秋,你好样的,你尽可以来嘲讽我,只可惜你命数已尽!”
火光照在慕容妤的半张脸上,尤为恐怖:“我慕容妤生来样貌比你好,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又怎么由得你踩在我的头上!我今天就让你尝尝什么是从云端陷进泥沼的滋味儿!”
她冷声吩咐身后的人道:“你去把铅拿过来!”
举着火把的男人为难道:“皇上的意思,用白绫……”
“放肆!皇上吩咐,慕容秋的事情由本宫来处理!就是让本宫全权处置!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违抗本宫的旨意?!”
慕容妤狠狠道:“倚翠!把铅拿过来!”
慕容妤发狠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往日的艳丽容光,取而代之则是扭曲丑陋的面孔。
铅还是滚烫的,入了口连呜咽的声音都发不出去,慕容秋的四肢都被牢牢的禁锢在铁柱上,根本挣脱不开,手指被一根根的折断,只能任由滚烫的铅被慕容妤一勺一勺的灌入口中,从五官里缓缓渗流出来,令人作呕。
铁链碰撞发出不小的动静,腹部下坠的铅块慢慢的凝结,疼痛让慕容秋的周身都布满了冷汗。
慕容秋只觉得意识越来越低迷,周围的声音都逐渐削弱,只最后映入眼帘的是慕容妤掐着她的脖子狂笑的一幕。
若有来世,她慕容秋,绝对不会再相信男人!
“哭!你就会哭!一个哑巴就该有一个哑巴的样子……”
“你身上哪儿有半点你姐姐的影子?你给她提鞋都不配!”
“顾秋冷,你天生就是个哑巴吗?”
“……”
慕容秋觉得身上冷极了,就像是被冰冷的池水浸泡了全身一样,身体上的骨骼都在吱吱作响,浑身酸疼难忍。
男人的咒骂声不断,她强撑着一口气,眼睛睁开了一个小缝,只有一个模糊的男人身影,似是甩袖离去。
她这是死了?还是活着?顾秋冷是谁?
意识越来越昏沉,慕容秋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另一个女孩儿的面容,支离破碎的记忆像是一个沉重的闷棍,将她打醒。
慕容秋斜躺在曲廊的软塌上,猛地睁开了眼睛,光线刺眼难受。
浑身的疼痛就像是利锐的刀子在切割她的身体,时时刻刻提醒她还活着。
从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开始,她已经想到了无数种可能,最不切实际的,是她还活着,还是在另一副身躯里活着。
或许是她生前杀了太多的人,手上沾满了鲜血,连阎王殿都不敢收她,才让她活下来。
这样也好,换了一个身份,更有利她接近君祁晟。
从今以后,她便是顾秋冷。
珠儿小心翼翼的端来了一盆水,自从昨天自家小姐醒来之后,就一句话没说,眼睛也没有闭一下,只是光着脚在院子里走了许久,一言不发的看着书。
珠儿将抹布上沾满水,伸手想要去碰顾秋冷的脚,顾秋冷却警惕的缩了回去,冷冷的看着珠儿。
珠儿怯懦的说:“小姐,您的脚脏了,奴婢给您洗洗。”
顾秋冷的声音说不出的好听,像是泠泠珠玉般:“珠儿?”
珠儿小心翼翼的点头,她从来没有听过自家小姐说过话,却没想到这么好听,未施粉黛的面容更是比以前还要好看。
顾秋冷自己将脚放在了水盆里,放下了手里的书卷,说:“我问你,我今年多大了?”
“十……十四。”
顾秋冷轻轻地捏住了珠儿的下巴,说:“你怕我?”
珠儿并不是害怕,从前的小姐从来没有说过话,从来都是怯懦的,从没有目光这么冰冷的时候。
“你记得不记得我是怎么受伤的?”
珠儿颤抖着身体,不敢直视顾秋冷的眼睛:“是……是六王爷!六王爷将小姐踢下了荷花池……”
顾秋冷挑眉:“没人阻拦?”
“奴婢等实在是不敢阻拦六王爷!”
顾秋冷放开了珠儿,将脚抬了起来,也不擦干,淡淡的说:“你可以下去了。”
珠儿端起水盆,就往外面跑,心里对于自家小姐的变化暗暗吃惊。
顾秋冷沉思了起来,顾秋冷今年十四岁,也就是大燕国的福泽六年。
顾秋冷重新拿起了手里的书卷,上面是关于大燕的国册,另外一本放在了旁边,是齐国的国册。
她曾经的夫君,临安王君祁晟,现如今的齐国皇帝,已经登基三年之久,顾秋冷的眼睛里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辣。
三年,这已经是对君祁晟最大的便宜了,光是这么想着,顾秋冷就已经攥紧了手中的书卷。
恨意蔓延到了顾秋冷的神色上,扯动了嘴角处的伤口,顾秋冷轻轻碰了一下脸颊上的淤青,只觉得钻心的疼。
“昨天六王爷闯到咱们院子里来,我眼瞧着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这一顿羞辱,我做奴婢的都觉得没脸!”
碧桃说着,将手里铜盆里自己的洗脚水泼在地上,冷哼一声,对顾秋冷的嫌恶毫不掩饰。
顾秋冷的目光落在了碧桃的身上,顾秋冷身边的一等丫鬟,凭借是大夫人陪房的外孙女,谁都要看她几分脸色。
就是这样一个有身份的婢女,又怎么会甘心来伺候一个不得宠的庶女?
顾秋冷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她的眼睛里,从来不容碍眼的沙子,大夫人既然派人来监视她,给她找不痛快,也就不能怪她手下狠辣。
就在这时,顾秋冷眼见珠儿无意撞上了碧桃,硬生生挨了碧桃的一巴掌,半边脸已经红肿了,却不敢吱声,只低着头抽泣,碧桃怒道:“反了你!进府没几天,胆子倒是不小!竟然敢撞我!”
“奴婢不是故意的!”
顾秋冷冷眼看了一阵,突然笑了,支撑着半边身子,从软塌上起来,晒了半日的阳光,身上已经暖暖的,即便是赤着脚在曲廊上走,也不觉得冷。
碧桃并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人,想要下手再去打跪在地上的女孩儿,手却停滞在半空中,怎么也打不下去。
碧桃回头,便对上一双阴冷淡漠的眸子,心中顿时感到了蚀骨的寒意,可看到顾秋冷嘴角上的淤青,便想到了昨日的事情,她本就不把这个小姐放在眼里,伸手就要打,顾秋冷的力道足,碧桃一只手挣脱不开,怒道:“小姐!小……顾秋冷!你这个哑巴!你把手放开!”
清脆响亮的一巴掌,准确无误的落在了碧桃的面颊上。
顾秋冷的声音极为好听,如泠泠珠玉一般,却寒气逼人:“亏你记得我是小姐,记得我姓什么,记得我是谁,我倒不知道,缀玉轩的主人,什么时候变成你碧桃了?在我的面前,也敢伸手教训丫头,好大的胆子。”
碧桃不可置信的瞪着顾秋冷,恶狠狠的说:“你?你竟然敢打我?!不过是一个没人要的庶女!比我这个奴婢都不如!”
顾秋冷的目光陡然变冷,顺手拿起珠儿放在地上的洗脚水,泼在了碧桃的脸上。
还没等碧桃反应过来,顾秋冷就已经将她一脚踹进了荷花池。
珠儿跪在顾秋冷的脚底下,着急的说:“小姐您快将碧桃姐救上来!一会儿齐嬷嬷就回来了!到时候小姐您会受罚的!”
顾秋冷的目光清冷,看着池塘里的碧桃无助的扑水,丝毫不将珠儿说的话听在耳朵里,语气平淡的说:“死了清静,不用管她。”
“好!好一个死了清净!”
后门连接着缀玉轩的一棵大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人。
半斜着身子,穿着一身青缎袍子,身高约八尺,一双狭长的眼睛微微上挑,嘴角浮起似有若无的笑意,手执着的扇子一张一合,说不出的潇洒慵懒。
池子里的碧桃哭喊道:“救命!救命啊!”
珠儿正吓得面色惨白,看着池子里的碧桃,又看到了树上从没见过的陌生男子,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顾秋冷危险的眯了眯眼睛,这里虽然是后门,防守薄弱,但是周围巡逻的府兵也都不是吃素的,想要轻轻松松进到一品侯府而不被察觉,必定是武功奇高,树上的男人对顾秋冷勾起一抹嘴角,似乎正在讨好她。
顾秋冷只看了一眼,便冷冷的说:“珠儿,你会不会叫?”
珠儿不解地问:“叫?”
“就喊……有陌生男人调戏我院中丫鬟,你懂吗?”
话音刚刚落下,男人便大感不妙,一合扇子,转身就要跑。
顾秋冷手疾眼快的拔下头发上的木簪子,朝男子打去。
只听噗通一声,男人倒在地上,摔了个狗啃屎,哪儿还有半点洒脱不羁的俊朗?
还没等珠儿喊叫,还没有走到院门口的齐嬷嬷就已经跑进了门。
池子里的碧桃快没力气了,拼命喊道:“嬷嬷快救我!救命!”
不同于珠儿,齐嬷嬷已经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妪了,身材早就已经发福,脸上的皱纹横秋,却长了一张尖酸刻薄的脸。
齐嬷嬷向来巴结着周嬷嬷,现在在她管辖的院子里,周嬷嬷的外孙女却出事了,她怎么也逃脱不了关系。
“你!你这个该死的丫头!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下去把碧桃捞上来!”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珠儿不过是一个还未长开的小姑娘家,并不会游泳,如果现在跳进去捞人,一定会把自己的性命也搭进去。
齐嬷嬷压根儿没有看顾秋冷一眼,而是满心着急的想要把碧桃救上来。
齐嬷嬷见珠儿在原地踌躇,恨铁不成钢的说:“下贱东西!还不叫人去把碧桃捞上来!”
珠儿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往远外面跑,心里担忧着碧桃会反咬顾秋冷。
齐嬷嬷跑过去向大夫人禀报,整个院子里就剩下顾秋冷和刚才倒在地上的男子,以及在池塘里乱喊乱叫的碧桃。
萧云生担了担身上的尘土,虽然外袍上仍然凌乱不堪,但至少已经比刚才好太多了。
“是小爷大意了,没想到京城第一痴傻美人儿,竟然有这样的能耐,真是佩服。”
萧云生的满眼都是调笑的意思,余光看着扑水的碧桃,他倒想看看眼前这位小美人要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顾秋冷挑眉,声音清冷似泉水:“你刚刚可以躲开,偏偏受住了,你有什么心思,不妨现在就说出来,否则一会儿来了别人,以我这样的身份,可没办法替你解释。”
萧云生漫不经心的说:“刚才你让你的丫鬟叫人的时候,可没打算替我解释。”
虽然这样说,萧云生的心里已经有些佩服了,如果不是那个人让他此次回京务必要先查看顾秋冷的伤势,他也不会回府刚换上衣裳就火急火燎的跑回来,结果恰巧就碰上了这一幕,还摊上了这么一桩事。
顾秋冷就那么静静的站在曲廊里,廊檐挡住了她的半边身子,顾秋冷的脸上露出若有似无的浅淡笑意:“不如,咱们谈一桩生意?萧小侯爷。”
萧云生凑趣的说:“还好,你还记得我。”
时间越久,顾秋冷的记忆就在她的脑海里越来越清晰,这样正好,上天让她能够重获新生,她便不能让那些害她的人痛快。
前路漫漫,这诺大的顾侯府,不过是她走向复仇的一块垫脚石。
等齐嬷嬷跑到了顾秋湘的湘露园,已经是另一番景象,大夫人一向宠爱这唯一的女儿,恨不得用金子堆成一座园子送给顾秋湘,所以刚刚进到院门口,齐嬷嬷就已经闻到了那西域进贡的奇香。
铜镜前的女人貌若盛开的牡丹,原本顾秋湘长得就绝美,眼含秋波,一双秀气的弯月眉,微微含笑的红唇,如画里走出来的一样,美若天仙。
大夫人穿着华贵,和顾秋湘有三四分相似,只是眉眼处有细微的皱纹,不易被察觉,年轻时,必定也是一个姿色非凡的美人儿。
顾秋湘身后的丫鬟明玉忍不住说道:“大小姐美若天仙,奴婢听闻,昨天六王爷竟然闯进了缀玉轩,将二小姐给打了,现在还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
大夫人说:“这都是你的功劳,你临时想出来的法子还真是不错,故意坠入荷花池,让六王爷替我们教训了那丫头,就算是老爷回来问起,也不管咱们的事。”
顾秋湘唇齿含笑:“若不是母亲散播的传言,这事也未必能办成。”
周嬷嬷的叫喊打破了母女二人的平静,她几乎是跌倒在了地上,周嬷嬷在大夫人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如此失态过。
大夫人皱着眉头,问:“怎么了?”
周嬷嬷老泪纵横地说:“求大夫人为老奴做主!二姑娘的院子里横冲直撞的闯进来一个男人!把老奴的外甥女揣进了池塘里!现在还不知怎样呢!”
大夫人想起来了,周嬷嬷的外甥女碧桃,当初看着伶俐,她就派到了顾秋冷的身边伺候,原本就是让碧桃间接监视顾秋冷,这些年顾秋冷的院子一直风平浪静,她也就把碧桃给忘了,没想到现如今碧桃竟然在院子里出了事。
大夫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问的却不是碧桃的死活:“你看清楚了吗?顾秋冷的院子里有一个男人?”
周嬷嬷抹了一把眼泪,说:“对!是齐嬷嬷亲眼看见的!”
大夫人的眼神凌厉的问:“那个男人呢?可还在顾秋冷的院子里?”
周嬷嬷愣了,齐嬷嬷着急让珠儿将碧桃捞上来,顾秋冷的院子里统共就这么两个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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