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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战兵

宁镇顾嫣然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十年前,宁镇因铸下大错投身军伍。十年后,盖世战神宁镇携雷霆之威重归都市。这世界即将暴走!!!

主角:宁镇顾嫣然   更新:2023-08-08 00: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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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镇顾嫣然的美文同人小说《雷霆战兵》,由网络作家“宁镇顾嫣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十年前,宁镇因铸下大错投身军伍。十年后,盖世战神宁镇携雷霆之威重归都市。这世界即将暴走!!!

《雷霆战兵》精彩片段

...
冬日。
寒风萧瑟。
除夕。
宁镇一席单衣站在古树下看着身前的山间别墅,别墅外,车水马龙,处处张灯结彩。
雄壮的屋檐上几十只高高挂起的大灯笼火红一片,时不时被夜晚的寒风吹动,明暗的火光映照出宁镇阴晴不定的脸庞。
“宁哥,我……要嫁人了,我……不爱他,甚至不及你万分之一。但他老实,憨厚,虽然木纳却值得我托付终生。这辈子,我知足了,也认了。只可惜,来不及邀请你喝一杯喜酒,我喜欢你,可我要嫁人了,这杯酒来日定要补上。”
“宁哥,我看错了人,瞎了眼,我万万没有想到那样一个木纳老实的男人却暗藏虎狼之心,我们伍家随时都可能万劫不复。我悔,我恨,可是为时已晚,但我伍翎羽绝不认输。”
“宁哥,我输了,输的一败涂地。我不想死……但我不得不死,否则,我怎么能对得起伍家十余年的奋斗,对得起伍家的列祖列宗……”
三封信。
一封比一封孤苦,一封比一封凄凉。
信纸上早已干涸的泪痕凝固成片片褶皱,哪怕不去想,宁镇也能够看到那个记忆中笑起来很好看的姑娘在写信时候的无助和彷徨。
寥寥几行娟秀的字迹,不断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伍翎羽,他的妹妹。
自小跟在宁镇的屁股后头长大,捕鱼抓虾,童趣无限一直伴随着伍家发家。
两人虽无血缘关系,却情同兄妹。他甚至清楚的知道这个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妹妹,那一抹暗藏在心底的情愫。
这丫头,最怕水,却选择了跳河轻生。
宁镇低着头,看着信。
这三封信,最早一封来自百日之前,然后是两月,最近的一封却是来自于三日之前。可是这三封信却在上午战争结束后,才堪堪送到宁镇的手中。
短短半日,宁镇跋涉万里,远道而归。
看到的却是身前这一栋原本属于伍家的山间别墅早已改名换姓。
而就是那个一手将伍家推入深渊,名叫做李追的男人此时正在原本属于伍家的别墅中大摆宴席,举行的却是和别的女人订婚的晚宴。
这时候,伍翎羽的死还未过百天。
“为什么!”
一声质问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从他嘴里蹦出来。
宁镇双眸猩红如血,他手掌猛的捏紧,信纸被指尖刺破,如刀削一般的脸上涌起病态的红。
“宁帅,保重身体。”
一个身如铁塔的汉子为宁镇披上大鳌。
超过一米九的个头儿却矮着半截身子,似乎生怕因此抢去了宁镇的锋芒,白虎满眼颤颤,似乎许久也未见到眼前这一位惊人人物如此动怒。
白虎还记得,十年前就是眼前这个初来乍到的青年因犯错被送入行伍,成为他麾下冲锋陷阵的小兵。
十年生死纵横,气吞万里如虎。
宁镇从小兵做起,战无不胜,立下赫赫战功。
白骨铺就了最强的王座。
铁血铸就了不屈的军魂。
宁镇浴血重杀,十年蹿十级,已然站在了顶点,成为他白虎的顶头上司,整个华夏战区当之无愧的最强战神。
何为战神?
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国之重器,兵锋所向,无敌于天下。
五年前,边关来犯,大敌当前。
宁帅支身战强敌,鲜血染红了每一寸土地,他生生以一己之力镇住西北边境来犯之敌,结束了长达五年的战争。
哪怕强如宁帅这样的不败战神也受到重创。
如今半日内跋涉万里回归东城,如何不让白虎感到担忧?
“无妨!”
宁镇抹去嘴角的血迹,他眯起眼,眼含锐利锋芒。“东西可准备好了?”
“宁帅放心,一切妥当。”
白虎低着头,他身后几排花圈立在一旁,白的刺眼。
“走!”
宁镇点头,大步走过马路,径直站在了别墅门前。
“站住,停脚!”
“哪里来的野小子?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今日可是我们李爷和东城霍家的联姻晚宴,不想死的就赶快走开,否则小心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滚,滚,滚,趁爷爷还没发火之前赶快离开,小心自己的小命。”
几个守在门外的保镖护院脸色一变张口呵斥道。
宁镇身材纤弱单薄已然被无视。
只是他身后的白虎身如铁塔,虎背熊腰,几排花圈抗在背上,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就给人无与伦比的压迫感。
“杀!”
宁镇脚步不停。
身前严阵以待的保镖顿时大怒,他们对视一眼就朝着宁镇抓来。除夕夜宴,更是订婚宴,主子李追和东城霍家千金的订婚宴,推杯换盏间名流无数。
岂能让区区宵小而扰了兴致?
只是他们的手未碰到宁镇办法,扑来的动作戛然停止。
脖颈上,一道微不可查的血线显现出来。
鲜血缓缓彪出,几个保镖们瞪大了双眼,仿佛不可置信一般。他们拼命的伸手想要捂住离开身体的鲜血,只可惜生机已逝,只留下嗓子眼里咳咳咳的声音。
“宁老大今天火气不小?”
一个青年身影显现,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
“闭嘴!”
白虎瞪了青年一眼,后者缩了缩脖子再不多言。
当代战神麾下率领四战区攻无不克,战无不胜。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各区镇守以华夏四神兽为名,每一人都是悍将,名镇一方。
他为白虎,这青年则叫青龙。
而此时,宁镇的脚步已然站在了别墅敞开的大门前。
堂皇富贵的大厅中,宾客无数,使者们穿梭在宽阔的大厅之中带着卑微的笑意。大厅正中的吊顶上一盏富贵晶莹的水晶吊灯层层叠叠,明亮的光芒洒落下来,照耀在推杯换盏的宾客间显得雍容华贵。
“恭喜李先生和霍小姐喜结连理,两家强强联合实乃我东城喜事,该昭告天下。”
“李先生仪表不凡,霍小姐美丽动人,两人皆是人中龙凤,喜结连理,真是天作之合。”
“恭喜,贺喜!”
恭贺的声音不断传来,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手挽着一个穿着婚纱的年轻女子游走在宾客中间欣然接受着恭贺。
青年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仿若上流社会的精英。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李先生喜结连理,恭喜贺喜。可宁某远道而来,略备薄礼!”
宁镇抬脚入门,声音起。
宾客被声音吸引,以为是宴会的主人来了新朋友,可他们扭头望去,却见一个铁塔般的壮汉手一抖,几排花圈直接落在了大厅两旁。
结婚送花圈?
这……
宾客们目露惊骇之色。
宁镇大步入厅,他盯着目露凶光的李追,目光桀骜:“今日小妹伍翎羽百日,李先生,我来送你上路。”
“除夕夜,大团圆,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
...
-
嗡。
大厅中陷入了短暂的沉寂,随后爆发出惊天的吵闹声。
宾客们面面相视,他们目光定格在突然闯入宴会的不速之客身上,眼中浮现出重重复杂和不可置信的情绪。
今日的晚宴定在除夕,主角却是李追和霍家的千金。
霍家可以不提,那是东城拥有几十年底蕴的老牌豪门,根深叶茂,其产业便遍布快速消费品,地产,销售等多种产业链,影响力极深。
而霍家的女婿李追更是不凡。
他本是东城伍家另一个豪门伍家的上门女婿,却不知为何鸠占鹊巢,成了东城众人巴结的商场新贵。这些事,基本上有点渠道的宾客都清楚,但却无人敢说。
成王败寇。
昔日伍家名存实亡。
李追掌了伍家产业,就是明日新星,就是金大腿。而今日,他与霍家的联姻一直被人津津乐道,却没想到竟有人会为了已经半残的伍家出头。
活腻歪了?
“朋友,你不要找死,今日是我李追和霍思的订婚宴,如果不想自讨苦吃,就乖乖离开。今日大喜,我不想见了血。”
李追目光阴沉,他扶了一下眼镜,声音无比阴沉。
伍家赘婿的过往是他最不愿提起的往事,何况是今日这么风光的场景下?
“李追,跟他说这些干什么?打断了腿,丢出去。还敢帮伍翎羽那个贱人出头,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李追从来就没喜欢过他,他只喜欢我。”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我的话?”
一旁的新娘子一把拽掉头上的头纱,指着宁镇破口大骂,只是她话音儿还没说完。
啪!
宁镇脚下一动,下一秒出现在了霍思的身前。
他手掌刚刚扬起,在众人目瞪口呆的眼光中重重落下。
霍思被打蒙了。
“你……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们霍家……”
霍思捂着脸,目光无比怨毒。
可宁镇理都没理。
“呱燥!”
手再扬。
啪!
耳光响亮。
宁镇收手而立,他环顾四周,冷声道。“今日夜宴到此为止,请诸位离开。宁某要处理一点私人事务,无关人员请现在离开,否则……”
“后果自负!”
宁镇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只是他话音落下。
白虎上前一步,超过一米九的身高气势逼人,他身后,一阵整齐有力的脚步声传来。一个懒洋洋的青年靠在门后,指挥着几十个身着戎装,荷枪实弹的士兵站在门外列队。
庄严肃杀。
有些宾客自恃身份,有心想要说上两句,也好抱紧了李追和霍家的金大腿。
只是这一对荷枪实弹的士兵们如雕塑一般站立。
铁血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宾客们顿时缩了缩脖子,作鸟兽散。
“先生,我们之间是否有误会?”李追额头浮现出细密的汗珠儿,他不清楚这装备精良的部队为何会凭空出现在山间别墅外。
但宁镇气势逼人,一人站立仿佛抵得上千军万里。
“误会?李追,我妹伍翎羽委身于你,你却狼子野心,吞伍家财产,将她生生必死。伍翎羽百日未过,你与他人喜结良缘,你与我说误会?”
“我宁镇说过,除夕夜,大团圆,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
宁镇不为所动。
“宁镇,你就是宁镇!”
李追面色大变,他忽然指着宁镇惊恐大叫,仿佛听到了鬼神一般。
李追当然认识宁镇,如雷贯耳。
伍翎羽不止一次的在他的面前提起过这个名字,那个在本该是自己妻子的女人,心中占据举足轻重地位的名字。
伍翎羽常说,这世界上如果有一个男子值得所有人爱慕,他就一定是宁镇。如果这世界上只有一个男人能无惧一切,这个人就是宁镇。
“是我又如何?”
宁镇目光平视,宛若在看跳梁小丑。
“哈哈哈,你就是宁镇,你就是宁镇又如何?伍翎羽一心只有你一个人,连让我碰一下都不肯。那她为何要嫁给我?为了她我愿意委曲求全,愿意受赘婿之辱,可她的眼中却只有你。”
“凭什么?”
李追忽然失态的大笑,状若疯魔,像个疯子。
没有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妻子却深爱另外一个男人,这是耻辱。
李追也不例外。
“我恨,所以我怨。”
“宁镇,你不会知道,伍翎羽死的时候有多惨,是我一手将她推入了深渊,你又能如何?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敢当场杀人不成?”
只可惜李追的话并未说完,他只感觉一股子寒意窜上脑门。
因为一把锋利的三棱军刺正抵在了他的薄颈上,先前站在门外的青年鬼魅般的出现在了李追的身后。
下一秒,天旋地转。
“走!”
宁镇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扭身就要离开。
“阁下如此猖狂,莫非以为我们霍家无人不成?”一个颤巍巍的老人拄着龙头拐杖,走了出来。他须发皆白,垂垂老矣,只是站在那里却如猛虎一般,气势不凡。
先前被宁镇掌掴的霍思殷勤的陪在一旁。
“你要如何?”
宁镇嘴角弯起。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霍家从来说一不二,今日-你打了我霍家的脸,踩了我霍家的面,想这么轻易离开,岂非贻笑大方?”
老人手中的拐杖重重的敲击着地面,蕴藏庞大的自信。
霍家立世几十年,名震东城,是当之无愧的豪门。
岂能任人欺辱?
“偿命?我怕你们霍家收不起我宁镇的命,不过既然你提起,我宁镇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宁镇顿了顿,身后的白虎会意。
嗖。
一张勋章弹射,如利器一般稳稳扎进了老人身前地砖里。
入地三分。
“霍家有气,大可找我来撒,拿着这勋章,来找我。要不然,滚出东城,否则一月内,霍家鸡犬不留。”
说完,宁镇转身就走。
“狂妄,太狂妄。”
“目中无人,他眼中没有王法了不成?这口气,我咽不下去,爷爷,你一定要帮李追报仇,帮我报仇!”
霍思目光阴毒,她脸上两个巴掌印一左一右清晰显眼。
只是她话音落下半晌,却发现身前这位在霍家如同定海神针一般的老人身体正在剧烈的颤抖,几乎站立不稳。
仿佛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
“爷爷,您怎么了?”
霍思伸手就要去扶。
啪!
可谁知,老人近乎虔诚的从地上拔出勋章,紧接着,老人扭过神来,一巴掌拍在的霍思的脸上,如同是一头暴怒的老狮子。
霍思被打蒙了。
霍家人也被打蒙了。
一群人战战兢兢。
只有老人手捧着手中的勋章,颤抖不已。
他是老兵,更荣获过战斗英雄的称号,老人又如何不清楚的知道勋章的含义。
勋章叫国之重器。
授国之栋梁。
华夏立国数十年,有此勋章者不过五指之数,无不是华夏的中流砥柱。
那青年有,身份呼之欲出。
老人两眼一黑,直接晕死过去。
“好久没有看到家乡的夜空了。”
宁镇漫步在山间小路上,他一没乘车,二无目的,就那么随意的行走在人迹罕至的半山腰上。夜晚的冷风吹过宁镇下颚冷硬的线条,他伸着手,遥望月光。
彻夜通明的市中心里,闪烁着只属于繁华都市的红灯酒绿,那股游子归乡的心境,让宁镇冷硬的气质都柔和不少。
除夕夜,大团圆。
可宁镇已经有十年未曾踏足东城的土地。
十年前,宁镇年轻气盛,嫉恶如仇,因路见不平将一正在欺压良家妇女的恶少当场打死,却不知对方来头极大,动用无数关系要将宁镇杀之后快。
宁家无力负担,还是在伍家的帮助下逃过一劫。
宁镇也因为一次意外,入选了特殊序列,不得不以死刑犯的身份加入军伍之中,戴罪立功。
但可惜,他所在边关的保密性,宁镇已经十年没有和父母联系过了。
“宁帅!”
白虎的闷声自身后传来。
“如何?”
宁镇也没回头,眼神带着一股追忆。
“按照老大的吩咐,已经处理妥当,李追的人头已经在伍小姐的衣冠冢钱祭奠,今日之事绝不会有任何风声传递出去。”
“霍家已经认怂,答应交还伍家的所有财产。”
“只是宁帅,您跋涉万里,游子归乡,肯定瞒不过那些老狐狸,您的身份高贵,您看要不要我们……”白虎闷声闷气的说道。
“不必,随他们去吧。”
宁镇没理会,更没去伍翎羽的坟前祭拜。
沙场纵横十余载,宁镇早已见惯了生死。
更清楚哪怕刀在手,剑出鞘,逝者已逝,哪怕生者做的再多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只能心存缅怀。
“是,宁帅自然心中有数,您的手段岂是小小的东城豪门能够想象的?属下到希望霍家能够不识趣一点,也不枉费宁帅亲自走一遭。”
“还有一事。”
白虎恭声说完,继续道。
“讲!”
“霍家认怂,已经开始为迁出东城做准备,想来不用半月时间整个东城便再无霍家立足之地,而他们也愿意归还伍家的所有产业,甚至备上不菲的厚礼。只是,这些产业该如何处理?”
“容属下多嘴,如今李追已死,但伍家被人吃干抹净,昔日豪门一朝崩塌,覆巢之下岂有完卵,短短百日,伍家的日子……”
“很难……”
白虎一板一眼的请示道。
“伍家……咳咳咳咳!”
宁镇停下脚步,他低吟了一声,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白虎面色一变慌忙的掏出纸巾递给宁镇,后者摆手示意不必。
宁镇的目光带着一抹追忆。
昔日,伍家还未平步青云之时曾只是蜗居在东城的一家富户,和宁家比邻而居,两家的关系一直很好。
也因此,两家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只可惜后来伍家忽然发迹,财富骤增,家族企业愈发顺风顺水,伍家才搬离了原来的老宅。
但两家却也未曾因此断了联系,尽管不在像之前那么亲密,但依旧有情分在。当初宁镇险些铸下大错,正是借由伍家的手才将他亲手送向行伍,也由此有了今日的宁战神。
“备车。”
宁镇思考片刻,随后丢下一句,走入茫茫夜色。
半个时辰后,几辆粗狂的悍马停在了一栋破败的小院前。
房子很破旧,墙头也很低矮,青石铸就的墙壁早已在岁月的洗礼下斑斑驳驳,用手轻轻一敲就能掉下一堆石屑来。
换做任何人也不会相信,就在三个月以前,这栋院落的主人家还是拥有一家市值超过一亿的集团公司的豪门。
除夕夜,处处张灯结彩。
只可惜,小院里一片愁云惨淡。
“这日子还过个什么劲儿,谁能想象我们伍家竟然会落到今日的田地,偌大的产业啊,却因为引狼入室,全部都落在了李追那个小人手中,我恨呐。”
“恨有什么用?我们伍家完了,谁又能知道李追那个八竿子打不出来一个闷屁的混蛋竟然包藏祸心,竟然将我们全部架空?”
“少说两句,二哥他心情不好。”
“不好?谁的心情能好?一亿家产,全被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吃干抹净,还不是全因为伍翎羽,我那个可爱的好侄女?”
房间中,传来低低的细语声。
大厅的座位上。
伍家整整齐齐的围坐在饭桌上,饭菜很丰盛,鸡鸭鱼肉样样齐全,只是饭菜齐整整的放在那里,直至冰冷,依旧无人有心思下筷。
大人们失魂落魄,孩童们失去了笑脸。
昔日伍家,唐唐豪门,逢年过节哪一次不是门外车水马龙,而今日却沦落至此,何人能够心安理得?
一个头发半白的中年人坐在角落里闷头抽着旱烟。
他左臂上带着黑纱,四十来岁本该是男人意气风发的年纪,可是这中年人脸上却愁苦满面,白了头发。
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争吵也越来越大。
“够了!”
中年人再也忍不住,他用力的拍打着饭桌,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他是伍承传,伍家的二爷,也是伍翎羽的父亲。
“引狼入室,是这个当二哥的错。李追是我伍承传的女婿,我这个当岳父的自然会认。但翎羽死了,因为愧疚,我这个当父亲的却忍不了。”
“我……我去找他拼了!”
伍承传咬着牙,忍着怒,额头的青筋都要爆了出来。
家产被夺,不是最要紧的。
可女儿惨死,四十六岁的伍承传眼睁睁白发人送黑发人,他这个当老子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
偏偏那头饿狼现在正在却在原本属于伍家的别墅中举办订婚晚宴。
伍承传暴怒着就要去拼。
大不了舍了这条老命!
却在这时。
宁镇大步走了进来,险些和怒气冲冲想要出去的伍承传撞了个满怀。
“你是谁?”
“请离开,今日除夕,是我伍家的私宴,不见来宾,快点离开。”
伍承传怔了一下,他只觉得身前的青年有点熟悉。
“伍叔叔,晚辈来访,难道还要拒人于千里之外不成?”
宁镇也不恼。
他笑了笑,一如以往一般谦恭。
“你是……”
伍承传愣住了。
伍家落到如今的地步,几乎人尽皆知。
昔日巴结伍家的人不知凡几,可此刻如同商量好是的全然没了踪影。伍家完了,被一脚踩进了泥里,李追愿意留伍家老小的命,已经是手下留情,不想背那个恶名而已。
可是,昔日车水马龙的伍家早已没人愿意露脸了。
眼前这有点熟悉的青年竟然执晚辈礼,还找上门来,这让伍家人面面相视,有点摸不清青年的来路。
“你是……宁哥?你是宁哥对不对?”
一个伍家的小辈愣了一下,惊叫出来。
“你是小虎?没想到,你还认得我。”
宁镇对着青年笑了一下,这是伍虎,伍翎羽的表弟,从小没少跟在宁镇屁股后头鞍前马后。
“真是宁哥,二伯,他是宁镇啊,宁家老二你忘了?宁哥,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二十多岁的伍虎见到宁镇,顿时咧了咧嘴。
他欢快的跟伍承传介绍了一下,可刚开口,刚冒出了点喜悦的脸上顿时苦了下来。
宁镇?
伍承传想起来了。
“宁镇啊,当兵回来了?除夕夜,怎么不在家里过,跑到我们这儿来干什么?这些年,你爸可没少念叨你,快回去吧。”
“伍叔叔啊,现在没心情招待你,也许你不知道,翎羽她……”
伍承传勉强笑了一下。
他说着,泪水却流了出来。
“伍家好大的气魄,马上都成了街边的乞丐,竟然还有心思过年?”
却在这时.
一个嚣张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小院的大门被踢开,一个光头带着一群泼皮挤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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