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而在我心理活动翻涌的时候,妈妈已经迅速出门清理了。
我下意识想过去帮忙,何枯却突然拉住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吧,你父母可能并不想让你知道这一切。”
我心下一惊,他知道我眼睛恢复了?
我还没来得及对此作出回应,他就转身消失在了我眼前。
我只好继续装作看不见,向家里走去。
妈妈看见我过来后立刻扶着我避开那些还没清理干净的砖块。
何枯说,妈妈不想让我知道。
在很久以后我才醒悟,是别揭穿成年人舔舐伤口的模样。
晚饭后我回到房间,看着月光又大又亮,好像承载着每一个人说不尽的心事。
后来好几个月,我都默认何枯走在我身边送我回家,晚饭后会主动帮妈妈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并且越来越得心应手。
直到一天我照常回家,何枯一反常态地开口喊了一声我的名字。
我顺着声音抬头,看着他红着脸结结巴巴地开口说喜欢我。
我见过愤怒的何枯,见过认真的何枯,见过冷静的何枯。
可是眼前的何枯,害羞得连带着耳朵都泛起了粉红,眼里亮晶晶地,说喜欢我。
我刚想说些什么,他又接了一句:“你其实看得见吧?”
我脑子里不合时宜地弹出那句:不要告诉他们你看得见。
我故作不懂,问:“你在说什么?”
他突然笑起来,说:“我的真心啊!
你看得见对不对,我喜欢你的这颗真心啊!”
他说,你看得见吧,我的真心啊。
我喜欢你的这颗真心啊。
是真心喜欢你啊。
是真心。
真心。
心。
像是被群山环绕,何枯这句话在我耳边转来转去,伴随着久违的记忆,我像是从现实空间里弹了出来,冷漠地看着属于“我”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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