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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精品小说守寡后,京城纨绔全家宠翻啦》精彩片段
“弟妹真真是一个美人。”乔氏望着姜容略作打量,便笑盈盈夸赞道:
“以前祖母给世子做媒,他都不喜欢。我正好奇何等天仙,能让世子主动求娶,如今见了弟妹,这疑惑便解了。”
乔氏故意吹捧,眼角余光瞥向一旁的陈采薇,意味深长。
作为一个聪明人,她自然不会冲在最前面。
老太妃很疼爱陈采薇,曾想把她指给谢凌熙做妻,但谢凌熙拒绝了。
这事外人不晓得。
乔氏正是一脚踹在陈采薇心窝上。
“大嫂谬赞了。”姜容很配合她的拱火,俏脸上蕴着三分羞涩:
“诸位嫂嫂妹妹都是美人……”
“哪里哪里,可不及你呢。”乔氏像是在给她自己谦虚,但顺手还承认了妹妹们都不如她。
把陈采薇气的牙痒痒。
乔氏很会说话,又问起了其他,很有几分长嫂的架势,屋中气氛一时和谐
茶过三盏。
谢老太妃望着众人道:
“如今熙哥儿娶亲,咱们谢家,终于有了当家世子妃。即日起,老身就不管事了,这府中所有产业,全部交给容儿。”
王妃故去以后,北王府便是谢老太妃掌家,以两位侧妃为辅。
李侧妃平日里是赵侧妃的应声虫,而谢老太妃年纪大了也不太管事,所以掌家之权,实际落在了赵侧妃手中。
“婆婆!万万不可啊!”赵侧妃心急如焚,但脸色却端着一脸担忧:“世子妃从未打理过家事,看不懂账簿,咱们谢家偌大的产业,突然交到她手中,万一出了什么事,那岂不是,让世子妃成了咱们家的罪人!”
赵侧妃最会察言观色,看出老太妃喜欢孙媳,一句句说辞听起来都像是为姜容好。
听得老太妃,也不由迟疑了。
“赵妃说的是。”姜容不急不缓接过话,看向谢老太妃:
“孙媳从未看过账簿,担心误了谢家的产业。不如先让孙媳打理自己的嫁妆练练手……不瞒祖母,孙媳在家的时候,一切都是我二叔母替我操劳,孙媳确实没什么经验,不敢接掌家重担。”
谢老太妃愈加满意了。这丫头,真是一个宝贝。
如此有责任心又坦诚的丫头,换成别人有这样的机会,不知会为了抓权编造什么谎言呢。
“好,就依你。”谢老太妃笑着点头。
赵侧妃松了一口气。
唯有一旁立着的迎夏听的心惊胆战。二小姐的陪嫁,可都攥在二夫人手中……
二小姐还能如何打理?难不成要从二夫人手中把嫁妆抢过来?
谢老太妃留了众人吃了早茶,便让大家散了。
北王府院落极大,姜容与谢凌熙一同回他们的住处——金玉苑。
两人沿着弯弯曲曲的花园小道。
以谢凌熙平日的走路速度,瞬间就把姜容落在了后面。
“夫君,你等等我——”姜容悄悄牵住了谢凌熙的袖袍一角,仰着小脸乖巧看他:
“夫君,咱们家太大了,我不认识路,我跟着你回去。”
谢凌熙回眸看她,一脸冷淡,“婢女识路。”
她身边随行的除了迎夏,还有四个金玉苑的丫鬟。
话虽如此,他脚步却明显慢了下来,迁就着她的步速。
姜容眉眼微弯,嘴上让婢女带路,怎么还慢下来等我。
偷偷宠我被我逮着了吧,哼!
两人回到金玉苑。
大丫鬟翡翠立即迎了上来,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递给姜容:
“世子妃,这是世子给您准备的补药——”
谢凌熙看向姜容,等着她的怀疑质问,她若问,他便会告诉她黄泉之毒。
虽然说了她也不会信。
上辈子姜容确实问了,但没信他,在一个月后摔了他好不容易寻来的第二昧药……
他从未说过每一种奇药有多难得珍贵,就如此轻描淡写递给她。
她以前从未珍惜。
姜容眼眶又不自觉红了……
“不想喝就说,哭什么?”谢凌熙剑眉微挑。
他第一次知道,一个小女子能这么爱哭,时不时红眼眶。
他真拿这种小哭包,一点办法都没有。
“没有不想喝。”姜容抬眸看她,眼睛依旧像兔子红红地,小手手晃了晃谢凌熙衣袖:
“就是……怕苦……”
她寻了一个理由搪塞。
接过翡翠递来的汤药,一饮而尽。
谢凌熙见她那越来越红的眼眶,心想天山雪莲到底有多苦,能让她眼泪都快掉下来?
“谢谢夫君的关心。”小姑娘含泪喝完汤药,又泪汪汪向他致谢。
谢凌熙沉默片刻,转身去了墨砚斋。
“少主,四方街老孙家的蜜饯海棠,买回来了!”惊蛰旋风一般冲了进来,拎着一个小食袋,递给谢凌熙。
谢凌熙并未多看一眼,轻描淡写道,“给她送过去。”
她是谁?
惊蛰一瞬间有点迷茫。
倒是萧南星反应过来,夸赞道,“听说那天山雪莲苦的世子妃都差点哭了,咱们少主真的贴心!”
“既然是我让她喝药,药太苦本就该补偿一二。”谢凌熙不急不缓道。
萧南星一时间被他的逻辑绕晕了。
等等,少主殿下,咱们已经把珍稀的天山雪莲白送她喝了,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还要再补偿她啊?
转念一想,喔,世子妃是少主的心上人。
那没事了。
对,该补偿的。难为您还找个理由糊弄在下,论嘴硬王者如何宠妻是吧?
“先把人送出去,妥善处置。”谢老太妃紧紧皱起眉头。
妥善处置的意思,便是送去青楼……
必须得给他解毒,不能让他死在王府。
管事领了命,去客房抬沈文渊。
谢老太妃脸色十分难看,“到底怎么回事?”
“祖母,采薇不知。”陈采薇泪光莹莹跪下。
她应当唤老太妃一声太妃娘娘,但谢老太妃宠溺她,视她为王府养女,一应待遇都比照谢若娇,让她也唤祖母。
姜容瞥了她一眼,“你办的宴会,饮食出了差错,你竟不知?”
“采薇真的不知。今日诗会,人多手杂,酒水早早摆在桌上,谁都可能趁机下手,采薇真不知道是何人对大表嫂下了毒手……”陈采薇泫然欲泣:
“采薇与大表嫂向来亲善,为何要害她呢!采薇真的是无辜的!”
“听说这原本是给世子妃留的位置……”李侧妃看了半天好戏,适时插嘴:
“有人这是要害世子妃呢?幸亏世子妃和乔氏换了位置。”
赵侧妃听的更加生气,本该是姜容倒霉,却是她儿媳丢人,连带着她也没脸。她阴阳怪气道:
“世子妃突然要和乔氏换位置,这倒是,有些巧。”
姜容一脸自责,“早知如此,不如不换位置。连累长嫂为我受过……”
“容丫头莫要自责,你也不知道这酒里有毒,你们都不该遭歹人毒手。此事要怪就怪下手之人,谁能怪到你头上?”谢老太妃维护道。
赵侧妃只得忍气吞声。
“既要害我,又害沈文渊,这是有人想看我与世子的笑话呢。”姜容薄唇勾起一抹冷色:
“所以,谁不希望我嫁给世子?”
瞬间,王府众人的视线,齐齐落在了陈采薇身上。
谢老太妃也皱了皱眉,她曾经想把陈采薇许给谢凌熙,这孩子莫非一时想不开?
“那人可就多了。今日前来参加宴会的定国公府九小姐,倾心表兄已久,人尽皆知。再有那礼部侍郎家的千金、翰林院侍讲学士的千金、大理寺左寺丞的千金,都曾参加去年王府选妃。”陈采薇如数家珍说出了一堆人选。
去年北王府给谢凌熙选妃,无数官员都往王府里送了画像,以图抱上北王府这棵大树。
只不过谢凌熙一个也没选中。
陈采薇留了一手。
万一真查出来姜容是被人陷害,也要搅浑一池水,多一些可疑人选。
姜容淡淡道,“来人,把人带上来。”
迎夏领着婢女小桃进来。
便是她将沈文渊引到客房,奉上加料的茶水。
“这婢女是你的人。”姜容道。
若说前厅桌上摆着的酒,客人也许有机会下手。但后院客房,可没一个客人去过。
陈采薇看见小桃,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
但凡有人想查,必定会审小桃。所以,她当然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小桃,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被谁收买?竟敢做出这种事!”陈采薇故作一脸不可置信,指着小桃愤怒质问。
小桃身子一颤,跪下磕头道:“奴婢一时糊涂,收了银钱。奴婢前日出去买胭脂的时候,遇见一个蒙脸的管事给了奴婢一大笔银子……”
“奴婢不知道是谁收买。奴婢……奴婢甘愿一死。”
她是陈家的家生婢,全家的性命,都在陈采薇手中。
一家死,不如她一人死。
“她派去交易的管事,被我们当场抓捕,已招供。她在盐场安插的护卫,亦已招供。本官在她房中,查获了第一批私盐赃款。人证物证俱全!铁证如山!”
谢老太妃也是大吃一惊,回过神来道,“多谢陆大人帮我们追回清盐!刘管事,你和陆大人去交接一下。”
“是。”谢老太妃一侧的心腹管事领命行礼。
陆华通知完此事,转身便走。
赵侧妃满是愕然。
为了促成贩卖私盐一事,她背后可是费尽心机……
否则常氏哪有那么快找到买家。
没想到,常氏被抓了,但和姜容无关?
明心司丝毫没提姜容,说明……
确实一点实质证据都没有。
敢情一直在偷盐的只是常氏,姜容压根没参与?这怎么可能呢?难道不是她们一起合谋?
赵侧妃完全不能理解,姜容竟然对横财,毫不动心。
她不甘心,胡搅蛮缠也要把姜容拖下水,当即发难道:
“姜容,你联合你叔母,偷谢家的盐,你可知罪?”
“容儿不知情。”姜容一脸低落:
“太妃将谢家产业交给容儿,容儿担忧自己年龄轻,怕出了差错,才请叔母帮忙一起打理,替容儿查漏补缺。万万没想到叔母竟然趁机牟利……”
姜容站起身,对着谢老太妃福身一拜:
“容儿失察,都是容儿的过错。这掌家之权,容儿愧不敢受,还是还交给赵妃!”
赵侧妃眼眸微眯。哼,倒算你有几分自知之明。
但谢老太妃闻言,却是摇摇头:
“连我都以为你叔母是个好的,更何况你呢。她的心思藏的太深,你没察觉也怪不得你。人哪有不犯错的,不过是一次小小的失误,你引以为戒,以后不要轻信就好。”
“老太妃!常氏与容丫头可是一家人呢。”赵侧妃急忙道。
“老太妃明鉴。世子妃自从接掌产业,每日都在看账簿,奴婢是贴身伺候世子妃的,奴婢作证,世子妃绝无和常氏有私下来往。此事,世子妃确实是被蒙骗了!”翡翠跪下行礼。
她是谢家的家生子,谢凌熙的管事丫鬟,可不是姜容从姜家带来的,证词可信。
“我自然相信容儿。”谢老太妃点点头。
赵侧妃眼见如此,话锋一转:
“但谢家出了这等事,都是因为容儿太年轻,用错了人,她还需要历练,掌家之事,她担不起。”
“若不放手让她去做,又怎么历练。好了,掌家之权已经交给容儿,此事不容更改,就这么定了。”谢老太妃一锤定音:
“今日我有些累了,你们都下去休息吧。”
赵侧妃气的胸闷,但也只能告退。
待屋中人都走后。
嬷嬷上前一步,道,“太妃,赵侧妃的担心也并无道理。常氏一事,万一世子妃她……”
“她是熙哥儿明媒正娶的世子妃,这谢家的产业,在我死以后,必定落到她手中。”谢老太妃淡淡道:
“如今我还能替熙哥儿好好看看,他选的人,能不能担得起世子妃的位置。若不行,我死之前,尚且来得及寻个可托付之人。现在不让她掌家,将来再闹出什么祸事,已经晚了。”
“日久见人心。她能不能担得起,总要看看才知道。我觉得这孩子,是个好的。希望我没有看错人。”
嬷嬷恍然大悟,还是老太妃深谋远虑。
……
回到金玉苑。
翡翠一脸后怕道,“我真担心常氏的事,牵扯到您。幸亏太妃娘娘没有收走您的掌家之权……”
“祖母不会的。”姜容淡淡一笑,成竹在胸。
能执掌谢家多年的老太妃,又岂是庸人。
姜婉忍着剧痛离开了前厅。
回到后宅便去寻常氏哭诉。
常氏连忙命奴婢取了烫伤药来,为她敷药,心疼道:
“姜容这个狐狸精,竟然把谢凌熙迷的晕头转向。我女儿哪一点不比那个书呆子强?”
“母亲,谢凌熙这么护着姜容,就算姜容死了,怕也轮不上我……”姜婉委屈道。
常氏点点头,“你说的对。还得先把他们拆散了才行……”
正在此时,迎夏快步走来禀报道:
“二小姐去松院见了二少爷以后,又把奴婢们都打发走,去了隔壁竹园。”
沈文渊自从寄养在姜家,便住在竹园。
常氏恍然,“我就说她无端端要去见勉儿做什么,原来是拿这个做幌子,私会情郎。”
“母亲,咱们把世子引到竹园去!”姜婉大喜过望。
只要让谢凌熙看见姜容与沈文渊在一起,说不定一气之下,直接把姜容休了,再把自己娶回去。
“婉婉,此事先不急,姜容还有用。”常氏权衡利弊。
她还想要谢家的家产,要是现在姜容就被赶回来,那银子都落空了。
“什么事能比女儿嫁入王府更重要?”姜婉心中不忿。
但当着常氏的面,她没有多言。
只是出了门以后,立即命人去给父亲传信,以游园为借口,将谢凌熙引去竹园。
……
姜家,竹园。
“你来干什么?”沈文渊一脸防备。
只要见到姜容,他就在挨揍。他到现在还没想明白,自己到底哪里露馅,让姜容见他一次打一次。
“陈采薇故意对你下药,想要诬陷我偷情,以期能将我赶出王府。”姜容看着他,不急不缓道:
“她将世子妃视为囊中之物,虽然此次没成,但还会有下一次。只要她不死,她就会想办法将我赶出王府。而你,就是她最好用的刀。”
沈文渊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他是个聪明人。
所以很清楚,姜容说的都是实话。
陈采薇想对付姜容,必不可少拖他下水……
“陈采薇在水莲庵祈福一月,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等她回了王府,你想要下杀手,就很难了。”姜容看向他,道:
“这是你除掉她最好的机会。”
沈文渊脸色一变,眼神震惊且怀疑:“你想我替你杀了陈采薇?”
这简直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这是一向善良温柔的姜容,能说出来的话?
“不是替我,是替你自己。”姜容神色不变,依旧云淡风轻:
“你也可以不杀她,那就等着她继续对你下药。你就笃定你每次都能躲过去?从来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只要让她得逞一次,你与有夫之妇的丑闻便会传遍天下,到时你的前程尽毁。”
“莫非,你要坐以待毙?”
沈文渊面沉如水,他不得不承认,姜容说的都是对的。
他不想前程尽毁,就得除掉陈采薇这个隐患。
“这只是你的片面之词,并没有证据能证明就是陈采薇对我下药。”沈文渊沉声道:
“而且她得逞你也完了,你为什么不动手?”
“因为我柔弱善良,从不杀生。”姜容睁着眼睛说瞎话。
沈文渊当然一个字都不信,嘴硬道:
“我不会杀了陈采薇。你自己处理!”。
姜容也不与他多费唇舌,薄唇勾起一抹嘲讽,“随你。”
她相信,沈文渊一定会杀的。
沈伯父就快要回来了,他堂堂太傅之子,前途光明,他绝不允许姜容毁了他的未来。
所以,陈采薇,他必杀之!
姜容正准备离开,远处传来几人说话声。
若是姜容此时从竹院出去,正会与那群人撞一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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