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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重生后,她被世子宠在心尖尖

蔷薇晓晓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重生后,她被世子宠在心尖尖》,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赵如意如意,也是实力派作者“蔷薇晓晓”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几根小竹棍在花篮上,然后毕恭毕敬地将花篮交到了宋无忌的面前。宋无忌就示意赵如意接了:“趁着糖还没化,赶紧吃了。”赵如意却很是舍不得:“哪里会化得这么快,我想带回去慢慢吃。”宋无忌没有强求于她,而是指着街边的一家叫做宝月楼的酒楼道:“都出来大半日了,不如找个地方歇歇脚,吃个饭吧。”说着,他就冲着在身后一直赶着马车远远地跟着的添福招了招手......

主角:赵如意如意   更新:2024-02-09 06: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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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如意如意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重生后,她被世子宠在心尖尖》,由网络作家“蔷薇晓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重生后,她被世子宠在心尖尖》,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赵如意如意,也是实力派作者“蔷薇晓晓”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几根小竹棍在花篮上,然后毕恭毕敬地将花篮交到了宋无忌的面前。宋无忌就示意赵如意接了:“趁着糖还没化,赶紧吃了。”赵如意却很是舍不得:“哪里会化得这么快,我想带回去慢慢吃。”宋无忌没有强求于她,而是指着街边的一家叫做宝月楼的酒楼道:“都出来大半日了,不如找个地方歇歇脚,吃个饭吧。”说着,他就冲着在身后一直赶着马车远远地跟着的添福招了招手......

《全文重生后,她被世子宠在心尖尖》精彩片段


“我只是想我娘了。”赵如意忍不住擦了擦眼角突然泛起的泪花,“小时候很羡慕别人家的孩子可以吃糖人,可家里又没有那个闲钱,我娘便熬了好几个晚上,替绣坊绣帕子,然后她就给我买了一个花篮。”

说着,赵如意就指了指摊位上装糖人的那个画板,正中的位置果然画了个大花篮。

“这个花篮是由几个面拼起来的,做出来有绣球那么大,”赵如意就用手比划着,“当时街坊四邻的孩子都特别的羡慕我。”

“那花篮糖人好吃吗?”宋无忌便眼带微笑地看着赵如意问。

“不知道,”赵如意却笑着摇头,“因为我一直舍不得吃,结果天气太热,给化掉了。”

“我伤心了好久,却不敢让我娘知道,因为我害怕她又为了我熬夜。”赵如意神色悜冲地道,“从此后,我再也没有跟家里要过糖人了。”

说着说着,她又变成了一脸戚容,惹得宋无忌的心里就一阵泛酸。

于是他走到那画糖人的摊位前,指着画板正中的那个大花篮道:“我想要一个这个!”

那人一听,就有些不敢相信地抬头:“爷,画这个花篮特别费时费力,可是要二十个铜钱的!”

宋无忌就从袖口里摸出半串铜钱扔到了那人的摊位上:“这里约莫还有一百多个铜板,足够你画五个了。”

画糖人的那人自是喜出望外,架起锅子就开始画起了糖人。

在这京城里,一个铜板就能换一个馒头,愿意拿出一个铜板来画糖人哄小孩的人本就不多,更何况是画一个要二十铜板的大花篮,不一会的功夫那摊位前便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尽管被这么多人围着,可画糖人的那人也不慌,他慢慢地操控着手里铁勺,将融了的糖在大理石板上拉成丝,那淡定的模样,仿佛自己是在一张纸上作画一样。

不一会的功夫,他便做好了花篮的几个面,然后再将它们一一拼好。

做好花篮后,他又绘起花儿来,然后将这些花儿一朵一朵地粘在花篮上,宛如一个真花篮。

人群中就有人由衷地发出了赞叹的声音。

“爷,您要的花篮做好了。”那人特意粘了好几根小竹棍在花篮上,然后毕恭毕敬地将花篮交到了宋无忌的面前。

宋无忌就示意赵如意接了:“趁着糖还没化,赶紧吃了。”

赵如意却很是舍不得:“哪里会化得这么快,我想带回去慢慢吃。”

宋无忌没有强求于她,而是指着街边的一家叫做宝月楼的酒楼道:“都出来大半日了,不如找个地方歇歇脚,吃个饭吧。”

说着,他就冲着在身后一直赶着马车远远地跟着的添福招了招手,带着赵如意进了宝月楼。

宋无忌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在京城里走动了,因此那酒楼的掌柜便瞧着他有些眼生。

那掌柜的见他虽然穿着一身绸缎,可身边却只跟了一个身形单瘦的小厮,既没呼朋也没唤友,想必也消费不了几个钱,心里多少就生出一些轻慢。

“店里已经没有多余的桌子了。”那掌柜的也就皮笑肉不笑地拦着他们道。

毕竟以他在店里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将桌子给他们也点不了几个菜,还不如留给其他人。

“可那些不是桌子么?”赵如意随意瞟了眼大堂,却发现还空着好几张八仙桌。

那掌柜的脸上就闪过一丝不自然。

别人都是听话听音,碰了软钉子便知道要回头,可这次怎么感觉碰到了愣头青?硬要自己把话说得很直白吗?

“那些桌子已经被人订了。”那掌柜的只好继续瞎掰道。

反倒是宋无忌从那掌柜的神态中察觉到了什么,便想带着赵如意走。

不料他刚一回头,就遇着了带着朋友来吃饭的徐瑾之和沈跃。

“无忌哥,你怎么会在这?”沈跃就显得很是兴奋地上前。

“不过是瞧着天气有了些凉爽之意,便出来随便走走而已。”宋无忌自然不会傻到见人就说自己服用的药材被人做了手脚的事,因此他也就随口编了一个理由。

好在沈跃也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人在此话题上细究。

徐瑾之更是笑着同宋无忌道:“难得在街上遇到你,不如和我们一起,正好也介绍些新朋友给你认识。”

宋无忌顺着徐瑾之的手看去,果然就见着了几个年轻的生面孔,他就出于礼节地向他们拱了拱手,而对方也以同样的动作回敬了他。

“好是好,只不过这宝月楼好似已没有空闲的桌子了。”宋无忌就斜着眼睛看了那掌柜的一眼。

那掌柜的老早就瞧见了来人是向来出手阔绰的茂国公二公子,因为一直插不上话,这才候在了一旁,听得宋无忌这么一说也就笑道:“二公子是我们这的常客了,没有谁的桌,也不能没了您的不是?”

说着,他便吊着嗓子朝大堂里吆喝了一声:“开宝月阁!!”

宋无忌却是瞧不惯这掌柜的逢高踩低,因此他很是不悦地同徐瑾之道:“刚才我与这掌柜的有些不愉快,不如咱们另换一家吧。”

徐瑾之一听,便停了自己的脚步,意味深长地在宋无忌和那掌柜的之间打量一眼。

那掌柜的就在心里暗喊糟糕,他这真是养鹰的被鹰啄了眼。

他赶紧腆着脸笑道:“是小的眼拙,没瞧出这位公子竟是二公子的朋友,不如这样,今日的花销都算我的如何?”

徐瑾之不置可否,一双眼只往宋无忌的身上看。

“我看还是算了吧,反正花雕酒我也喝不了。”宋无忌就有些自嘲地笑道,然后指了街对面的一间茶酒楼道,“我看那倒是有几分雅致,不如我们去那边小聚?”

“行,你说了算!”徐瑾之就拍了宋无忌的肩膀,大手一挥,示意所有人都跟他走。

跟在宋无忌身边的赵如意就有些幸灾乐祸地看了那掌柜的一眼。

而那掌柜的却是满脸郁闷地拉住了沈跃:“沈爷,刚才那人是个什么来头?为何二公子都要听他的?”

沈跃却是掸了掸自己衣裳,满眼不屑地看着那掌柜的道:“你连他都不认识?他就是宁国府的世子爷宋无忌啊!”

那宝月楼的掌柜一听便知道自己坏了事。


赵如意也成了个院里的大丫鬟,最高兴的就莫过于周芮家的和连婆子了。

她们二人还悄悄地给赵如意张罗了一桌饭菜,以示庆贺。

赵如意却觉得这简直就是天意弄人。

上一世的她,急切地想往上爬,也不知道踩了多少人,也不知道被多少人踩,才当上了二公子房里的大丫鬟。

可这一世,自己什么都还没有做,却莫名地成了世子爷身边的大丫鬟,这幸福也来得太突然。

而且之前做小丫鬟的时候,她一个月才三百文,可升成大丫鬟后,一个月就有二两银子的月例,再加之逢年过节的打赏,一年便能攒够差不多三十两。

三十两呀!以前他们一家人拼死拼活,两三年也挣不到这个数啊!

到时候他们就可找城里的张木匠给爹爹装一条假腿了吧?

一想到这,赵如意便忍不住小小地兴奋起来。

赵如意和抱琴分了工。

抱琴负责每天的值夜,而赵如意只用管白天的端茶倒水,而世子爷每天要服用的汤药则由添福熬制,不用她们二人插手。

对此,赵如意并无异议,毕竟值夜的活并不轻松,她也不想上前凑那份热闹。

一切都好像变得相安无事。

可过不得几日,抱琴却又生出不满来。

在她看来,白日世子爷还会同赵如意有说有笑,可到了她这,世子爷总是洗洗便睡了,真要说起来,还是白天和世子爷相处的时间更多一些。

于是,抱琴又与如意重新分工,她除了值夜之外,白日再与如意轮值,还美名其曰担心如意是新手,怕她有所闪失。

如此一来,赵如意的活又轻松了不少,她自然没有异议。

于是她也不与抱琴争抢,大家各司其职。

过了端午,日子便是一日热过一日,如意在庑房的那间小房间因通风不畅,也变得越发的闷热。

因此白日得了闲的她并不急着去补眠,而是带着妞儿在院子里扔沙包玩。

有一日,她们二人玩得正是高兴,却突然听得书房方向传来一阵碎瓷声。

她与妞儿面面相觑,都同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同时看向了书房。

这些日子,世子爷将添福派了出去,因此书房的扫洒也落在了她们二人的身上,那抱琴因嫌弃如意,也就一人包下了扫洒书房的活。

“如意姐姐,抱琴姐姐是不是砸破了什么东西呀?”妞儿倚在赵如意的身边,就有些幸灾乐祸地问道。

赵如意听着,就捏了捏妞儿的小鼻子:“你个小促狭鬼,又想在一旁看热闹了吧?”

“妞儿只看抱琴姐姐的热闹。”小小的妞儿站在那,抱着赵如意撒娇道。

赵如意也就牵了妞儿的手,往书房走去,却发现抱琴手足无措地瘫坐在地上,她的面前除了一个跌落在地上已经砸得粉碎的花瓶外,还有一本正浸泡在水里的书。

见到这样的场面,赵如意的脸都白了。

在这个书房里,世子爷最宝贝的就只有书了,而他的书现在却正泡在水里,真不知道他知道了之后会不会大发雷霆。

抱琴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见到赵如意要俯身去捡书,她马上一个纵身跳起,从地上抢过书,想也没想地就拿衣袖去擦水。

这个书房里的书,多数都是宋无忌搜集来的古籍善本,而这些善本的纸张多数又脆弱,平日里翻阅的时候都需要小心翼翼,就更别说在泡过水之后了。

抱琴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随着她袖口的这么一蹭,那本书上竟被她蹭裂了好几张书页。

这一下,抱琴是真吓傻了。

“啊!不是我,不是我!”抱琴惊叫着把书丢向了赵如意,自己则像只没头苍蝇一样地乱撞了起来。

闻讯赶来的宋无忌便刚好看见了抱头乱窜的抱琴和拿着一本破书的赵如意,以及满地的狼藉。

见着赵如意手里那本已经破了一半的书,宋无忌的脸都黑了,那是一本他新近好不容易才淘到的医书,上面记载着各种疑难杂症。

俗话说久病成医,宋无忌本想在上面找一找有没有和自己相似的病例,没想到这本书竟这样被毁了。

心痛之余,他便将怒气都撒到了如意和抱琴的身上。

抱琴就瑟缩了一下身子,想也没想地就指着赵如意道:“是她,是她,是她弄坏了这本书。”

赵如意完全没想到抱琴会来一个恶人先告状,但又觉得这符合抱琴一贯的行事风格,也就见怪不怪。

反倒是一直陪在如意身边的妞儿忍不住了,她指着抱琴道:“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打坏了花瓶,弄坏了世子的书,却要怪罪到如意姐姐的头上!”

宋无忌考究的目光就在抱琴和赵如意的身上踱来踱去,仿佛是在判断到底是谁说了谎。

相对于赵如意的镇定,抱琴就更为紧张了,眼神也一直躲闪着,完全不敢直视世子爷的眼睛。

谁在说谎,一目了然!

赵如意心里很是明白这本书对宋无忌而言到底有多重要,因此也就觉得现在的当务之急并不是争论谁是谁非,而是要想办法看看这本书还有没有挽救的余地。

抱琴虽然擦破好几页书纸,可到底还没破成完全不能修补的地步。

因此她便小心翼翼地道:“世子爷,这本书或许还有修补的余地,咱们要不要试上一试?”

果然,宋无忌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她吸引了过来。

“补?如何补?”宋无忌就冷冷地看着赵如意,可心里却生出一些期盼来。

“咱们先把书晒干,然后再用浆糊粘上薄宣纸贴在其上,最后再将盖住的字描出来,”赵如意便一步一步地说着自己心里的想法,“补出来的书,虽然不能像先前那样平整,但至少不会影响翻看……”

宋无忌一想,此法甚好,值得一试!

于是他清空了书案,将场地让了出来,而赵如意则回房取了干帕子和针线笸箩来。

那本书并不是全湿,可是有几页却是完全泡在了水里,变得软绵绵的。

泡过水的纸若是没有撑平,干了之后必会留下褶皱。

赵如意便拆了那本书的装订线,将湿了的那几页纸拿出来,在桌面上用毛笔蘸水将其掸平,那手法,竟有点像那些字画装裱店里的大师傅。

一时竟将宋无忌给看呆了。


赵如意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欢天喜地地回家来,竟会被可怜兮兮地“赶”出去。

她抱着那些酱菜坛子回宁国府时,脑海里满是赵老爹撑着拐杖站在街口催促着她,让她快走的样子。

赵如意的眼角又忍不住流下泪来。

上一世的她不太懂事,总觉得是这个家拖累了自己,也曾不止一次地抱怨,认为爹娘不曾努力给过自己最好的。

可这一世,重新再来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这些酱菜,要洗要晒要蒸要藏,工序繁琐得她自己都不愿意弄,可娘却为了她晒特意晒了那么多。

而爹爹,更是在她遇到危险时,第一时间就冲了出来,将自己护在身后,全然不记得自己还残着一条腿。

也不知道那个二癞子会不会去寻爹娘的不痛快。

因为有了上次的事,角门上的人见着了她的腰牌后并不敢拦她,而是毕恭毕敬地将她放了过去。

可是她还没有离开多远,就听得背后好似有人在议论:“就是她!可厉害了!进府不过才几个月的功夫,就将世子爷迷得神魂颠倒的。”

“真的么?看上去挺娇弱的呀!”

“什么呀,就是这种娇娇弱弱的才惹得爷们心疼啊!”

听着这话,赵如意就忍不住回头看去,那些人就纷纷噤了声,然后睁着小三角眼,偷偷地打量她。

她很清楚这些人有胆说没胆认的嘴脸。

因此,她也就眼带嘲讽地瞧了这些人一眼,然后往夕照堂的方向去了。

七月流火,天气渐渐地开始转凉。

赵如意也就不用急着赶回夕照堂,而是在府中瞧着还有些景致的花园子里走着。

却忽然听得花丛里有人在低声道:“你知道那个赵如意么?听说是和我们一块进的府,现在已经当上了世子爷屋里的一等大丫鬟了!”

“哇,那真的很厉害了!你看我现在还只是挑水的粗使丫头而已!”

“她那算什么厉害?不过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爬了爷们的床而已,要不然凭什么府里这么多丫鬟,偏生就她小小年纪就上了位?”

“啊?不会吧……”

“怎么不会?恐怕你们还不知道吧,这赵如意的娘当年就是国公爷跟前服侍的,结果爬了国公爷的床的,幸好太太发现了她不是个本分的,就随便把她配了个人,没想这十几年过去了,她又费尽心思地把赵如意给送进了府来,这不是摆明了想做什么吗?”

“哎呦,我就说那赵如意怎么那么厉害,这是得了她娘的真传了吧?”

说着,花丛里的人就是一阵哄笑。

赵如意站在那,听着这些闲言碎语简直就不能忍。

上一世,她倒是真的爬了二公子的床了,可从来没听到过这些。

这一世,她本本分分的做事,怎么反倒传出这样的话来?

而且还无缘无故地攀扯上了她娘,她又怎么能装成不知道!

因此赵如意根本顾不上那么许多,翻过身边的矮树丛,就往那花丛里去。

之前嘴碎的那几个丫鬟并未散去,而是坐在花园子的长石凳上说着当下正流行的花样子。

因此当赵如意走过去时,她们也并没有在意,还以为她也是哪个院里过来凑热闹的小丫鬟。

“刚才是谁在这里嘴碎得背后说人闲话?”赵如意走过去后,就板着张脸,不留情面地道。

那些丫鬟里一个稍微年长的就有些听不过去了,她站起来白了赵如意一眼,皱着眉头道:“你是哪个院里的?到底知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什么叫做嘴碎?什么叫说人闲话?”

赵如意一听她的声音,也就认出刚才正是她在说自己的坏话。

“刚才就是你吧!”赵如意便盯着那丫鬟冷哼道,“躲在这里说我的坏话!”

“说你坏话?凭什么呀!”那丫鬟也就叉着腰,摆出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我都不知道你是谁!”

而那几个小丫鬟里,却有眼尖的瞧见了赵如意挂在腰间的腰牌,于是她好意地扯了扯那年长丫鬟的衣袖,又指了指赵如意的腰间。

夕照堂的腰牌和府中别处的不一样,是宋无忌后来找人另做的,因此即便是不识字的人,再瞧着那独一无二的树叶形状,也会知道那是夕照堂的。

而夕照堂里的小丫鬟,除了今年新进的赵如意,还真找不出第二个来。

那群小丫鬟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还有的人站起来就想跑,结果被同伴给拉住了的。

“跑什么跑,咱们人这么多,难道还怕了她一个不成?”就有人给自己加油鼓劲道。

赵如意听着却只是冷笑。

想当年在这宁国府里,打架她若是认了第二,就没有人敢认第一。

这几个小丫头加在一块,也不是她的对手。

而且她很早以前就知道,和这群丫头打架,只要揍那个领头的,其他的丫头就没有敢上来帮忙的。

这些人里,为头的显然就是那个看上去年纪稍大的丫鬟,只要狠揍了她,其他那些就不足为惧。

那个年纪稍大的丫鬟听得同伴们如此一说,也壮起几分胆来,她们这么多人,还真没必要怕一个赵如意,到时候她们只要众口一词,将罪责都推到赵如意的身上,主子们又怎么可能责怪于她们?

因此那丫鬟打定了主意后,就挑衅着赵如意道:“说你怎么了?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啊!你敢做还不敢让我们说了?你和你娘一样,就是个让千人骑让万人睡的小贱货,当年太太就不该发善心把你娘配了人,而是应该将她卖到勾栏院里,然后让你也生在勾栏院里,一辈子让男人骑!”

听着对方越说越不像话,赵如意的手就紧紧地握成了拳,趁着对方根本没有注意的时候,快步冲上前将对方推倒在地,然后坐在对方身上,揪住对方的衣领子就扇起大巴掌来。

那“啪啪”的声音,把一群小丫鬟都给吓傻了。

她们之中就有人哭着喊着“不要打了”,却始终没有人敢上前拉开赵如意。

而那个被打的丫鬟,不一会儿就被赵如意揍得鼻青脸肿,恐怕是她爹娘都要认不出她来了。


岂止是出问题!

简直是有大问题!

赵如意就忆起上一世二公子宋无忧在外面闯了祸的那一回,他被人打得遍体鳞伤地回来。

二公子的舅母钱太太就带了上好的人参和三七来探望。

因那三七是补血之物,薛夫人命人做成了药膳端给了宋无忧。

岂知那宋无忧在吃过之后,身体非但不见好,反倒出现了头昏眼晕之症,可把薛夫人给吓坏了,赶紧又从宫里请了老太医来看。

老太医一眼就瞧出了舅太太送来的并非是三七,而是土三七,服用后非但对身体无益,还有可能让人中毒,若是长时间服用,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那土三七和三七长得极为相似,赵如意还是当时在那老太医处学得如何分辨三七和土三七,才能一眼瞧出手里的这块三七有问题。

“怎……怎么会这样……我真的是在仁安堂抓的药呀!这一路上我都没有打盹,提着药就直接回了府。”添福听得赵如意说得这其中的厉害,一时也慌了神,这药是他去药铺抓来的,真要出了什么事,他第一个就逃脱不了干系。

这仁安堂可是京城里最大的药铺,因为药好,平日里药材的价钱也比别的铺子要贵上一成。

可即便如此,京城里的有钱人家还是趋之若鹜。

毕竟大家看重的还是药效,至于要多花的这几个钱,反倒不是最重要的。

许太医的药方没有问题,抓药的仁安堂也不是个以次充好的地方。

可如果说是添福从中做了手脚?赵如意觉得这种可能性也不大。

那问题到底出在了哪?

赵如意也就带着添福去了宋无忌的跟前,跟他说起了这有毒的土三七。

自己喝的药有问题?

宋无忌好似突然明白了什么。

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的病情才总会反复,久治不愈?

如果这就是症结所在,宋无忌的心里反倒升起了一丝希望。

“去,赶紧去把许岚找来!”内心五味陈杂的宋无忌就交代着添福道。

添福哪里还敢耽误,也顾不得天色渐黑,就好似脚底抹了油一样地跑了出去。

许岚本是要当夜班的,突然听闻宁国府来了人寻他,也是吓了一跳,并暗自在心中思量:难不成是宋无忌的病情突然有了反复?不然何须这个时辰来寻他。

与许岚一同值班的太医就对他投来了幸灾乐祸的目光。

毕竟当初许岚去皇后面前求得这份差事时,他们这些人就存了看戏的心思。

许岚也懒得理会他们,而是赶紧换了腰牌,眉头紧锁地出了宫。

待到了宁国府,听得赵如意说清了前因后果,他悬着的那颗心才放了下来。

“你是说这一次从仁安堂里抓回来的药,都是土三七?”许岚自然知道自己所开的药方里没有这一味药。

“对!”赵如意就拿出了六七块大小不一的土三七来。

自从她发现药包中的药不对后,就将其他几包药也打开了,发现另外几包中也无一例外都是土三七。

许岚仔细看了看那些土三七,又查了查那些药包,便在心中暗叹自己还是大意了。

之前他怎么就没有想到有可能是药材上出了问题,要不宋无忌的病情怎么会时好时坏,而且每次出现的新症状都不一样!

只是抓错药这种事怎么会发生在仁安堂里?

“以前也这样吗?”许岚就神情严肃地看向了赵如意。

“这我可不知。”赵如意就摇了摇头,“我也是今日不小心打翻了药材才发现。”

宋无忌在一旁却显得有些兴奋:“你说,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的病情才会总是反复?”

“不是没有可能!”许岚就在屋里踱起步来,“这方子上的每一味药都是相辅相成的,缺了一味,不但药效会大打折扣,有时候还有可能会有反效果。像这有毒的土三七,若是长时间服用,还会伤肝,到时候恐怕是大罗神仙都救不回来了。”

听得许岚这么一说,一屋子的神情都变得凝重起来。

宋无忌少说也已经服用了六七年的汤药了,真如许岚所说,那岂不是已经毒入膏肓了?

看着众人担忧的神情,许岚皱着眉摇头道:“不像,通过我给世子爷把的脉来看,他的病情虽复杂,倒也没到危及性命的程度。”

难道这个土三七只是个意外?

新的疑虑又涌上了大家的心头。

“不管怎么样,咱们先弄明白这个三七是怎么变成土三七的吧!”赵如意也就提议道,“明日让添福拿着那张方子去仁安堂再抓一次药。”

许岚也认为赵如意的这个方法可行,便和宋无忌等人秉烛商量了一些细节之处。

待到第二日那仁安堂刚开张时,添福便找上了门去。

只是他一进铺子就唉声叹气地将昨日的那张药方拍在了仁安堂的柜台上。

因为这些年他们一直都是在仁安堂抓药,这仁安堂上至掌柜的下至跑腿的就没有一个不认识添福的。

趁着早上的生意还不是那么忙,仁安堂的张大掌柜就忍不住凑到添福身边道:“不是昨儿个才抓过的药么?小哥儿怎么今儿个又来了?”

添福就愁眉苦脸地道:“别提了,昨儿个我从你们这取了药回去时遇到个骑马的疯子,不但将我的药包撞到了地上,还给踩了个稀巴烂!”

“不但累得咱世子爷昨日少喝一副药,还害得我今日要来重新抓药!最惨的是,这药钱还得从我下个月的月例银子中扣出来,掌柜的您说,那骑马的是不是该挨千刀?”添福说着说着竟开始捶胸顿足,连那张大掌柜的见了,都恨不得跟着他一起咒骂那个骑马的人。

“行了,行了,等下你的这几副药我让他们算便宜点给你,也好让你下个月少扣些钱。”仁安堂张大掌柜就颇为同情地拍了拍添福的肩,并叫来一个伙计来为添福抓药。

添福一瞧那伙计,刚巧就是昨天为他抓药的那位。

那伙计一见着添福又拿了张和昨天一样的药方来抓药,也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添福只得将之前同张大掌柜说的说辞再说了一遍,听得那抓药的伙计也是一阵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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