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门被推开,一股冷冽的气息包裹住我,殷九河将我揽在怀中,体温令人莫名留恋。
「去追。」
「是。」
几道人影经过,我反应过来急忙推开他,撑起身子抓住床栏:「太……」
谁知才刚说一个字,嗓子就仿佛被股炙热的气体席卷,烧得刺痛。
那双如玉般的手将我扶住,捏着我胳膊的手微微用力,又立刻松开:「不会武还要强什么?」
他语气带着微霜。
我一愣,想到刚才那句「太子殿下更厉害」,又痛又惊不敢抬头,只觉得脸上有火在烧:「意……外。」
他沉默了下,才叹道:「明日紫玉会来接你。」
我习惯性点头,结果都没低下去就像断了般,痛得我倒吸口气。
殷九河听闻顿了下脚步,犹豫了下,还是回身走向我,用手抚向我脖子。
温热的触感让我一懵,下一秒,剧痛传来。<br/>
「咔」
很好,我痛得一个没忍住,也顾不得殷九河近在眼前,龇牙咧嘴地捂住痛楚。
「呵,真丑。」
清淡的笑声响起,余光中,殷九河微微勾唇,月光透过窗户,仿佛给他锐利的五官镀上层柔光。
我发愣的功夫,刚才的笑已经消失,仿若昙花一现,又好似根本没出现过,他面无表情地塞瓶药给我。
「这药先用,明日来府里再找御医给你看。」
我刚想点头,又想到刚才那脖子上的温热触感,吓得一激灵,答了句「是」。
可能刚那画面冲击力太强,害我心也不自觉乱了几拍,他盯着我,仿佛在窥探什么。
我不自觉避开他的视线。
终于,他收回目光,转身离开,我看着那背影咬咬唇,去察看红袖她们。
还好,睡得正香。
只是这样一遭下来,我又睡不着了。
次日
当我看到那玫红色的嫁衣时,心更乱了。
「紫玉姑娘……那外衬莫不是鲛纱……不对,嫁衣是星云锦?这……」
星云锦好像连宫里都只有一两匹吧。
鲛纱更是只有皇后娘娘才有,给我穿?
紫玉看着我的模样,艳丽的脸勾起个笑:「侧妃无需担忧,安心出嫁便可。」
……
说得像是真嫁一样。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双十年华,面若芙蓉,可眼里已经多了几分遮不住的疲惫。
脖子被粉色纱布包住掩饰伤痕,又用细碎的珠宝装饰,显得更加美艳。
本以为会被直接抬去太子府,却没想到殷九河竟然亲自来了。
听着外面的议论声,我有些迷茫。
戏其实根本不用做那么足,殷九河到底是因为殷乾,还是因为……
我不敢想,进入新房后,我径自摘了帕子,吓得红袖惊呼一声。
「小姐!不能摘!」
我笑笑:「没事。」
昨夜那药膏也不知是什么做的,抹上才一晚上就好多了,已经能说出几个字了,轻微活动也没什么感觉。
红袖叹口气,偷偷看眼外面,从怀中拿了酥糖出来。
「小姐真是,什么时候能规矩些。」
她以为我落枕了,于是将酥糖轻轻一捏,挑大一些的碎块小心喂给我,我冲她笑笑。
「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