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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朕要她与渣男和离,入我怀精选篇章阅读

黄蛋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重生:朕要她与渣男和离,入我怀》,主角分别是易欢晋渊,作者“黄蛋蛋”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好不好?”男人下意识放柔语气。易欢咬着唇,一边哭一边开口:“我好辛苦,父兄死后我就过的好辛苦,再也没有人能够将我护在身后了,我不但要面对林府的一大家子,还要照应着易家。”“今日易铭又惹了祸,我把父亲母亲留给我的遗物都当了,好不容易才把他赎回来,可我那好侄子句句诛心。”“那些遗物我舍不得的,我舍不得的,往日有那些东西在,我还能留个念想,如今就连念想也没......

主角:易欢晋渊   更新:2024-07-14 03: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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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易欢晋渊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朕要她与渣男和离,入我怀精选篇章阅读》,由网络作家“黄蛋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重生:朕要她与渣男和离,入我怀》,主角分别是易欢晋渊,作者“黄蛋蛋”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好不好?”男人下意识放柔语气。易欢咬着唇,一边哭一边开口:“我好辛苦,父兄死后我就过的好辛苦,再也没有人能够将我护在身后了,我不但要面对林府的一大家子,还要照应着易家。”“今日易铭又惹了祸,我把父亲母亲留给我的遗物都当了,好不容易才把他赎回来,可我那好侄子句句诛心。”“那些遗物我舍不得的,我舍不得的,往日有那些东西在,我还能留个念想,如今就连念想也没......

《重生:朕要她与渣男和离,入我怀精选篇章阅读》精彩片段


男人声音低沉,是命令的口吻。

易欢不情不愿。

她着实不开心了。

现实里要应付林青裴,梦中又要面对这个可怕的男人。

易欢站在原地,没动。

以前做梦,梦中场景都是虚无缥缈的,没有具体的意象,可这一回,场景却是皇宫,看周围摆设,昏暗的宫灯,奢华的物件,俨然是皇帝的寝宫。

易欢低声道:“你就不能放过我么?”

“不能。”

男人起身,朝易欢走去,他想像往常一样,拥易欢入怀,用力吻她。

可这回,他手还未碰到易欢,易欢便红着眼眶哭了。

晋渊手停在半空中,动作顿住了。

“怎的哭了?好好好,我不动你了,不动你了,好不好?”男人下意识放柔语气。

易欢咬着唇,一边哭一边开口:“我好辛苦,父兄死后我就过的好辛苦,再也没有人能够将我护在身后了,我不但要面对林府的一大家子,还要照应着易家。”

“今日易铭又惹了祸,我把父亲母亲留给我的遗物都当了,好不容易才把他赎回来,可我那好侄子句句诛心。”

“那些遗物我舍不得的,我舍不得的,往日有那些东西在,我还能留个念想,如今就连念想也没有了,偏我还要故作大方的和嫂嫂说我不在乎。”

“我怎么会不在乎,我在乎极了!可我没有办法,嫂嫂孤儿寡母,在易家过的艰难,易家那几个长辈又不是好相与的,若是连我都不帮嫂嫂,嫂嫂一个人要怎么办?”

“知道你舍不得。”男人语气无奈,“乖,我让人去赎了,明日就还给你,好不好?”

“你懂什么?你什么也不懂,你就是我梦里的臆想,说到底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梦到你,你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在花朝宴前我从未见过你。”

“现实里已经很累了,入睡后还要应付你这等洪水猛兽,我好辛苦。”易欢指责他。

原来在她眼里,自己就是洪水猛兽。

晋渊被她逗笑了。

此刻她只着一身亵衣,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脆弱感,睫毛轻颤,泪珠凝在上边,要落不落,一副等着人采撷的模样。

就得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哄,晋渊想道。

梦里没有现实那般束手束脚。

他自然的揽住她的腰z肢,将人带入怀。

她腰好细,一只手臂就能圈的过来。

晋渊一下一下的抚摸她的发丝,道:“不若我们做些开心的事?”

易欢抬头,鼻息间是男人身上那股淡淡的龙涎香。

即便是在梦里,忽然被人抱入怀,易欢也慌了怯了,“别……”

晋渊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不大,眼底带着笑意,低头吻了下去。

唇与唇轻轻蹭着贴着,他没急着深入。

晋渊眸中盛着一泓暖黄的光,温柔揉碎在了里边,他说:“别哭了,你一哭我就想对你做点禽兽事。”

易欢双眸微微睁大,她道:“梦里么,你哪回梦里放过我了。”

“我倒是也想疼疼你。”他拇指在她眼角蹭过,揉出一片绯红。

晋渊手臂微微用力,将她抱起,转身坐回了床上。

他按着她坐在他腿上,男人亲了亲她的唇,随后一路往下。

下巴、白皙的脖颈、胸膛……

晋渊一只手按着她的头,不许她躲。

被他吻过的地方痒的厉害,易欢身子轻颤。

她的手不知不觉的抓住了男人的发丝,声音里带着连自己也不曾发觉的娇媚:“这就是开心的事吗?”

晋渊抬头,大掌摩挲着她细嫩的脖颈,嗓音低哑:“温暖饱思淫欲,便也没空去想那些个有的没的了。”

他凑过去,在她耳后那块嫩白的皮肤上细细吻着,男人发丝扫到了易欢脸上,又痒又酥z麻。

她被迫被男人带入了灼灼欲海,身体发烫。

“欢儿,食色性也,瞧,你对我也是有感觉的。”男人附在她耳边,低声呢喃。

怎么可以?

她是林青裴的妻子啊。

易欢靠在她怀里轻喘。

“是你强迫我的。”易欢说。

男人懒洋洋的声音传来:“嗯,是我强迫你的,欢儿不必对此感到羞愧。”

他伸手,白皙的指尖缠住她的发丝,说:“我这人……就喜欢强抢臣妻。”

话落,男人咬住她的唇,舌尖也跟着钻了进去,勾住她用力吮吸、纠缠。

气息互换。

呼吸交融在了一起。

太激烈了,易欢从未与男人这样过。

男人掌心覆在她脑后,是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

罢了,不过是梦而已,吻就吻吧。

易欢轻颤着睫毛,闭上眼,顺从的张开小口。

她不知这对于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这是梦里易欢第一次这般顺从。

男人正欲更进一步。

……

“陛下。”张德胜的声音传来。

晋渊睁开眼。

“陛下,该上朝了。”张德胜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晋渊的神色,陛下今日起迟了些,这是前所未有的。

要知晋渊一直很勤政,每日起身不用张德胜来唤。

今日还是头一遭。

晋渊盯着他。

这目光比深冬的雪还要冷,张德胜打了个哆嗦。

他声音发抖,小声说了句:“早朝时间快到了,陛下。”

晋渊起身,语气暴躁:“滚出去。”倒像是欲求不满的样子。

也确实是欲求不满,差点就要得到心心念念的人儿了,被张德胜一声陛下给拉回了现实。

张德胜退出去后,晋渊闭了闭眼,缓缓吐出一口气来。

他指尖轻轻敲着膝头,让身体里的那股冲动逐渐退去,直到彻底冷静下来,晋渊赤着脚下地,让太监进来伺候他沐浴更衣。

*

易欢前半夜做了春梦,后半夜却睡了个好觉,醒来后,气色好了许多。

桃心打了水端进来后,打趣她:“夫人做什么好梦了?瞧着神清气爽的样子,比昨日好多了。”

易欢羞愧极了。

哪是什么好梦,分明是和男人相关的春梦。

太荒唐了。

她差一点就和那男人……

梦里晋渊还说要帮她把那些个陪嫁都给她赎回来。

梦就是梦,气势那般骇人的九五之尊,怎么可能有闲工夫做这种事呢。

易欢净完面,婆母院里的掌事嬷嬷过来。

是为了昨日赌坊以及变卖嫁妆之事。

她姿态摆的高傲,话语里夹枪带棒:“听说二夫人昨日惹事了,老夫人叫您过去一趟,好问清楚。”


“这不算作弊吗?”易欢问。

“不算,只是大致考核范围罢了,大多数押题准的考生也能押对。”

现实都被强吻过了,还怕这区区的梦境?

易欢便凑过去,在他唇角轻轻吻了一下。

于是晋渊便将她拉到书案前,抱着她坐在他腿上,提笔写下了一本书名,具体到多少页哪一篇。

晋渊双眸微弯,道:“亲一次,写一本。”

“你莫不是在骗我?”易欢狐疑的望向他。

“那你愿不愿被我骗?”

晋渊唇角含笑。

“只要有一丝机会,能让铭哥儿进百川书院,能让他改邪归正考取功名,我都不会放弃。”

说完,易欢低下头,在他唇上又轻轻吻了一下。

就这样一个亲,一个写。

没多久,一张纸上就写满了。

“为了你那废物侄子,牺牲这么大,值不值?”小妇人现实里被他碰一下都羞愤欲死,梦里却能为了侄子百般讨好他。

“这算得了什么牺牲……”不过一场荒唐梦,等天一亮,梦也就醒了。

晋渊伸手挠了挠她的下巴,他问:“那你呢?你想不想读书?”

读书?

易欢不是没读过书,《女训》《女则》《女论语》她都读过。

“我说的是论语、史记、策论、兵法。”

易欢低下头,揪紧了帕子,说道:“嫂嫂不让读,说浪费时间,不如多练两笔字,多绣几朵花。”

“你自己呢?也不想读?”晋渊问。

易欢轻声道:“我读了又有什么用?女人又考不了科举,带着满腹才学去相夫教子么?”

这话说的颇为讽刺。

“我想有一日,让女子也能上沙场,也能考功名。”晋渊声音低沉,说出的话却带着不容置疑。

实际上,晋渊上辈子之所以众叛亲离,便是因为力排众议开女科。

他用了十多年时间,去一点点改变大虞,改变朝臣迂腐的思想。

可于天下男人而言,开女科是动了全天下男人利益。

倘若以后女子不用在家相夫教子,反而去和男人争朝堂、上战场,这是一件颠覆所有人认知的事。

所以晋渊失败了。

失败的很狼狈,几乎没有人站在他这边,在最后的时光里,是易欢伸出了那只手,带着他一点一点走出失败的浪潮。

她柔弱、可怜,却有着一颗坚韧的心。

在易欢为了他被万箭穿心而死的那一刻起,晋渊便想着,他此生无悔,再来一次,他也还是会选择这样做,他要让如易欢这样的女子,不至于被困在内宅,有更广阔的天地供她去翱翔。

这条路太孤独,前世只有晋渊一个人在走。

重生回来,他想拉易欢与他一道。

易欢不可思议的望向他,道:“果真是在做梦么,您都开始胡言乱语了,女子、女子怎么可能考科举呢?不可能的……”

“倘若真有那一天,欢儿,我想你来做那第一个女举人。”

……

我想你来做那第一个女举人……

男人低沉的声音尤似在耳边,明明只是一个梦,却真实的不可思议,好似天子真的说过那样一句话。

易欢抬起头,看着面前书本。

她甩了甩脑袋,迅速回想起梦中的一切,令人高兴的是,晋渊所说的那些考核范围,醒来后她也记得很清楚。

她将男人的那些妄言甩到脑后,趁着还记得,赶紧把那一条条重点记下来。

虽不知是真假,但能让铭哥儿多学一些,也是好的。

*

晋渊如约来到了藏春园。

他今日鲜少的穿了一身白,干净而又出尘,身上少了往日里的那股沉冷和攻击性,头上只松松垮垮的插了一根玉簪,眉眼间带着张扬洒脱,手上浮夸的拿着一把折扇,像大户人家养出来的矜贵少爷。


要知陛下上位以后,就没考虑过选秀纳妃之事,似乎对女人毫不感兴趣,比那清修的佛子还要冷淡自持。

意料之中,张德胜没等来陛下的回答。

晋渊起身,站在书案前,提笔写下了“戒躁”二字,笔锋犀利苍劲,亦如他这个人。

*

熬了一夜,易欢神色疲惫。

午时,桃心来伺候易欢用膳。

易欢是不与林青裴一道用膳的,林青裴往日里会去拂风苑与顾初雪一道。

至于公公婆母,往日里与大房那边一道,易欢没事不会去讨他们嫌,只每月去请安两次。

桃心不高兴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昨夜二爷来了又走之事,外边都传开了。”

“食不言,寝不语。”易欢没放在心上。

不用桃心说,她都知晓那些人会说什么。

起初来到林府时,听到那些轻贱自己的话,易欢还会愤怒,可过了一年,许是被磨平了棱角,易欢已能做到不动声色了。

“夫人!夫人!不好了!”

易欢刚用了两口膳,桃柳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桃柳是易家的人,是她嫂嫂身边的贴身丫鬟,桃柳来,易家定是出事了。

易欢放下筷子,道:“桃柳,莫急,你慢慢说。”

桃柳一把扑到易欢面前,她红着眼眶开口:“夫人,夫人,我们娘子真的没有办法了!易铭少爷他今日又去了赌坊,还欠下了三万白银!现下人正被赌坊扣着,我们娘子哪来这么多银两!”

易铭是易欢的侄儿,父兄死后,易铭是兄长留下的唯一血脉。

只是易铭没有继承半点兄长身上的品质,行事荒唐,平日里招猫逗狗,沉迷赌钱。

易欢本就一夜未睡,此刻听桃柳的哭诉,只感觉脑袋一阵嗡嗡的响。

她撑着身子起身,脸色发白,问:“你说他欠了多少?”

“三万两!夫人,是三万两!我们娘子听见这个消息,已经哭晕过去了!倘若筹不到这些钱,赌坊说就拿易铭少爷的命来换!”

“夫人,夫人,还请您想想办法呀!”

桃心也急眼了,她忍不住道:“桃柳姐姐,这你就不厚道了,我们夫人在林府过的什么日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夫人能有什么办法,你该不会是想让我们夫人帮铭少爷去还那三万两白银吧?”

“可是……赌坊说假如今日筹不出钱,少爷他就……他就……”

在易府时,易家兄妹关系极好,嫂嫂也时常帮衬自己。

易铭是兄长留下的唯一子嗣……

易欢捏紧了拳头,她对桃心道:“桃心,去将我的首饰,以及名下的那些铺子田庄,当了折现……”

“可夫人!那些都是老爷留给您的陪嫁呀!那是老爷给您傍身用的呀!万万不可!”

桃心不悦的望向桃柳,说道:“桃柳姐姐,您也看到了,我们夫人也是没有钱的啊,铭少爷行事荒唐,那些都是他自个自作自受!凭什么让我们夫人替他兜底!”

桃柳也知这个道理,所以她没有再说话。

易欢揉了揉额角,只觉得头痛,她扶着桌子道:“桃心,快去,别再让我重复第三遍。”

易铭是他大哥的孩子,得捞,但他这个好赌的毛病,易欢今日非要让他改了不可!

桃心跺了跺脚。

直到傍晚,易欢才带着家丁和银钱,将易铭从赌坊里赎了回来。

马车里。

易铭高兴道:“姑母,就知道你有办法,你如今可是林府的二夫人,是林将军的正妻!怎么可能拿不出区区三万两!”

桃心听到这话,怒道:“你可知,夫人可是将老爷留下的陪嫁都当了,才凑齐那三万两!”

易铭却一脸不屑,道:“就算不用祖父留下的银钱,林府也有的是钱,不就是三万两吗?”

易铭笑嘻嘻,显然没将今日这事当回事。

“有时候真羡慕姑母你,能够嫁给林将军,可以在林府逍遥快活。”

“你看看咱们易家,我每日多下两趟馆子,我娘都要唠叨我半天,说我不为家里考虑,不节省开支。”

“如果我也是女儿家就好了,可以和姑母你一样,嫁给侯府亲王之流,从此飞黄腾达。”

他这话刚说完,易欢抬手。

“啪”的一声,一巴掌打在了易铭的脸上!

易欢脑中那股耳鸣声,嗡嗡嗡的,响的更厉害了。

看着面前的易铭,只觉得他此刻面目全非,这样的人怎么会是那么好的兄长的孩子。

“闭嘴!”易欢斥道。

“姑母!你打我!你竟然打我!”易铭太高声音,“好啊,我回去要告诉阿娘!”

“你不就是嫁了个好人家吗?要你拿出三万两白银怎么啦?怎么啦?我爹以前待你多好!果然如外界所说的一样,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易铭骂道。

易欢闭上眼,内心的沉郁愤懑一股脑涌了上来。

她道:“停车!”

“林大林二,进来!”

林府家丁依言踏上马车。

易欢冷冷道:“堵住他的臭嘴!”

“是,夫人。”

林二压着易铭,林大将一块粗布恶狠狠塞进了易铭的口中。

易欢冷冷望着易铭,这一刻,心中憋了许久的郁气,终于彻底爆发了出来。

回到易家,易欢将易铭扯进祠堂。

祠堂里两旁的烛光映照出微弱的光,她把堵住他嘴的布料拿开,指着上边的牌位,问:“易铭,你对得起你爹,对得起你祖父吗?”

“你爹死了,你祖父你也死了,你母亲管不住你,整个易家都没有人能管你,很好,那今日我便行使长辈职责,我替他们管你!”

易铭大叫道:“你凭什么管我!”

“凭我不想看到我兄长唯一的孩子,成为一个赌棍,被人打死在赌z场!”

“凭你姓易,辱没的是易家的门楣!”

易欢红着眼冲他道。

头很疼,耳鸣也越来越严重,她嫁给林青裴后,在林府过的那般憋屈,没成想到了易家人眼里,竟成了一桩她高攀了林青裴的美事了,就连她的亲侄子都这么想!

“桃心,拿刀来!林大林二,把他给我按在桌上!”易欢目光幽冷。

“是,夫人。”桃心道。

“是,夫人。”林大、林二道。

易铭抖了下,问:“姑母,姑母你要做什么!”

“今日我便剁了你这双好赌的手!”易欢疾言厉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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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不怕陛下对易欢生出什么心思,陛下那是何许人也?如若能看得上易欢,早就看上了,何须等到如今?再者殿内也不止陛下和易欢二人,还有太监在呢。

他怕的是易欢背地里数落他,向陛下说他的不是。

张德胜打开偏殿的门,道:“林将军,您请。”

林青裴走了进去。

张德胜上前,点燃了香炉中的熏香。

烟雾袅袅升起,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

林青裴闻了闻,享受般的闭上眸,问:“这是何香?味道如此好闻。”

张德胜笑了笑,道:“宫中用的香自是极好的,此乃西域贡香,珍贵异常,外边千金难求,陛下平日里忙完了,就喜欢闻这香味放松放松。”

林青裴点了点头。

“林将军在此处好好歇息,如若陛下与夫人谈完了,奴才定第一时间来通知您。”

话落,张德胜缓缓退出殿外,为林青裴关上门。

林青裴找了张椅子坐下。

他本心中焦躁,可不知是不是这熏香当真有神奇功效,林青裴闻着闻着,竟果真逐渐放松了下来。

没多久,便趴在桌上,睡的不省人事了。

张德胜打开门缝,偷偷瞧了眼,随后满意的转身,往御书房走去。

御书房里。

男女两道身影交叠,易欢不自在的靠在林青裴怀里。

她道:“陛下,臣妇和夫君该回府了,一会就要宵禁了。”

林青裴轻哂一声,目光幽幽的,带着极强的攻击性,他道:“回什么府?夫人,我说过的吧,我不是君子,你以为我晚上宣你入宫,还会放你回去吗?”

易欢大惊失色。

她立马在她怀中剧烈挣扎了起来,说:“陛下,使不得!”

易欢万万没想到林青裴作为帝王,会这么的……这么的无耻!

林青裴在她后边腰窝的位置,用力一按,她身子就软了。

林青裴早就发现了,她这处特别敏感,每次揉按的时候她身子都会发软打颤。

“陛下,陛下,我夫君还在外头!”这回易欢是真的急了,挣扎间在林青裴脖颈上留下好几道抓伤的痕迹。

易欢刚说完,外边的张德胜敲了敲门。

“陛下,林将军已去偏殿休息了。”

林青裴眉梢一挑,风流自成,语气里带着调笑,说道:“听到没,你夫君不在外头了。”

这男人一开始就算计好了。

“你、你把他怎么样了……”易欢放弃了抵抗,害怕的抓紧了他的衣服。

男人轻哼一声,语气里带着可惜,“浪费了朕的好香料,想来你夫君此刻睡的真香。”

闻言,易欢是真的绝望。

男人起身,手臂抄过她膝弯,将人打横抱起。

“你该知道的,被我盯上了,就不要再妄图逃跑,这是对你下午写下那封信的惩罚,欢儿。”

男人抱着她,从屏风后边走了出来。

太监们齐齐跪在地上,低下头,不敢多瞧一眼。

易欢又臊又急。

可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把头埋在男人胸口,祈祷那些太监宫女不要看见她。

她脸皮薄,一想到以后这些人会怎样议论她,杀了林青裴的心都有了。

出了御书房,外边冷,林青裴抱着她一路穿过长廊。

宫灯散发着暖黄的光,四周宫女无一不畏惧的低着头跪在地上。

坏心思的林青裴并没有打算放过易欢。

他将易欢抱入了偏殿,林青裴在的地方。

男人抬脚踢开门,好在还有分寸,没发出太大动静。

易欢转过头,见林青裴此刻趴在桌上睡的正熟。

林青裴抱着她站在门口处,低声道:“瞧,你夫君睡的这样死,你信不信,我就算在他身边强要了你,他都不会有半点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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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心湖畔。

易欢孤零零的坐在石凳上,她双眸微微湿润。

这一年在林府的日子,不是她想过的日子,与她曾经设想的夫妻和睦举案齐眉相差甚远。

易欢在嫁人前只是个平凡的闺中女子,她不求夫君能独宠她一人,像父亲那样永不纳妾。只求和大多数夫妻一样,能相敬如宾,和和睦睦的过一辈子。

可嫁给林青裴后,她所设想的一切都破灭了,仅仅一年,林青裴就动了抬顾小娘为为平妻的心思,这要她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易欢越想越难受。

都说女子嫁错人一辈子就毁了,现下易欢觉得自己这辈子已被毁了大半了,多半是无望了。

易欢趴在是桌上,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眼眶通红,眼角留下一道湿痕。

晋渊不忍打扰她,刻意放轻了脚步。

可易欢还是被惊到了,她猛地抬头,回过头去,怯怯叫了声:“谁?”

晋渊伸手拂开柳枝,行至她身前。

易欢眸子瞪的微圆,似不理解,这人怎会出现在此处?

晋渊递了一方帕子过去,他道:“夫人脸都哭花了。”

易欢摸了摸自己的小脸,一阵赫然,不好意思的接过手帕擦了擦。

不知是否故意,男人微凉的指尖从她手背上划过。

“陛下。”易欢要跪下向他行礼。

男人强横的攥住了她的手腕,止住了她的动作,说了句:“不必。”

突如其来的触碰,易欢仿佛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用力挣开,后退了两步。

温热细腻的触感尚且留在指尖,男人指尖碾了碾,似在回味,他问:“怕朕?”

易欢道:“陛下怎会来此处?”

晋渊不答,反问道:“夫人缘何坐在这儿哭?”

易欢垂眸,不敢答。

林家那点腌臜事,说给陛下听,都是污了陛下的耳。

晋渊并不介意,他大方的坐在了石凳上,眸光放柔了些,问:“夫人在林府过的不开心?”

易欢犹豫一番,说:“不曾。”

晋渊好笑的摇了摇头,小妇人也不肯向他说句实话。

他道:“你父亲曾是朕的左膀右臂,如今他为了守护朕的江山而逝,朕自是要多照拂他的后人的。”

易欢道:“嫁给林青裴,本就是父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臣妇没什么不满的。”

易欢出阁前,一直都是乖乖女,晋渊语气无奈,低沉的声音不徐不缓,耐心至极:“你父亲本意是想你过的好,倘若不好,离开那男人又何妨?”

“离开林家,臣妇会被戳弯脊梁骨,外界人会如何看待臣妇?看待臣妇的家人?倘若被林青裴休弃,臣妇即便没错,也成了错,此生再无指望。”

“谁说的?”男人轻声说了句,“他凭什么休了你,你休他还差不多。”

这话实在太骇人听闻了,哪有女人休男人的!

自古女子出嫁后,连和离都难。

晋渊摇了摇头,道:“你啊,就是活的太规矩了些。”

易欢讷讷开口:“臣妇是世家女,合该规矩些,不懂规矩是会被人说闲话的……”

“怕什么?”

晋渊突然就想带她做些出格的事。

男人起身,高大的身影压了下来。

晋渊一把攥住她手腕,将她往怀里拽。

晋渊本想徐徐图之,慢慢来。

到底是忍不住了,温水煮青蛙不适合他。

从小到大晋渊都霸道惯了,昔日争皇位时他的狼子野心完全不曾遮掩,如今对易欢那赤zf裸裸的占有欲也露骨的很。

“陛、陛下!”易欢骇然失色。

男人身上的淡淡的龙涎香扑面而来。

晋渊锢住她的腰z肢,低下头,附在他耳边,温声道:“与他和离,朕替你做主。”

天子的气息拂过她耳畔,可易欢只觉得害怕。

晋渊凭什么替她做主?他有什么目的?

这一刻,梦与现实仿佛交叠,易欢有些分不清眼前这一幕到底是梦还是现实了,倘若是现实,高高在上的皇帝怎会抱着她,还对她说出这种话!

荒谬!

“欢儿。”晋渊捏住她的下巴。

易欢在梦里敢打他,现实中可不敢,这可是会掉脑袋的。

“陛下,您、您快松开我。”易欢急切的挣扎着,“我……我已有夫君,陛下如今这样,不、不妥……”

易欢又羞又怒,一句话说的磕磕巴巴。

“欢儿,胆子大些,女子并非只能守着后宅那一亩三分地,前朝女将军蒋淑云曾征战沙场,不比男人差,你为易将军之女,也不比任何人差。”

这话叫易欢一怔。

还是头一回有人与她说这样的话。

这与她曾经接受过的以夫为天的教育完全不一样。

“女将军……我、我这样的女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如何、如何能像女将军那样……我、我不过是个普通的后宅妇人罢了!”

“陛下,您还是赶紧松手吧!倘若被人看见,也对您声名有损!说您、说您觊觎臣妻!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嗯?朕确实觊觎臣妻,倒也没说错。”晋渊唇角微微上扬。

易欢:“……”

见她恼羞成怒,又迫于他威势,敢怒不敢言。

晋渊拇指轻轻蹭了蹭她的唇角,心想总有一日要尝尝这儿的滋味,今日抱也抱了,再过火,恐怕就吓坏了小妇人。

晋渊刚要松手。

只听一阵脚步声传来。

“欢儿?欢儿?你在吗,怎的这么久了还未归,是出了什么事吗?”

是林青裴的声音!

林青裴寻过来了!

易欢挣扎的更加剧烈了。

“嘘。”男人压低声音,轻抚她的发丝,道:“别动,好欢儿,你也不想被他发现吧?”

易欢身体僵住了。

倘若她以这个姿态被林青裴看到,是会被浸猪笼的。

她抬眸,恳求的望向男人,双眸水盈盈的。

晋渊摸了下他嫩滑的小脸,将人往怀里用力一扣,旋即脚下一点,飞身上树,一气呵成。

靠的更紧了,易欢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了他身上,能听到他那铿锵有力的心跳声。

男人身上的热意透过皮肤传来。

下边林青裴已经到了明心湖畔,就在他们刚站过的位置。

树影婆娑,易欢心里害怕极了,情不自禁攥紧了晋渊的衣裳。

晋渊勾了勾她的下巴,让她脸转过来,与她对视。

下一刻,男人低下头,仗着她不敢出声也不敢乱动,薄z唇轻轻贴了过去。

易欢大惊失色,忍不住抬手,挡住了男人的唇,两只手都捂在上面,用力极了,眼神里带着祈求的意味,湿漉漉的。

男人眸色微深。

掌心一痒,易欢身子轻颤,手也禁不住开始抖,陛下,陛下竟舔了一下……

树下是一地清冷的月华,树上是暧昧交叠的身影。

“奇怪,宫女明明说欢儿来了此地,欢儿,你在吗?”


易欢对他这话保持怀疑。

林青裴宠爱顾初雪人尽皆知,林青裴真舍得罚她?

林清裴扶着易欢上马车,车夫厉喝一声,马车一路往林府而去。

林青裴叹了口气,说:“这一年来,是我把顾氏惯坏了,让她越来越无法无天,那是你宫宴要穿的衣裳,她竟也敢偷拿,惹的你在宫宴上平白遭受旁人白眼,也丢了我林府的脸面。”

易欢敷衍的应道:“郎君莫要动气。”

“我怎能不动气?这回让陛下看了笑话,若是叫陛下以为我林府家宅不宁,可如何是好?”

他看着身边那一堆贡品绸缎,神色微缓,道:“好在陛下是看重我的,此番估计意为敲打,我再不会像以前那般纵着顾氏了,以免陛下对我心生不满。”

“陛下送来的这些绫罗绸缎,都是极好的贡品,等回去后,让人给你做几件像样的衣裳,你柜中新衣确实没有几件,是我对不住你。”

他伸手默默抓住易欢的小手,眼神微缓,他道:“欢儿,我以后会补偿你,你可放心,我知我这一年冷落了你,太过荒唐,以后会收着些,不会再日日去那拂风苑,叫外边人看了笑话去。”

“只是那掌家之权,账面上估计一时理不清楚,顾氏掌家已一年有余了,暂时无法交还与你。”

易欢垂眸,“但听郎君安排。”

一个失去掌家之权的正妻,算得上什么正妻呢。

说到底,是林青裴对顾初雪还有情意,舍不得顾初雪。

还有那绫罗绸缎,那真是陛下为了敲打林青裴,才赏赐下来的吗?

自打得知陛下对自己心思不纯后,易欢一颗心便不安极了。

原来她之前做的那些春梦,都是预知梦,早知如此,今日还不如不与林青裴进宫,也不会平白被皇帝羞辱调戏。

回到林府。

林青裴刚下马车,便瞧见顾初雪正穿着那件藕色缕金大袖衣,提着灯站在门口,瞧见他时微微一笑,上前道:“裴郎,你回来了。”

易欢跟着走下马车,看到顾初雪柔柔弱弱的朝林青裴挨过来。

林青裴迅速瞥了易欢一眼,不动声色的避开了,他脸色严厉,呵斥道:“无知妇人!你今日还敢把这衣裳穿出来?你可知你害欢儿在宫里惹了多少人笑话?”

他怒道:“今日这可是宫宴,这样大的宫宴,文武百官都在,陛下也在,你就让欢儿穿的这般素净与我出席!你是想让我落得一个薄待发妻之名吗?”

顾初雪小脸微微发白。

她今晚特地换上这身新衣,便是为了让易欢好好瞧瞧,正妻又如何呢?在她面前还不是矮上一头?得宠才能得势。

可她没想到,向来纵着她的林青裴竟会对她动了怒。

这件衣服留在拂风苑后,裴郎并未过来索要,这不就是默许了赠与她吗?

“裴郎,妾并无这个意思,妾只是没见过这么好的衣裳,想与姐姐借穿两天。”顾初雪焦急解释道。

林青裴不耐道:“你会不知今晚有宫宴?我看我是把你惯坏了,竟叫你惹下这样的祸事,不问自取是为盗,你可有问过她的意见?”

话落,林青裴不再看她。

他捏了捏易欢的小手,说:“欢儿。”

“日后发生什么事,记得第一时间让桃心来告诉我。”

易欢却扯了扯唇角,来参加宫宴前,桃心分明向他告状了,也没见他想着为她出头。

她竟因为皇帝,让林青裴头一次对她服了软。

“顾氏禁足一个月,不得出拂风苑。”

林青裴说完,就牵着易欢朝凝萱堂走去。

“裴郎!裴郎!”顾初雪一副天塌了的样儿。

这还是入了林府后,林青裴第一次责罚她。

“裴郎,不就是一件衣服,我还给夫人就是了,我现在就还给夫人!”

“裴郎,你莫要动怒,这回是我错了,是我任性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裴郎,裴郎!”

顾初雪朝他们追去,却被桃心拦了下来。

桃心说:“方才二爷说了,让顾小娘您禁足拂风苑,顾小娘还是听话的好,莫要再惹二爷生气了。”

一瞬间,顾初雪脸色扭曲至极,“你、你一个小贱蹄子,也敢跟我……”

秀莲拽了拽她,低声道:“夫人,我们先回去,从长计议,您莫要着急……”

桃心扬起下巴,说道:“顾小娘方才叫我什么?小贱蹄子?顾小娘果然是破落户出身,没读过几本书,这种腌臜话张口就来。”

桃心觉得解气极了!

虽不知道今晚发生了什么,但二爷不但罚了顾小娘,晚上还去凝萱堂过夜了,桃心心中畅快,二爷终于肯正眼看他们夫人了。

倘若二爷对夫人上了心,还有她顾初雪什么事?

顾初雪愤恨的瞪了她一眼,转身和秀莲离开。

*

凝萱堂。

林青裴一边脱衣服,一边让人打了水送进来,他道:“欢儿,今晚我宿在你这儿,我们圆房,可好?”

易欢抬起头,眸中流露出一丝反感,道:“郎君莫不是喝醉了,在说醉话吧?”

林青裴微微一笑,道:“你是我妻子,你我之间自是该圆房的,不但要圆房,你以后还要为我林府诞下嫡子。”

他伸手抚了抚她的面庞。

宠妾灭妻的名声传出去,到底不好,会影响他的仕途,想来今晚陛下就是这个意思,让他收敛收敛。

仔细瞧,其实易欢长得不比顾初雪差,一双柳叶眉,眸子像小鹿似的,干净又纯粹,看人时含着水光,再动人不过。

林青裴低下头,想吻她的唇。

易欢心底排斥,明明他是她的丈夫,此刻她却对他那番话感到作呕。

都冷着她一年了,再说那些又有什么用。

易欢往后躲了躲,伸手推开他,说:“郎君,先去沐浴吧。”

林青裴倏而一笑,俊朗的五官带着一丝邪气,“说的也是,我这满身酒气,不好闻,欢儿等我。”

林青裴去了外间后,易欢松了口气。

今夜这些个男人们也不知怎么了,一个一个都往她身上扑。

和林青裴圆房本是她的职责所在,为林家延续香火也是她该做的。

可易欢莫名不想这样,凭什么林青裴说冷落她就冷落她,说要圆房就圆房。

凭什么她没有丝毫选择的机会?

当初成亲时也是,摆在她面前的只有嫁给林清裴这一条路。

*

皇宫,紫宸殿。

晋渊坐在床边上,一只腿曲起踩在床沿,正拿着折子看着,烛光映照出他那张俊美森寒的脸。

德胜公公跪在一旁,手上托着紫毫笔,大气也不敢出。

晋渊所有的温柔和耐心都给了易欢,他对旁人向来是冷漠专横的。

暗卫推门而入,跪在地上,说道:“陛下,林府那边,顾氏被禁足拂风苑,林大人今夜歇在了林夫人的凝萱堂。”

晋渊抬眸,那双眼睛乌沉沉的,他道:“哦?是么,弄出点动静,把他赶走。”

自个吃不到嘴,晋渊也决计不会让别人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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